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
“爷爷奶奶,妈妈,小妹,我和老爹一起回来了,我们快开饭吧!”
尹溪照抽出一把凳子把三本道家功法往上面一放,就坐到饭桌边上,招呼着爷爷奶奶,妈妈还有妹妹。
“嘻嘻…,哥哥你脸上,身上,粘了那么泥巴,脏兮兮的真像个大花猫。”尹溪照的妹妹尹溪悦听哥哥回来了,从厨房跑到大厅看着哥哥笑嘻嘻的说。
“哼哼,悦儿,你什么呢?快来让我这个脏兮兮,大花猫似的的哥哥抱抱,哈哈…”尹溪照见妹妹笑话自己,就举起还留有血迹,泥土的双手假装要抱妹妹。
“哼,不要,不要,才不要呢!哥哥快来捉我呀。”尹溪悦见哥哥举起手来要抱自己,一边跑,一边对哥哥说。
兄妹俩就围着桌子在大厅里你追我赶的玩了起来。
“溪照,溪悦,你们在这里打打闹闹的干什么呢?特别是你溪照,在外面疯玩回来,弄得浑身脏乱,还不快去院里打水洗洗,再换身衣服,不然,今晚的鸡腿可没你的份喽…”一个年过半百,头发有些花白但面色红润的老妇人,慈祥的看着尹溪照和尹溪悦说。
“知道了,奶奶我这就去后院洗洗,再换身衣服。”尹溪照平常就十分孝顺,见奶奶都说话了,想着,看来真不能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吃饭了,就一边答应奶奶,一边向后院走去。
奶奶看见尹溪照边答应自己,边去后院洗洗,有点溺爱的说“嗯,快去吧,你妈妈还有几个菜没弄好呢,还有你爸爸也是,拿着个匣子一回来就书到房找你爷爷去了,现在可还没开饭咧。”
其实,尹南风并没有告诉家里人尹溪照去白榕观的事,而是在顾诗书父子俩来跟自己说了尹溪照的事之后,和他们说诗书找自己有些事,先出去一趟,等晚饭的时候再和溪照一起回来。
尹溪照一心想着洗澡,换衣服,然后香喷喷的吃饭,飞快的跑着到后院打水,没怎么听清楚奶奶说什么,就胡乱答应说“知道了奶奶,我马上就洗好了,马上就能出来吃饭了。”
奶奶见尹溪照这么回答没再说什么,就叫上溪悦一起去厨房帮忙做菜去了。
“哗啦,哗啦…”
尹溪照从后院的井里打出一桶水,提拎到旁边乘凉的槐树下,脱下马褂和短裤,拿起葫芦做的瓢舀水往身上冲洗。
一桶水舀完,尹溪照也不管洗的有多干净,就拿着马褂短裤遮起自己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跑到自己的房里,尹溪照草草的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干净的马褂短裤穿上,也不穿鞋就跑到客厅,坐在饭桌前,两眼放光的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虽然肚子刚回家那会儿就叫嚣着“开饭了”,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小妹都还没上桌,尹溪照也没有动筷,吃饭,而是静静的坐着等他们。
“鸡腿来喽。”
尹溪悦端着一盘金灿灿的炸鸡腿从厨房走进来,走在身后的奶奶和妈妈也分别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菜肴。
“溪照,快去叫书房你爷爷和父亲,我们开饭了。”妈妈看了一眼桌前,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尹溪照。
不等妈妈把话说完,尹溪照便一个箭步跑出厅堂,冲向书房。
“爷爷,老爹你们在干嘛呢?开饭了,快出来吃饭了。”尹溪照在书房外,朝里面大声的叫爷爷和父亲出来吃饭。
“知道了,我们这就出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两个身影,前面是年过花甲,但目光炯炯,精神健旺的老人,后面是三四十岁左右,威风堂堂的中年,他们正是尹溪照的爷爷和父亲。
“臭小子,走吧,开饭啦。”尹南风说着往儿子的脑门上崩了一崩。
尹溪照一家其乐融融的围在饭桌前,吃着晚饭。
“来,来,溪照,溪悦你们俩最爱吃的鸡腿,快接过去。”妈妈用筷子夹起炸鸡腿,夹给兄妹俩。
尹溪照直接用手接过,拿到嘴边大口啃了起来,因为他们家从祖爷爷辈起就是镇子里的捕头,是习武之人,所以在自己家的饭桌上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
“溪照,你的手怎么了?手指怎么磕破那么多。”接鸡腿时,妈妈注意到尹溪照手指头上的结痂关心的问,奶奶和妹妹听了,也放下筷子看向他。
尹溪照听妈妈问起手指头上的伤,想起下午的经历和消散的师傅,心里有点伤心,眼睛一红,把鸡腿往碗里一放,就要把下午的经历都说出来。
这时,爸爸突然开口说“没什么,就是这臭小子,在诗书家帮忙,帮忙整理书籍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是吧?溪照。”
尹南风,之所以要这么说,一来是怕她们过分担心尹溪照,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是尹溪照在白榕观遇到的事牵扯到一件大事,搞不好整个镇子都要为此遭受劫难,他还没跟溪照的爷爷商量好,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们。
尹溪照听爸爸这么说,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想可能是爸爸怕妈妈她们过分担心自己吧,又说“没关系的,就是磨破点皮,一会吃完饭,随便拿点药抹抹就好了。”说完继续啃鸡腿,吃饭。
“哐当”
尹溪照吃饱饭,把碗往桌上一撂,就坐在椅子上回忆起下午在白榕观离奇的经历。
忽然,他想到师傅交给自己的东西,噔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走到回家放东西的凳子边,拿起那三本小册子。
“溪照,你手里拿着的小册子是什么做的呀?给爷爷我看看好不好。”尹溪照的爷爷在书房的时候,就听儿子说了溪照可能在白榕观发生的事。
现在,见尹溪照离开饭桌,到一旁的凳子上拿起小册子,爷爷就问他,要亲眼看看。
尹溪照见爷爷问自己,要师傅留下的东西看看,虽然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递给了爷爷,因为他想到师傅把这些交给自己的时候,好像没说不能给别人看,更何况是自己的爷爷,看看也没什么吧。
哪知道,爷爷刚把册子接到到手里,看了眼封面,见到“太上玄清功”的字样,就又把它们递还给了尹溪照,并有些郑重的说“溪照啊,这些东西,以后,你千万不要随便让別人看见,即使是你最好的伙伴也不行,你明白了吗?”
尹溪照听爷爷这么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爷爷见他点头,又接着说“对了,还有今天在白榕观里遇到的事,晚些我和你父亲再问你,以后,你也千万千万不要乱告诉别人,不然,就可能会给我们镇子带来天大的麻烦,溪照你知道了吗?”这句话爷爷说得更加的严肃郑重。
这下,尹溪照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就要问爷爷,是不是知道什么,又为什么不能和别人说自己在白榕观发生的事呢?
爷爷见尹溪照满脸疑问,有什么要问自己,就要跟他解释。
“南风,尹老爷子,诗书上门有要事相商,烦请开个门。”这时,大门外传来顾诗书的声音。
爷爷听顾诗书来了,转口就对溪照说“这些书,你先拿回房里放着,现在我和你爸爸有些事要和你顾叔叔商量,晚些再和你说。”说完就去开门。
尹溪照见爷爷离开了,有什么事情要和顾老师商量,就拿起小册子回到自己的房间,&nbp;准备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溪照,快出来,我们一起去茶满楼,听书去吧!”
顾子卿和父亲一起从白榕观回家之后,吃过饭,见父亲又要去尹溪照家就跟着一起来了。
“是呀,哥哥,我们和子卿哥哥一起去听书吧。”才五六岁大的尹溪悦因为和哥哥去茶满楼听了次书之后非常喜欢,时常就要哥哥带着一起去,现在见顾子卿说去听书,激动的不得了,立马跟着顾子卿在房门外叫哥哥。
尹溪照才打开太上玄清功的第一页,看见在观里的时候,自己夹在里面的,师傅交给的,要拿给掌门师伯那道符篆,就听见顾子卿和妹妹在外面叫自己,说去听书。
刚要说自己不去了,又想到自己帮师傅买发糕,甜酒的时候,在多吃点答应来福哥的,只能有些不舍的把书合上,说“子卿,妹妹你们等会儿,我这就出去。”
说完,尹溪照想到爷爷刚刚的话,便把床上的枕头一掀,把册子放下,再用枕头盖上。盖好之后,就打开房门,和顾子卿,妹妹一起去找妈妈,跟她说一声,顺便再问妈妈要些钱。
尹溪照的妈妈和奶奶在院里,乘着凉,点着灯,绣着布,唠唠家常。
妈妈听溪照说要带着妹妹和顾子卿去茶满楼听书,因为他们经常去,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放下手头的活儿,回到房里,拿了二十多文钱用线穿成一串,递给儿子,叮嘱着说“嗯,去吧,好好的照顾好子卿和妹妹,听完书之后就马上回来,知道了吗?”
尹溪照接个钱,点点答应说“知道了妈妈,奶奶,我们这就去了,听完书之后一定早早的就回来。”
顾子卿和溪悦也分别跟奶奶,妈妈打过招呼,听着叮嘱,然后和尹溪照一起离开,走向大门。
在他们仨刚到大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看见溪照的父亲尹南风带着两个人从门外向院里走进,那两个人分别是镇长南宫守正和雷越的父亲雷洪,便停了下来,站在路旁,纷纷和他们打着招呼。
尹溪照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些好像又跟自己有关,就略有所思的看着父亲他们走进书房之后,才带着顾子卿和妹妹走出家门。
其实,尹溪照想的并没有错,在他们家的书房里,爷爷,顾子卿的父亲和刚刚进去的老爹,南宫伯伯,雷越的父亲。
现在,正围坐在黄花木书桌旁,看着放在桌子正中央的长匣商讨些什么,而那个长匣就是他父亲藏在柴火里带回来的剑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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