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追着那几辆马车,进入了一个宅院。
艺高人胆大,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点点气机试探,感受到没有同阶的对手,就悠哉悠哉现了身,大摇大摆的敲了敲正门。
“喂!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赶快把你们抓到的那些孩子姑娘都放出来!束手就擒!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啊!”
沐白做这种事那叫一个轻车熟路,白氏三部曲名扬江湖(臭名远扬)第一步——好言相劝(言语挑衅),可往往被沐白公子劝过的匪徒总是过激易怒,往往要触发第二步——切磋交流(当方面抽打对手),和沐白公子亲切深入交流的匪徒多半就及时醒悟(不服直接普渡黄泉)了,然后第三步由沐白公子将受害者接出,送回家中,各自欢喜(?)。
于是,这导致沐白公子在江湖上的名声两极分化。姑娘们大多迷恋他的容貌亦或是他潇洒如星的气度风华,带上层厚厚的滤镜迷了双眼,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而大部分公子尤其是被他教育过的恶势力则是对他深恶痛绝,还赠他外号屁事精,专业多管闲事,嚣张的让人觉得能打上他一拳那简直可以拥有人生四大喜事的快感!
就连沐白公子的亲爹在一次酒醉后也跟好友感慨“小白他什么都好,就是长了张嘴,唉。”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果然,大门没有任何动静。
“那我就只好自己进来啦!”沐白手一抬,就把门给劈开了。
他坦坦荡荡的自正门走入,这是源自天生武学奇才的自信,打遍同龄无敌手给他的底气和胆量,他从不必机关算尽。
除了鸟啼虫吟,庭院寂静无声,匪徒似乎全部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空荡荡的马车。
不战而逃,对沐白来说并不罕见,但他也并非全然放松警惕。
走进院落,沐白轻易的发现了地下室,他留了个心眼,拔剑先将地下室的暗门摧毁,彻底杜绝暗门突然关上的可能。
然后他走入了幽深的走道,昏黄的灯火暗淡,地底潮湿,有一种常见的霉臭感。
两边的囚笼里放着一个个大型的鸟笼,每个鸟笼里都关押着一个女孩。那些姑娘大多都是十来岁的样子,双目无神而空洞的蜷缩在角落,偶尔对视上她们的目光,沐白都会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那种眸光抽打了一下。
沐白叹了口气,虽然早已见惯这种画面,更残忍的也屡见不鲜,但每每见到,心里还是会有所触动。
沐白用剑一个个的砍开牢门囚笼的锁,有些姑娘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感激的向他鞠躬,有些姑娘似还沉浸在噩梦之中,久久未曾脱离
两边的囚笼里放着一个个大型的鸟笼,每个鸟笼里都关押着一个女孩。那些姑娘大多都是十来岁的样子,双目无神而空洞的蜷缩在角落,偶尔对视上她们的目光,沐白都会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那种眸光抽打了一下。
沐白叹了口气,虽然早已见惯这种画面,更残忍的也屡见不鲜,但每每见到,心里还是会有所触动。
他亲手一个一个的用手中剑砍开牢门、破开囚笼、断开女孩们手上的枷锁,而那些女孩,大多一副恍然无措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慢慢有人反应过来,缩成小小的一团,发出呜呜的哭声。
她们的哭声大部分压抑又沙哑,似在漫长的嗟磨总抹去了昔日的曼妙。还有少部分哭声歇斯里地而极尽疯狂,似已神智不清。
其中有部分人认出了沐白的身份。
“是,是龙渊剑沐少侠”
一个身姿单薄的少女向着沐白的方向跪下“谢谢谢。”
沐白抬手隔空用内力将少女强行扶起“谢意我领了,跪礼还是免了吧。”
此情此景,沐白都不好意思不放轻自己的声音,嗓音都温柔了好些。
过了好一会儿,沐白终于站到了最后的狱门前。不少女孩三三两两的站出到走道,虽然还怯生生的,但多少比之前多了些许生气。
长长的走道之外,突然响起一道用尽全力喊出的声音“那个姓沐的大傻子!还不快出来!”
沐白神色一凛。
在他反应过来的刹那,洞穴墙壁上的小孔开始释放淡紫色的烟雾。而监狱的入口,又有两块钢板从墙壁缝隙弹出,要闭合组成一个新的门,所幸那个今天刚认识的小少年用身体卡住了钢板。
“你还在等什么?快啊!”
那个小少年的身形稚嫩又单薄,撑着门是明显的吃力。沐白不在多做耽搁,迅速闭气。他对周身附近的两个女孩说了一声“得罪了。”就将她们一手一个拎着,向着狱门外冲去。
没有办法了,这种时候。能多活一个,已然是最好。
沐白刚纵身跃起,便感受到一种撕裂的痛意。
他左右手提着的女孩,一边一个,从怀中摸出了匕首,插进了他的琵琶骨。
毫无提防的沐白重重的从空中落下,下巴用力磕在肮脏的地面上。他吐出一口混着断牙的血来,满身狼狈的坐起,回身看向身侧的两个姑娘,瞳孔放大“你——”
“对不起,沐少侠,我,我真的是没办法,我想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
“噗——”
利器入肉的声音。
身边两个姑娘话还未说完,又一柄匕首扎穿了沐白的小腹。
“噗,噗——”
又是接连两刀。
他亲手一个一个放出来的女孩子,在淡紫色的烟雾中一个一个手执匕首,向他逼近,仿佛他成了什么香饽饽,谁都想向他来捅上一两刀。而他琵琶骨被刺穿,反应甚至感知都迟钝了不少,狼狈的坐在原地,双手勉强的支撑着身体。
而那些女孩一步步逼近,向是一群他亲手放出索命的债鬼。
沐白却突然笑了,他的笑声恣意又张扬,他抬首长啸“剑来——”
之前被刻意踢远的宝剑发出“铮铮”的长吟,它逆势而来,所过之处荡开一股气浪,将沿途的女子尽数震开。
执剑的少年借着剑站直了身子,随着他的动作,鲜血亦不断从他身上滑落,几乎潺潺成溪。
他背上还如刺猬一般扎着五把匕首,可他却似彻底丧失了痛感一般长身鹤立。隔着迷蒙的紫雾,少年的眸光罕见的失了温度,冷冷的扫向四周围着他的四十多个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