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与胜遇二人见公主郑重嘱托,心中感激,忙躬身领命,谢过燕离后,让她莫要太过担忧。接着厅中众人依令分头行事,吴铭带了楚楚上了双双之背,一声清啸之后,便即启程。而胜遇则振翅跟随,与两人同往禁军大营搬兵。
到至营中取了翼人余部后,吴铭等三人便马不停蹄一路径直向雁荡山脚行去。以双双神骏再加新鸢已得赤丹神珠加持,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帝畿军便已飞至雁荡大营上方。
三人俯身下望,只见此时白虎岛主并未领军来攻,便亦不急于落下去与项鸢等雁荡诸将相会。待吴铭又张望片刻后,略一凝思,即向胜遇商讨道“此次若与那冯谡一般冒然相攻,恐将重蹈昨日覆辙。不如你我先不与项鸢会面,率军屯于半山林中,待探得岱莱虚实后,再做打算可好?”
“将军之言,正合我意。胜某本就不愿见那项鸢老儿,况且今日所统翼人余部,不过百余众,便是连带木鸢亦只五百兵力。若想获胜,必先埋伏起来,于两军激战之时,伺机偷袭方可建功!”胜遇闻吴铭所言,深以为然,便赞同说道。
吴铭见胜遇亦无异议,当即下令,安排翼人将士向山腰深林处分批潜入。待众军已悉数隐匿于山中后,胜遇又向吴铭请命道“若将军欲先去刺探敌营,则必乘双双而去,不过它身躯如此庞大,定会泄露了行踪。不如令胜某独自潜入敌阵更为稳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一看胜遇跃跃欲试之状,吴铭心知此事确如其所言,自己跟去亦只是徒增拖累。故此也不多言,只命他诸事小心行事,切不可漏了本部踪迹,接着又想起燕离叮嘱之事,忙补道“胜将军可留意此山中水源所在,以备战时之需!”。胜遇应了,便即悄然挥翅而起,向西北方向飞去。
未曾想胜遇此次所料极准,迎着岱莱军行进方位,不多时便已于西北侧山脚之下探到了敌营所在。只不过岱莱营中布防严密,胜遇只能在林中潜行窥视,却连白虎岛主亦未得见,更不用说查知冯谡被囚禁之处了。
胜遇于营外绕行半晌,见始终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颓然而返。幸好在来去途中皆望到山中溪瀑纵横,而于帝畿雁荡大营不远处,更有一燕湖,方可十里,结草为荡,湖水丰沛之极,应能为己所用。不禁又大感振奋,如此一路回至本部,吴铭已带众将士在林间搭好了营帐,只待他归来后,便饱餐战饭,以防备敌军突然袭来时无暇饮食。
楚楚见胜遇无恙归来,忙迎上前来,问起此番探查之见闻。不多时,吴铭亦随后赶至相询,胜遇见状,便将适才山中所遇大略说了。最后又言道“今日燕离殿下说到岱莱将士均已习得一身飞石击鸟之技,适才小将确于其营中望见有军士操演此技法,看似对我翼人部极为不利。楚狂将军可有何妙计应对么?”
吴铭见询,沉吟半晌,方道“此节小将于来此之前便已苦思了一番,如命翼人将士自空抵近相攻,想来必将为飞石所伤。不过若于高空射出箭矢或是如浮于山中一般,抛出巨木大石,相距过远,必失其准度,亦难收功。故此最好能思得一周全善策方可,只是这几日小将潜心修炼,却未能想到,唉!当真惭愧,不知胜将军可有所悟?”
“哈哈!楚狂将军既无妙计,胜某智计远远不及,更是无法可施。不过殿下乃是令我等来此营救冯谡那贼,至于雁荡与岱莱间胜败,又与我等何干?便让项鸢老儿与白虎岛主斗个你死我活,你我三人正好趁此间隙将冯谡救出,即可功成回去复命了。我看将军还是作壁上观,莫管闲事为好!”胜遇仍于浮玉山一役耿耿于怀,一番答复,均显其不愿于此有过多作为。
吴铭听罢,正欲作答,忽听楚楚在旁说道“这岱莱蛮夷蠢如鹿豕,何须翼人兄弟相助,我三人待那雁荡大营出战之时,于其间搅扰便可,偏铭哥哥想的这般多!”
一见楚楚说到岱莱蠢笨,吴铭立时想起此类巨石人尽皆行动迟缓,若使其聚于一处,当可自高空以滚木大石攻之,而不失准。不过如用此计,尚需觅一处狭窄之所,诱敌深入,方可令其聚集于此。想到此节,便又向胜遇劝道“殿下不止命我等单救冯谡,亦欲我三人助雁荡大营抵御敌首。今日既已到此,何不依令而行?也算报答一番燕离殿下知遇之恩!”
“既然将军如此说,却又无善策御敌救人,那你我该如何是好?”胜遇见吴铭仍欲助战,便又反问道。
吴铭闻言,便将自己适才所想向二人说了,接着又道“待稍后用过饭食后,便命军士砍伐滚木,采掘大石,依计行事。若明日诸事齐备,吴铭便去再会一会那白虎岛主,将其引至埋伏处,聚而歼之!”
胜遇与楚楚见吴铭坚执,便也不再争辩,各自领命前去预备饮食。待用过了晚饭,吴铭即与楚楚前去附近细致搜索了一番,终在山脚下寻到一处坳口,极为合用。见自己良苦用心又进了一步,吴铭不禁向楚楚笑道“当初我与胜将军、公孙大夫三人,便是于浮玉山中找到了一处深谷,方将岱莱敌寇击退。只是今日不再有马步兵将,只余翼人部在此,因此亦不须顾虑我军死伤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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