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见胜遇已然会意,便哈哈一笑,走上前去见礼道“在下楚狂,受燕离殿下之命,统兵来此御敌。多谢胜将军临危援手!”
胜遇闻言,亦心照不宣含笑答道“恭喜楚狂将军双战告捷,小将可不敢冒领贪功,呵呵!”
如此众人又谦逊了一阵,期间奇肱并未遣追兵再来邀战,想来是因湖中地势不利于其用兵,故此方坐守谷中隐忍待敌。吴铭见今日已收扰敌之效,便欲尽早收兵回城。不料号令未下之时,却遥遥望见一妙龄女子乘了奇肱飞车,徐徐自谷中飞出。
待到此女来至众人不远处时,众人一见其绝世容光,均感大为惊异,戒备之心暗消,不禁又齐向楚楚看去。吴铭更是暗自奇道“不想除聆风与燕离外,这世上竟仍有一双女子,如此肖似!”
楚楚看那女郎渐行渐近,亦觉阵阵亲近之感涌上心头,一声“妹妹”险些脱口而出。而尉迟贲见来人与楚楚容貌酷似,霎时间却不由得痴了。
那女郎驾飞车来到双双十余丈外处时,即停了下来。也不理会众人满面惊奇之色,向楚楚嫣然一笑,便启朱唇柔声道“姐姐为何来此相助帝畿攻伐本国?难道你已忘却姐姐与小妹仍是奇肱公主了么?”
众人一听此言,惊异更甚,吴铭不禁暗道“楚楚自幼便入宫侍卫燕离公主,今日如何忽地成了番邦公主?当真难以令人置信!”他即这般想法,楚楚自身更是愕然不解,瞠目应道“奇肱公主?”
“自是如此,难道宵明姐姐至今仍为人蒙在鼓中么?”那女郎见楚楚意似不信,便又嬉笑答道。
“宵明?”尉迟贲在旁闻言,这才自痴念中醒转,忙驳斥那女郎道“在下与师妹皆是自幼便侍奉于帝畿公主左右,她又怎会与你这奇肱蛮夷有何瓜葛?”
那女郎听罢尉迟贲质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冷笑道“尊长大号可是唤作‘尉迟光’?而令堂应为异人族族人吧?”
“你怎会知我家事?可莫要信口开河!”尉迟贲一闻此言,不由惊慌回道,似是已直承其事。
“呵呵!烛光不止知你家中之事,更知你亦为奇肱旁支!若非如此,你与宵明姐姐又怎能身具‘圣光奇目’神功?”话音一落,这自称烛光之少女额头立时一道魔光闪现,直向吴铭射来!
此刻吴铭正凝神揣度那烛光少女话中之意,哪料她说打便打,出招之际竟无半分征兆。眼见魔光瞬时将至,已无法纵跃闪避,大惊之下,吴铭只得向双双背上伏去,堪堪躲过来袭之时,只听背后一声惨叫,竟是魔光余势不歇,立时将其身后一名翼人士卒毙于圣光奇目之下。
待吴铭重又起身之时,心中已知烛光所言非虚,暗道“楚楚自幼便侍卫公主,却极少得其青睐,不知是否便源于此事。而大哥与她出自同门,竟是奇肱之国所使,前来翼护楚楚么?唉,此皆上一代所遗隐情,当真令人难明真相,不过燕离殿下与木姑娘应略知二人真实身份,只是不便与我等明言。嗯,待回帝畿之后,我定要细询此事,眼下还是尽快将烛光杀退再说为妙!”
心念电转之际,吴铭手上却丝毫不敢怠慢,见那烛光复又向前攻来之际,当即急命双双向其飞车车身下掠去,避开其奇目魔光。待二人相距数丈时,立时双掌齐出,欲用雄浑掌力将其车身震碎。不料烛光瞬间便将其所图识破,驾车直向云端飞去,躲闪之际,仍不忘回首已奇目相攻。
吴铭见她奇目神功运使自如,过招之时,并未有何癫狂之态,不由心中一动,暗自喜道“克制魔眼之法,全在此女身上。务须尽早将她擒住才是!”当即又命双双急追而上,接着高声向尉迟贲与楚楚叫道“待到近旁之时,可速出绳网将其飞车捕获!”
尉迟贲与楚楚早已欲将烛光拿下,以便仔细问个明白适才之言,尽解胸中疑惑。此刻听吴铭相召,忙即刻振奋精神,挥动锁仙绳与镇魔网齐向飞车抛去。
烛光虽然年少轻狂,但见双双神骏异常,自己所御飞车于凌风激战之际,远非其敌。如此时刻一久,不由暗生怯意,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为三人所擒。又斗了片刻后,烛光已知今日难以取胜,气势一馁,奇目神功即已不如之前凌厉。
吴铭于双双背上窥见烛光神色渐趋焦虑,不停向来路回望。一转念间,立知其欲返身逃离。当即收掌变链,加紧施为。不料一番猛攻之下,烛光心感无力抵挡,索性闭了魔眼,伏在飞车之上哀哀大哭了起来。
楚楚见状,心下不由一软,只觉眼前烛光便如自己亲姊妹一般若人怜惜。当即急止住三人攻势,温言抚慰道“妹妹无须害怕,姐姐只是欲知自己身世详情罢了。你若如实相告,姐姐便放你回去可好?”
不料楚楚这一慰藉,烛光于车上反而哭的更为伤心,缓得片刻,方才起身呜咽回道“当年姐姐被送往帝畿为质,烛光尚在襁褓之中,料来姐姐亦无法忆起此事。之后我闻本国欲与岱莱同伐帝畿,便欲来此相救姐姐。不料话未讲完,即被你等如此欺侮,呜呜!”
吴铭等听罢,虽觉此事甚为离奇,但细思之下却颇符情理。一时间均不知此言是真是假,面面相觑之下,吴铭便又谨慎问道“姑娘口中虽是如此说法,不过奇肱国人与我帝畿人族形貌大相径庭,相去甚远。为何尉迟将军与楚楚却生具人族之身?即便是姑娘你,容貌亦与我族一般无二,又怎会变为了番邦公主?”
“哼!你又懂些甚么!只因我等祖辈有一脉乃是人族苗裔,故此形貌如此。而奇肱神眼却须经一番修行后,方能重张!”烛光听吴铭于自己所言坚执不信,不禁又由悲转怒,大声向他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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