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人接触越深,她就越搞不清楚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一个穷学生没资本没人脉,甚至全身上下除了成绩没有半点拿得出手的东西。
年级里不乏爱慕他长得漂亮、学习又好的小姑娘,许晏非得拉上她补课干什么!
以这位爷招蜂引蝶的优秀资质,相信只消得像小溪说的那样,随便甩过去一个眼神就能秒杀一片。
反观自己,目前还是能抵挡美色在前的诱惑,只因为她心知肚明,许晏绝对不是自己能够随意招惹的人。
这种带刺的黑心玫瑰还是留给其他堪折花枝的勇士采撷去吧。
“我给你补课这事,你不能和别人说。”
许晏见某位傻丫头破天荒的主动和他说话,惊讶后又笑。
“凭什么,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发现每次和尧甜在一起,他开口说话的次数简直像坐了火箭般飞速增加,隐约有赶超三年前的趋势。
不仅如此,说话的语气态度也急转直上,好在周围没有其他人,不然的话晏哥转性的传闻怕是只多不少。
许晏说不清这种现象是好是坏,但就目前来看,他还没有出现过排斥或者不快的情状。
就像是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找到一个新奇的玩偶,他只消得逗弄一下,对方就会反弹好几下。
有意思。
“你这人……”尧甜欲言又止,眼睛上似是蒙了层水雾。
也不知道对方看没看见,表情倒是愈发欠揍,开口还是带点挑衅的调调“我这人怎么了,你说啊!”
啊字一出口,尧甜心里的一尊小野兽瞬间破土而出,先是冒出两只尖利的犄角。
尧甜面无表情的抬起左脚,透过玻璃茶几一角找准位置一脚下去,对方雪白的球鞋上面烙下一个算不上浅的灰色印记。
她的鞋是姥姥临走时新作的布鞋,鞋底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纳上一朵牵牛花的图案。
此时此刻,花朵印记留在据说有洁癖的许校草鞋上。
怎么听说的来着,许校草这鞋是绒布面的,擦拭极难不说,一双就是一个普通学生两月的生活费,放到尧甜这,怕是半年都买不起一双。
尧甜没接话,反而低头拿起膝盖上的一本地图册看得津津有味。
书被她组成一个直角的形状,半页挡住脸,身子稍稍后仰就能清晰的看见他的……
嗯??
他居然在笑?
这厮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
怕不是有传说中的精神分裂症,也许尧小透明有幸围观了校草的大型精分现场?
“你脑子没病吧?”心念一转,尧甜就把心里这句话说出来了,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某位笑起来能够用天花乱坠这四个字形容的仁兄。
那人听完她的话又是一阵摇头,“没病、没病。”
说完这句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下一秒就一头栽倒在沙发某处,单手撑着帅气逼人的面庞,指腹轻轻拭去眼角疑似泪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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