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时语拎了双尖细的白色高跟鞋,下了楼。
“小姐,给我吧。”张妈自然的伸过手。
“谢谢张妈。”
张妈接过鞋后,转身放置在玄关处的鞋架上。
卓时语接过女佣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沙发正躺着昨天她落在办公室的手提包,卓时言背靠沙发坐着,心事重重,不知在想着什么。
客厅茶几上放着刚沏好的花茶,正冒着腾腾热气。
卓时语捋了捋裙摆,端坐在沙发上,捧了杯茶水,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袅袅热气飘向空中,便轻抿一小口,抑郁的心情渐渐舒展开来。
“昨晚”
一时间的沉静的氛围被打破。
“是安爷送你回来的。”卓时言抬起了头。
卓时语指尖摩挲着杯子,视线看着茶碗里的茉莉花瓣“他没说什么吧?”
她猜想安熠昨天一定也收到了请柬,一想到自己昨晚那对文一铭笃定的话语,就觉耳根发烫,极度不适,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只说碰巧遇见了你,便送了回来。”卓时言回想起那个沉稳的男人,有一双好似能将人心看穿的眸子,使人在他面前不敢太过随意。
三年前初来锦城,没人知道他到底来自哪个城市,言谈中不带半点口音,有人说他来自京城,也有人说他来自申城。
在锦城这个小地方,似乎没有人被称为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锦城人都称他为安爷。
在这之前卓时言见过安熠两次,有关他的事,往日里也听得不少,除了对他商业天赋的惊叹,余下的都是些不太好听的话。
譬如被靠被某阿姨和某某夫人还有某某某小姐包养、潜规则从中获利快速建立商业帝国。
如今在锦城占有一席之地,将上位前所受的罪,都报复在圈内年轻姑娘身上。
“我觉得他像外面说的那样。”
“谁知道呢。”卓时语送了口茶入喉,压下这股不适,不想将话题再停留在那个人身上。
“姐。”
“恩?”
良久,卓时言终是开口“我想进卓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卓时语轻锁眉头,将茶杯搁在茶几上。
“我是认真的。”
“不行,你不要学业了?”
“当初你也是边读书边跟着爸爸学习打理公司。”
“那也是我读大三之后爸爸才那样做的。”
“我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卓时言知道姐姐不会轻易答应,可他真的不想等着坐享其成,让她一个人去硬抗着压力。
“我可不敢雇佣童工,等你成年后再说吧。”
卓时语明白卓时言的心意,是想替自己分担些。
卓时语也想过这个问题,早点进公司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历练,也能够早点接替公司。
可他还太小,正是学习的关键时期,应已学业为重,更不想把这几日自己所经历和承受的,再让他去重新尝试一遍。
“可是二叔他们我已经听说了,芊芊姐想要进入董事会。”
卓时语含了口温茶,缓缓咽下“这事暂时还没有落定,不过也不离十了。”卓芊芊这事也是昨天会议的另一个意图,想到这卓时语一声哂笑。
“所以我想能早点进公司,也能早日替你多分担些。”卓时言试图游说着。
“这事没有商量,卓时言你要相信我,总会有万全之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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