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秦天逸的比赛虽然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是那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依靠外力,终究不是正途。但是秦天笃的战斗则已经震惊了所有人。从没人想过,同年级的学生竟会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
一拳,秦天笃仅仅用一拳就击倒了冲到面前的隋佐,一个武技一班的学员,无论从力量还是速度上都完全压制了对手。
吕墩儒此时也很是吃惊,虽说他早就料到秦天笃已经有了初窥境高阶的修为,但是眼前的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小子,即使出生在通天朝也是顶尖的天才。”吕墩儒不由得喃喃自语。
秦天笃简单地收回了挥出的拳头,没有注意眼前的躺倒在地的对手,向秦天逸的方向瞟了一眼,淡然地走下了赛台,冷漠的脸完全不似之前与秦天逸唇枪舌战之人。
眯着眼看向台上的秦天逸心里咯噔一下,心知如果对上这样的秦天笃,自己怕是没有半分机会。但是,看到秦天笃望过来的眼神,秦天逸却又不解,那眼神深邃,不知内蕴了多少含义,但很显然与往日的敌对的神色完全不同。
晚上,吕墩儒少有地登门拜访,在与姜梦韵一阵寒暄后,便和秦皇正到书房深谈半宿才眼含深意地离开。
易信的老师虽然为了不耽误对易信的伤势,暂时同意了吕墩儒的说法,但是这不代表此事就此揭过。毕竟易信之父易卫乃是顺天国理刑寺卿,正三品大员,统掌顺天法度大权,也是世子麾下的得力干将。秦天逸虽是顺天公之孙,但是其父如今颓废多年,对朝堂大员也多不熟悉,仅有少数旧识仍支持,甚至还曾为几个百姓的不平之事出头得罪过不少中立派。
如果秦皇恭秦皇正两兄弟为此闹将起来,顺天的整个朝堂怕是要有场地震。而那结果,必然是秦皇正的彻底败退。当然,如果秦皇正努力反抗的话,世子那边也不会好受。虽然最终世子将有机会压平所有关于两人间的流言,彻底稳固自己的位置。但是朝堂也必然大乱,顺天国力也将有所削弱。
翌日一早,易卫就带着依然在昏迷之中的儿子去拜访了世子府。随之而来的,就是秦皇正门下的几员官吏亦是登上了许久未管政事的秦皇正的门。
“大人!此次比赛小殿下险些被害呀!”……“此举是对殿下的挑衅!”……“当年我就说了,殿下的退让将来会后悔不已,如今他们还不是宣战了!”……
秦皇正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众人,不由得感到头痛,看来这些年的隐遁,真的有些物是人非。面前诸人依旧熟悉,这些年也没少过往来,但是今日看来却显得很是陌生。
“咳咳。”秦皇正清了清嗓子,揉了揉眉心想要缓解头痛,望向众人,“大家都太过了吧。我都已经放弃那个位子了,大哥怎么会对我动手。”
“大人,这些年您虽然刻意退让,但是当年您的声望毕竟已至顶峰,即使世子多年经营也未达到。如今小殿下又有天才之号,世子府那边对您心生忌惮也属常理。”下坐的一个名为郭牧的官员站起身,行了一礼后便急忙劝道。此人任典仪院掌仪,从四品,出身贫寒但是当初秦皇其才华多有提携,这么多年虽然与秦皇正鲜有联系但仍以其亲信自居。
同时,又一人也站起来,比其他人更加激动地应道“大人,属下这些年也多受世子府的压制,如今他们更是敢向小殿下动手,属下等早已忍无可忍了。此事一出,您若仍是退让,顺天之内我们将再无有立足之地!”
此人名赵行倥,膘肥体壮,满脸横肉,时任吏部左侍郎,算是秦皇正下属之中官职最高者,也是众人为首者,因此他就作为代表说出了众人到此的目的。
“就算是为了自保,还请大人复起,带领我等,夺回世子之位!”赵行倥双手抱拳,肥胖的身体竟然非常灵活地单膝跪下。
其他人也紧跟着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行礼道“请大人复起!”
秦皇正坐在上首,不由暗暗叹息一声。他默默观察着下方跪倒的几人,心中有数,虽然自己属下人数不多,但是大多身处要害部门。若是自己真的复起想要与大哥夺那世子之位,无论成与不成,顺天国朝堂都将纷乱许久。
自己虽无此意,但是属下众人却一直未曾放弃过劝谏自己复起夺嫡,如今此事一出,更是助长了他们的声势。如果此事处理不好,恐怕朝中不免一场大乱。
“诸位先起身,犬子只是受了些许轻伤,并无大恙。此事也只是小辈之间的比试,岂可与世子扯上关系。莫要再劝,我意已决。”秦皇正思量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如今朝中结党之风日盛,我虽然退隐,但也略知一二。什么世子党,北院军方,卿客党,都是乱七八糟。不都是我们顺天国的官员,何分彼此?现在世子府势大,尚可配合公上压制住其余党派,使朝堂之上还不至于出现党争之祸。你们如今却要我搞出个皇正党出来打破这个平衡,你们这是要置我顺天国于危地呀。”
……
争论并未停息,秦皇正仍在耐心地劝解这些到此的官员,毕竟他们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
突然,外面跑进了一个武将打扮的官员,跪在了秦皇正面前,焦急地说“皇正大人,朱絮去世子府了,下臣没拦住他!您快去一趟吧,万一他鲁莽行事惹恼了世子就糟了!”
“什么?都先停一下吧!”秦皇正慢悠悠地示意周围还在争论的众人,起身吩咐了几个人,让他们去世子府解决此事,剩下的人就先各自散去。
“大人,此事该如何处理比较合适?是真的就随朱絮那家伙一起去为小殿下找场子,还是把朱絮招回来,此事作罢?”被秦皇正吩咐去世子府的一人不知如何解决,只好向秦皇正询问。
“你们自行商议吧,我等本就没有从属关系,此事与我何干?”秦皇正揉了揉眉头,淡淡地回了一句就走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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