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风铃儿带着二姐风韵在学堂门口等那朱文,朱文提前让奶娘雇了车。所以风铃儿和二姐风韵并没有坐多久,就来了杏花村。
只是让人全身不舒服地是,朱文的父亲有三个媳妇儿,说话都不怎么好听。要多糙有多糙。
结果那朱文的父亲朱镇坤偏偏看上了二姐风韵。尤其是自己二姐风韵在做针线活时,他那个鬼迷心窍的样子,就让风铃儿浑身不舒服。
“二姐,赶紧走吧?”
“嗯,我也想赶快走,看着那朱秀才,我就全身不舒服。”二姐风韵拉着妹妹风铃儿的胳膊,不敢同那位秀才的眼神对视。
因为让人觉得恶心。
“风姑娘,你这二姐年芳多少啊?”那人说着,就往二姐风韵走去,一脸坏相。
“我姐多大,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是这样的,姑娘,我呢,虽说已经娶了妻。但是我家中良田数顷,如果风韵姑娘不嫌弃……”
风铃儿拦住上前的朱镇坤,摆手阻止道,“那个不好意思,我二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呀,不嫁。”
后来风铃儿果断地带着二姐风韵回了田水村,这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到了田水村头,才放心下来。
可朱镇坤这边却诡异地笑了,心想还没有哪个姑娘不会愿意嫁给他的。
其实这朱镇坤的秀才命纯粹是因为家里有钱,运气好。要说肚子里的墨水,并没有多少。
而且长得奇丑,二姐风韵年轻貌美,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糟老头子?
只是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风铃儿却气坏了。天知道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儿。
有人给秦叔捎信回来,说是秦峰调戏了风华楼的姑娘,需要拿钱去把人赎回来。而对方一句话就说要一百两。
严氏让人帮忙看了信后,急得跳脚,拿着一把刀就往风铃儿家里冲。
此刻,祖母王氏被母亲云氏和大娘于氏挡在身后,身子发抖。
“严婶,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还不是你家风铃儿,要不是她带我家峰儿去妓、院鬼、混,峰儿怎么可能会被打,被打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被抓进去,出不来了,人家放话,要给一百两,不然不放人,反正我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一百两了,索性就跟你们风铃儿同归于尽。风铃儿呢,风铃儿人呢,让她出来,让她出来!”
风铃儿和二姐风韵一到院子,就看到拿刀的严氏。
心下彷徨,连忙前去阻挡。
“严婶,你做什么呢?”
严氏咆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么,风铃儿,我告诉你,要是峰儿回不来,我就……”拿着刀,在空中挥了两下,“就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一家?”
风铃儿嘀咕,“还杀我呢,别把你自己杀了才好。”
这话过后,远处的秦叔也哒哒地跑进了院子,拉住严氏,劝解道,“你这是做什么,咱峰儿进了那种地方,怪得了别人么?人家是去县城卖菜,他呢,跑那里去鬼混?!”
“胡说,我峰儿平日多乖巧,怎么可能去妓、院?我看分明是被风铃儿这死丫头糊弄进去的。”严氏又吵又嚷,眼睛发红,“老头子,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让峰儿娶这个丫头。你……你给我死了心。”
秦叔看着风铃儿,直躬腰道歉,说是自家媳妇儿听了秦峰出事儿,情绪不大稳定。
过后,就追出去看媳妇儿了。
风铃儿糊涂,不明其由,转过身问祖母王氏。
祖母王氏将那严氏的话一一说给了风铃儿,风铃儿听后,脸气地通红。
“他自己好、色,要去那破地方,凭什么怪我,我还没说他去县城,不帮忙的事儿呢,他们家倒赖上我了。”风铃儿一肚子的委屈,而后啪地一巴掌拍上桌子,“祖母,大娘,娘亲,你们什么都别管,我看那严氏还敢登门?”
祖母王氏,大娘于氏和母亲云氏虽然都相信风铃儿,可她们也担心会发生什么其他的事儿,心里面说不得的焦灼。
晚上,三人到房里商量。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
云氏怯懦地说,“婆婆,姐姐,这铃儿断不会去那种地方啊?”
大娘于氏安抚,“铃儿的人品我们当然清楚,况且她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去那种污秽的地方。我看啊,分明是秦峰自己,图稀罕,自个儿跑去的。”
祖母王氏交握着手,一脸地严肃,“这谁让他进去的不要紧,关键那秦峰不回来,严氏就会一直胡搅蛮缠下去。我看啊,铃儿这次,怕是挡不住了。一百两啊,搁着以前还好说,现在……怎么也弄不到那么多钱啊。”
“那怎么办?”
大娘于氏叹气。
云氏摸额头痛苦。
风铃儿这晚也睡不着觉,虽然这事儿的确不怪她,可那严氏每天这样闹起来,也不好对付。
况且自己也不能天天在家守着,还得做农活,做生意,养活家人。
所以心生烦闷,夜晚睡不着觉。
开了窗子,趴在窗子上,想了许久。忽然听得院子里一个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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