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尊位在七国还是很有影响力得,而顾年母亲是王妃嫡次女,难产的早产儿,因为无法承受异能的洗礼故而养在人间,与博士青梅竹马,兼之秋家博学、家世清净,因此得以迎娶,再后来青岁天赋异禀,慢慢得他们一家重新回到王府视野,不再是从前那只能念起的小女儿。
顾年的大能位阶在半年前册封了县主,这个年纪备受重视,王府也有想将她培养接班的念头;
帝君对于任何国家而言都是极为重要得,哪怕是七阶帝君,因为它立在质变之上:
使者和能力者之间的差距在于质量,能力者和力行者之间的差距在于运行的流畅程度,力行者和大能者之间的差距在于对异能的了解程度,大能者和帝君的差距就在于能不能将战斗力评级转化为破坏力;
因为能力传输是会有损耗得,帝君之下只能发挥出自身百分之四十的破坏力,而帝君的转化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甚至能够超额转换战斗力。
至于帝君和执宰、主宰得差距,那便不是一般存在能够知晓得了,因为它脱离了异能的范畴,必须掌握神奇的震动频率,引起一定范围的共振才能被称为执宰,彼时战斗力转换就是不是几十倍的概念了,所以上位者出手势必天崩地裂。
对于七国而言,未来统一,过程中大能者或许会有折损,但帝君都是可以平安过度到下一处政权得,不仅是因为珍贵,更多得是它所具有的翻盘能力。
——增幅是随着战斗意志变化得,力行者、大能者你再愤怒也是蝼蚁,但帝君就不一样了,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七阶帝君就算不是猛虎、怒熊,那也绝对是小型犬类,它要是疯起来可能你还真招架不住,甚至有陨落的风险。
再者帝君这个境界不是你有天赋就能过去得,有时候当代天骄榜首都会卡住,但前十的某位反倒能够晋升,它玄之又玄,不跟你讲道理得,所以这也导致七国的帝君储备量不高,不是寿命,目前文明的历史还无法磨死一位帝君;
之所以无法攒起来帝君,主要还是因为它们各自能量场冲突,所以大多在星河飘荡、下落不明,甚至于家国存亡它们都不一定出现,只等中州统一,所以有帝君靠山的势力走路都飘,除非你不怕报复。
目前七国只有常任的几位十阶帝君,星河广袤有许多机遇,但似乎有某种限制,目前还没有执宰出现,所以这些顶尖底蕴掌管着目前中州的秩序,在统一的路上互相交流;
尤其是在那敌对世界出现之后,目前七国形成了三种联盟体系,进展神速。
燕国自成一脉,南燧和殷墟同盟,秦、业、陈、承联盟。
顾家在殷墟也算是望族,尤其是这一代。
“阿年?——”初晨,妍顷手中勾着红线,敲门三下后推开探了探,白衣少女抱着她的熊,大约是醒了,脸颊贴着北极熊,背着阳光,靠着小山河。
“啊姊,起床了吗。”
“若是要做事情,这个点已经可以准备了哦。”红衣少女笑了笑,不远处那鹦鹉正盯着她,精神抖擞,歪着脑袋,似乎感受到了她身上某种熟悉的气息,对此妍顷含笑,“秀儿,起来了?”
“我护小年休息呢,你来的时候我怎么没察觉?”小蘑菇不知道那红衣如何理解自己说话这件事,它倒是不在乎。
自己的境界已经修养到了劫境,按理说对房间四周的掌控力已经恢复了大半,可对于妍顷的到来,它确实没有提前感受到。
“那说明你实力不行呀。好了,出来还是在屋里待着?”红衣少女露出自己的手腕,那里带着护腕,显然是为了月轮鹦鹉准备得。
思索了片刻,大约也是有些窘迫,它飞出门外:“我陪玫瑰离开这里,会不会破坏很多原定的事情?可我想陪她走,毕竟,我还是很强的嘛!”
竹羽晨原先还想严肃表达,可后半程突然神经质大笑,妍顷温柔一笑,“她是你的玫瑰,那这四年来,我陪你身边又有什么昵称?”
“我们是兄弟!”
“?嗯哼。”红衣迷惑,那月轮鹦鹉却是摇头晃脑得在她手腕上摇摆,“没有我,你会想念我吗?”
“为何想你?路走到头了,就要改变交通方式不是吗。另外你也说了,我们是兄弟嘛。”红衣走到了窗边,长发散落,她笑得很耐人寻味。
依靠着晨曦,妍顷左手环胸,右手停顿在身前,火红色的长发在金光中熠熠生辉:“对于那未知世界,不仅是异能者联盟做好了战争准备,星河舰炮同样如此,我们还会遇见得。”
“是吗。”小蘑菇低头,跳着踢踏舞。
“你想知道阿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这么急迫得想做她的御兽?嗯……要不,先听我讲述,你自己衡量;我也不听你形容自己的强大。”
“哦,好。”月轮鹦鹉犹豫而茫然地点了点头。
“七国格局复杂,核心区域是沧澜江,那是七国未来统一时的权力中心,共有七大势力驻扎,也就是七国的底蕴核心:殷、陨星阁,燕、天池,陈、弥渡,秦、滕王阁,业、三上令,燧、四季宗,承、沧溟殿。
“帝子十三华光照,五阶劫境大能,十岁赐福便入学了陨星阁,为道子,平常隐于云雾之中,有两种气场状态,分别是银黄色弯月与红黑色圆月,前者可抗衡续天谴,后者掌缘生灭,领域状态七岁黑裙,五息之内压一代。
“她与秋裳之间的差距在于,她想拥有战斗力必须动用筹码。这场游戏,你也要参与吗;还是说你已经确定了,你爱的是枭阳而非秋月。”
“……坏女人。”
“是我。”妍顷没有多说,温柔含笑,“念都是羽翎,其实这样分派系很合理。”
“陈二不是在秋裳身边吗。慕容昇也在。”
“可不呢。她在燕云,我陪帝子在殷墟。当然,没有摄政王,蛮可惜得。”
“他会出现的。”
“当然,挥舞着它的翅膀。”
“我又不是羽翎,不敌陈雪梨。我会找到那剑谱,把她要看的字,给她刻出来。”
月轮鹦鹉从妍顷的手上飞落,在窗沿回望那红衣女子,她仍旧在笑,很温柔。
“你,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只是想问你,这样的局面能不能应对。”
“当然,我的势力无需怀疑。”小蘑菇昂首挺胸,随后又有些怀疑,“嗯,可以怀疑,能怀疑一点点。”
它走了,没用翅膀,走在石板上。
“啊姊……早上好。”耀斑吞了个哈气,眼睛很大,明明是众生倾倒的绝美容颜,硬是被封印成了邻家女孩,也不吵闹,乖巧得很容易被忽视。
“舍得起床了?我的大小姐。”
“嘻,让姐姐费心了。”搂着报了一个凌晨的北极熊,枭阳很乖巧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让妍顷牵着,她是那长不大的模样,肤色冷白,生得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
“小鹉想跟我上学,啊姊,你觉得呢。”
“你不是都同意了嘛?怎么,我不答应,你会不会很尴尬。”
“没有没有,……嗯,就,大概会把它?我再请几天假好了,最近嗜睡,在家和学校都是一样得。对啦啊姊,你怎么知道了?它跟你说了吗。”
“对的,鹦鹉是会说话得。”
“哦。”枭阳傻兮兮一笑,那张精致、立体的容颜被她糟蹋的像个蠢萌的小包子。
今日是周日,秋家都休沐家庭氛围和谐,月轮鹦鹉再餐桌上叼着烤香肠,作为一只宠物它表现得还是比较自由得,而对于它的存在,秋家人倒也不陌生。
“早上你外公说,让你往家里住。阿年,你是怎么想的?”秋母拉着枭阳的手落座,体态优雅。
起初她是学礼乐得,只是后来遇到秋父才慢慢展现自己的才能,拿到地理、物理的博士头衔,但多年的艺术熏陶让她看上去并不像是传统的研究学者,而是剧院、音乐厅的首席,那气质十分出众。
“住王府,会不会有些不合礼仪呀?”耀斑身上虽然有着温室花朵的教养,却也只是中场家庭的富裕在支撑,并没有凌厉的贵气,就如妍顷一般,说是得体却也只是“融入”,而非“领导”,若是在王府大约会显得格格不入,这种小家碧玉的模样,不适合在大院中交流。
“这事说来也是我,小年是女巫,这头衔巫族母妃得,但挑选接班时,大祭祀预言了你。原先年年十岁就应该去承接巫女的头衔,不过陨星阁让你学业为重。如今十三,巫族催了,你外婆希望你能住过去。”
“哦……”枭阳抿唇。
【顾年】这个名字是因为巫族而存在得,因为她一出生就得此祭号,故而家中对她昵称就成了“年年”,这也是枭阳名为何取得那么正式的缘故。
——相比于“岁岁”、“卿卿”,“枭枭”或者“阳阳”都不足以体现父母对幼女的亲爱。
也正因此,枭阳的字为耀斑,同样得,很中性也很有特质,再算上“秋裳”这个族谱记载,防御得很彻底,找不到丝毫肉麻的称谓,只因为她还可以被叫做“顾年”。
“不愿意嘛?我稍后去说。哎,你小时候成绩好,都没什么玩伴,清清冷冷得。”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好像真得宠一个小宝宝似得。
“没有啦……我听母亲的。”
“哎呦呦,我可没有替年年做什么决定。我且帮你回绝好了。”
“不不不,我,我愿意去的。”抱着北极熊,枭阳主动开口,秋母转身,才算满意。
“呀……”耀斑也纠结。
秋鸿秋衣是奶奶那一辈的表兄,应该算是远房,母亲这一辈建立联系也没几年,毕竟顾氏是皇姓,她因此并不自称【顾年】,青岁位高权重,或许又交流,但她起势三年,不爱交流,跟那边的亲戚真不熟,这才犹豫;
如果是去秋家,她或许不会纠结。
这边刚定调,窗边月轮鹦鹉正梳理着羽毛,妍顷那番话带来的影响再看见枭阳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下午,秋父带着顾年走到了传送阵,如今他们也都是力行者,偶尔会到仙界进行异能研究,托儿女的福,沧澜江某些重点区域也进入过,但没有必要,他们并不同行。
“路上小心。”
“知道啦。”枭阳亲昵得撒了个娇,抱着怀里的月轮鹦鹉走到了传送阵内。
不一会,随着远离人间,耀斑身上的大能气息慢慢回来,竹羽晨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但它很确定,妍顷没骗自己。
顾年比自己强大,而且,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