姜庆在丛林中小心翼翼地前进,周围红木参天,脚底踩得满是落叶。
他在前世从未见过这种树木,树干粗大笔直,树皮和树叶均呈红色,树冠大的惊人,阳光从缝隙中照射出来,看起来有一种静谧的美感。
树下面长得是小型的灌木丛,很是密集。但姜庆如同游鱼之滑,在灌木丛中飞快地穿梭。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行不多时,姜庆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山路上传来几个脚步声。
‘又有小队出没?’姜庆心中一凛,脚步一转,靠了上去。
临近山路,姜庆在灌木丛中悄悄伸出脑袋,只见远处走着一行四人。
三个女人在前面走,一个男人跟在后面。三个女子都是年轻女子,看起来似乎是周围的庄户人家。而后面跟着的男人则是一副山匪的装束。
‘似乎是这个山贼掳了三个村女上山。’姜庆暗暗寻思。
救人也算功德,救人一命堪比杀一个凶徒。如果救的人是一个功德卓著的大善人,说不定姜庆得的功德值会更多。
不过,就算没有功德,姜庆也不会放任不管。
他抽出腰间匕首,轻步疾行,很快便绕到了队伍的身后。
前面的男人正在驱赶女人往前走,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姜庆看准时机,脚下突然发力,一个纵步上前,一手从背后抵住男子的下颚,一手持匕首在男子的喉头一划。
那男子哼也没哼一声,就此倒地身亡。
前面三个女子听到动静,立刻转过头来。
中间两个女子捂着嘴巴,脸露惊恐,软到在地。
最前的女子则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姜庆。
‘这个村女胆子好大。’姜庆心想。不过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女子第一时间的表情对自己不是恐惧,也不是感激,而是一脸惊骇忌惮。莫非也是山匪?
他心中刚起这个念头,脚下便开始行动。脚步之快,在地下荡起一阵细尘。
那女子刚想有所动作,姜庆的匕首便放在了女子的喉头。
“你是何人?”姜庆想确认一下,毕竟女山匪这种身份超出了姜庆的认知。
“少侠饶命!”那女子将头顺势倒在姜庆肩膀,声音娇嫩婉转:“小女子本是西边桃园村的村女,被木场的山匪强行掳到山上做女婢。今天幸得少侠相救,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姜庆一愣。
只见那女子慢慢伸手入怀,姜庆眼睛微眯,一把攥住了女子的手腕。
“你想拿什么?”姜庆问道。
“少侠无须紧张。”女子微微娇笑,一只嫩手扯住了自己的衣襟。
接着,往外一拉。
只见嫩白的锁骨和淡黄色的抹胸边缘一下子露了出来。姜庆脸色一滞,有些移不开眼睛。他此时还控制着女子,两人离得很近,带着少女体温的气息立刻扑入姜庆的鼻孔。
女子一脸妩媚地看着姜庆,又随手扯下了自己的抹胸。
姜庆顿时看到眼前一片稚白,顶峰深谷高低耸峙,风景绝美,香艳无比。
他觉得有些晃眼,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官人,你好好看看奴家的身子,能不能许你。”女子一双媚眼看着姜庆,樱唇微微张开,向姜庆的嘴巴凑了上去。
没有人会抵抗住她的美色,这一点女子很自信。
她一只手抚住姜庆的胸口,另外一只手则从腰间偷偷抽出一把匕首。
她将匕首抬起,手臂环抱住姜庆,在接吻的同时,向姜庆的后心猛刺。
只是,匕首还没刺到姜庆的身上,女子突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凉。
女子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自己嫩白的身体。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庆,这小子明明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为何能识破自己的杀机?她满眼都是不甘,口中喷血,软倒在地。
“对不起,我有老婆了,咱俩不合适。”
姜庆松了一口气,他方才面对突如其来的艳景,确实有些心乱,但好在自己前世阅片无数,见多识广,饱经磨练,脑海中始终清明。
【功德值+30】
他弯腰将女子手中的匕首捡起,塞入自己腰间的袋子里。
‘这个匕首,好像还挺锋利。’姜庆暗想道。
剩下的两个女子看到姜庆连杀两个土匪,相互依偎在一起,一脸惧色。
“你们是哪里人?”姜庆问道。
“西边桃园村的。”两个女子跪在地上,颤声说道。
“快逃命去吧。”姜庆没有听过这个村子,摆摆手,让两女子快走。
两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泫然欲泣:“村里被土匪给洗劫了,爹娘都死了,不知道该去哪里。”
姜庆看到两个女人无助而茫然的眼神,心中一动,突然说道:“你们知道老牛湾的土桥外寨吗?”
两个女子一个摇摇头,一个先是思索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们下山,顺着河道一路往南走,过了两个村子,便是土桥外寨,那里没有土匪,治安很好,可以去那里安身。”姜庆说道。
“可是,我们去那里能做什么呢?”那个点头的女子知道那里是个混乱的码头,还有吃人的青楼,心中满是抗拒,但又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那里有绸缎庄,还有成衣店,有的是活给你们干。”
姜庆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两块银子,递给两个女子:“快走吧。”
两个女子顿时大喜,接过银子,对姜庆磕了两个头,口称恩公。千恩万谢后,互相搀扶着离去。
姜庆做完这些事情,不再去考虑两人接下来是否会安全下山。
他又回到丛林,重新往北走去。
再行一会儿,耳边传来流水淙淙的声音,前边似乎就是之前那个山匪所说的溪边了。
姜庆的脚步放缓,靠着灌木丛的掩护向前行进。走到靠近溪边的地方,他慢慢伸头望去。
远远望去,东北方向果然有个相当规模的营地,栅栏,土屋,马车,家具一应俱全。营地里时不时有些山匪从屋里走出,穿的都是统一的黑色着装。
营地外,一个四人小队的山匪从溪边下游走来,他们还驱赶着六个山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其中一个女子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女子身穿敝袍,肌肤在破洞中若隐若现。但女子顾不得遮蔽身体,手上的娃娃在嚎啕大哭,女子正在轻声安抚着。
“妈的,能不能别让这小子哭了,烦死了。”一个山匪拿起鞭子,狠狠抽了这女子一下。
女子受到鞭笞,顿时悲泣一声,更加惶急地哄着孩子。
一个年老的山民连忙道:“大爷见谅,大爷见谅,幼孙这是饿了,一会儿就不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说着他走上前去,想要跟女子一起哄婴儿。
却见那山匪又是一鞭,打在老者的背后,喝道:“谁他妈让你离队的?”
老者背部猛地一激灵,向前踉跄两步,差点倒地。
女子怀里的婴儿受到惊吓,哭得更加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