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抬起脸愤恨的瞪着他“你肯定是故意的,我就差一点就哭够了,你偏要逗我,弄得我像一个傻子一样,又哭又笑的,哼!”气不过,还捶了他一拳,小明星哄人的手段真高明,她情绪好多了,神人神效啊。
“痛!你可别恶人先告状,我这件衣服特别贵,全海殿就这一件,一直舍不得穿,就为了今天惊艳亮相,结果被你抢了风头,还毁了我的衣服,你看看上面的眼泪鼻涕,说吧,你要怎么赔?”刚刚的温柔体贴全是假象,还是那个斤斤计较的华二少。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不了,以后少揍你就是了,里奇刚刚跑出去了,不知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小悦转身准备溜走,被眼急手快的大明星死死的搂住不放。
“别踩我脚,别掐我肉,别咬我手,轻点啊姑奶奶,阿奇有其他的任务。你再动,我衣服上的脏东西全抹你后背了,亮晶晶的,恶心死你!”最后一句话,杀伤力极大,小悦立马就老实了。
“小悦,你还没去过的影视城吧,那里很美,有迷你版的海殿,还有玛雅神庙和地球上标志性的建筑,玩乐的东西太多了,与世隔绝的,来往的人呢,也都是大明星,是一个观光旅游的好去处,想去见识见识么,你还差我一个愿望呢,不如随我一起逃走吧,逃得远远的。”华影之曲着腰环抱着她,就怕她一个人逃跑了。
“好啊,食宿全包,你要带我好吃好玩,没趣的话,小棍煸肉伺候,说走咱就走。”她表现得兴趣满满,跃跃欲试,也知道他的用意,现实生活没法下线,那就一起逃吧。
他们叫来了简单说明情况,顺便扒下他的西服外套,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到达了停车场,在媒体察觉前,驱车飞离了体育馆。
小悦在车上给袁叔报了平安,顺便说了游玩计划,袁叔反复强调了安全问题,就痛快的应允了,她放心的关掉了腕屏。有一个足够尊重她意愿的亲人,和几个真心实意的朋友,心里暖暖的,很满。
车里有淡淡的果香味,嗯,闻着真舒服,她躺在后座上,肚子上盖着华二少昂贵的衣服,踏实的睡着了,解敏药的安眠效果也太强了些,让她这种情况下,也能安然入睡。
华影之的车内常备特制的安神香氛,头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强的催眠效果。
他摇了摇头,设置了自动驾驶,带上了耳麦,查看新闻走向,今天的动静闹得足够大,小悦演讲的影响力超乎预期。他作为最佳的发声人选,并没有这些计划,所以现在是最适合带小悦离开的人。
翻着翻着,翻到了公开赛视频,真是胆小心大啊,比赛还能睡觉,让他们这群在下面打打杀杀几个小时的人,情何以堪!
最可怜的就是里奇了,离冠军一步之遥,又失了兵器,又丢了人,还被关了禁闭,而现在更是忙得连回讯信的时间都没有了。他乐得想哼歌,又怕吵着后面的睡神,真是哪里都能睡,比他熬出来的秒睡绝技还要厉害,实名羡慕。
将飞车停在影视城里自家酒店的顶层,这是他专属的休息区,他无奈的看着依然睡得昏天黑地的袁小悦,只怪飞车的品质太好,轻起轻停,无余波冲击力,后座呢阿绒皮轻软贴肤,再加上香氛安神,有他在安心,所以这么蜷缩的窝着,还能熟睡三个小时,他自己都快夸不下去了!
不想扔下胆小的她,放下靠椅半躺着发呆,出道后,他的睡眠就出现了问题。
岁那年他清唱了一首歌,被同学传到了网上,被娱乐公司看中并挖掘,说他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总有一天会在舞台上大发异彩,提出签他成为练习生,只需要打磨一年半载就能出道了,能离梦想这么近,他自是喜不自胜,可惜未成年没法签约,又遭到全家人的反对,叛逆期的少年可是最听不进劝的。
他答应了家里的约法三章,并且凭借自己出色的‘条件‘成为了首个不签约的练习生,节假日参加各种集训,每次都会有新的收获,不可否认,那是段很充实的日子。
他那时还不知背靠军部,第二年利用他的出道,压下了囚女实验的丑闻,怕他起疑,倾全力为他铺路,大把的砸资源,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新生代偶像。
年少轻狂的他,以为这就是成功,甚至有些扬眉吐气,他不用靠父母的财力人脉,凭自己努力和歌唱天赋,依然闯出了一片天!
孰不知借用他这张王牌替军部压下不少社会性丑闻,被蒙在鼓里的他是被网友骂醒的,他只是想单纯的站在舞台上唱出心里的歌,没想到会被有心人设计利用,他当即与划清了界线,中间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那些带着酸痛的少年往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后来他寡言的大哥跟他恳谈了一次,他才知道‘拆械者’的存在,舞台下迷茫的人生终于找到了方向,为了弥补过错,也为了充实生活,他从大哥手中接过了交接棒,正式成为一名拆械者。
年轻的一代凑到一起,很有野心的敲定了一个~年计划,在这期间,他会成为顶级流量,做一个合格的发声者。
为此他苦练唱功,学习舞蹈和表演,只怕做得不够好,只怕让兄弟和家人失望,明知道离计划实施之日尚远,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一直在逼迫自己,超负荷的学习和工作,通过极限运动来锻练胆量,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让自己成长成熟,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偶像明星,在镜头前时刻保持最佳的状态,不允许露出疲态,被朋友调侃在拆械前,他先将自己活成了‘机械’人。
他确实不像他了,原来喜欢唱歌的自己,成为没有灵魂的歌唱者,以前感兴趣的表演,也成了一把困住他的枷锁,让他累的时候笑,让他乐的时候哭,戏里情话绵绵,戏外恶心得想吐。
他在厌恶自己的表演,在糟蹋神圣的音乐,他越来越不快乐!这一份他又喜又厌的事业,将在今晚画上句号,带着不甘和不舍,还是走到了这一天,往日繁华与荣耀,终将落幕,只希望未来不悔。
可是她却带着胆怯的心,无畏的站了出来,用颤抖的身子,挡在了他的前面,用她独有的方式,将机械革命明明白白的说给了世人听,如果是他,哪怕准备了近四年,也不会比她表现得更好吧,她从自身角度和利益出发,去观察描述她看到的满目疮痍,也收获了更多人的共鸣和最直接的效果。
他被关在格间里,被她震撼,为她喝彩,也为她担忧。
待一切尘埃落定时,也独自庆幸,终于不用放弃演艺事业了!
原来厌恶只是为了离开时不留恋,而喜欢才是他深藏内心的想法。他无比的感激这个胆小的傻姑娘,又忧心她的病情,也不知她过去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创伤?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悦被尿憋醒了,今天上台前紧张,喉咙一直很干,喝了不少水,幸好已经到了地方,她轻手轻脚的下车,脱了鞋,一溜烟跑出去找厕所,一身轻松的出来,那个自称夜晚浅眠的华二少,还仰着脑袋睡着呢,也不怕落枕了。
想到这几天,要指着他吃指着他喝,可不能怠慢了。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打横抱了出来,看起来瘦弱,但份量真的不轻啊。
小悦开车门时,华影之就醒了,闭着眼睛想知道她要干嘛。突然她的脑袋就凑了过来,鼻息相闻,他心都提起来了,既窘迫又紧张,心如擂鼓,脸热发烫,甚至屏住了呼吸。
随后,粉红的美梦破碎成渣。
“我都告诉你,我睡觉很浅的,你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醒么?”华二少难堪的从小悦的臂弯上挣扎下来,公主抱什么的,太羞耻了,太有损形象了,他又气又恼,委屈又窘迫,疾步的走进客厅,趴在沙发上装死。
“你不是说,你挑床,挑时间,挑味道,反正是个挑剔的失眠症患者,怎么这样都能睡着,脖子不痛么,啧啧,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小悦象征性的拍了拍手上的灰,背着手也跟着进了客厅,开始巡视这间大的过分的房子,有钱人真是奢侈啊。
“咳咳,这两天为了公开赛,休息得太少了,今天事情告以一段落,趁机补补眠不行啊?”华二少本来就懊恼得快疯了,又被她无情的嘲讽,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凶狠狠的怼了回去。
“行行行,华二少,说什么都行,快点拿好吃的好喝的招待贵客啊,还有,我住哪一间啊,有干净毛巾和衣服没?”这是场说逃就逃的旅行,小悦啥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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