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酒的问题,我提到了槙寿郎就想到了杏寿郎,休息和见杏寿郎比起来还是休息优先。我跟实弥和三郎就地解散,一个人跑去了炼狱家,恰好发现门关着只有杏寿郎一个人在。
很显然的槙寿郎比起颓废更在乎儿子,出任务未归;千寿郎则是今天要去学堂,也不在家。杏寿郎还是完全听不到声音,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阳光看书,我的脚步声他没察觉,但我靠近他时光影的变化他倒是发现了。
“红莲你来了?”杏寿郎抬起头对我一笑,音量还是比平时大。
“耳朵有什么感觉吗?”我问了遍然后发现他也听不到看不懂我唇语,干脆又伸手扒住了他肩膀,下巴抵在他额头上重新说了一次——得益于骨传导的效果,这回他听见了。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已经开始按照你的药方吃药了。”
“我再看看。”虽然一天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我还是把手放到了他双耳上,再次确认了一下。果然人类的恢复力没那么强,他耳朵里的伤势和昨天几乎没有区别,杏寿郎确实得要要聋一段时间了。
“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吧?”
“敢情你弄伤自己的时候没考虑过恢复不过来的可能吗?”杏寿郎一句话问得我又开始有点生气了起来,我顺手试图拎他耳朵,但他直接站了起来。
杏寿郎本来就比我高,他站起来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就整不着他了。显然他都站起来了我再说什么他又会听不到,我那些本来想说的话直接给憋了回去,只能干脆用生气的眼神盯着他。
“红莲,我相信你是治得好我的,别生气了。”杏寿郎确实是没听见我刚才那句,至少是没落到心里去记着。他只是伸手环抱住了我的腰,让我可以贴在了他怀里,以温柔的方式安抚我的情绪。
算了,也不是真的愤怒。
杏寿郎的肩膀已经颇为宽阔了,虽然离让人能安心倚靠还差了一点点,但也差不多了。我的手从他肩上滑下来,下意识的扒住了他的肩膀;我是什么也没想,但是自己已经凑了上去亲了他一下。
“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人类的伤残是回不来的。”我略略踮脚,拿额头抵着杏寿郎的额头,这样他应该可以听得到。
杏寿郎淡淡笑了笑,发出了一个温和的气音,就这么趁着额头相抵的距离稍稍凑上些许,和我双唇相触。我一向是比他疯狂,但是当真亲昵起来却一直是杏寿郎掌控主导,我不会敢用舌头往他嘴里撬,但他敢。
而我近乎本能的接受并配合,因为渴望他的温度而过于胆大且疯狂,我又主动抱紧了他的身体,又去主动扒拉了他的衣服。杏寿郎在家穿的是常服,很容易就被我拉开了衣襟的宽大和服。
而他自从知道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也已经没有什么能吐槽我的了。好男色就是好男色,对此我已经不必掩饰或者解释了。
“你听好他们有没有回来。”杏寿郎没反对我从他锁骨一路摸到腹肌的行为,但却很是紧张万一被家人发现的后果——其实要我说,也没什么后果,最大胆的我都已经做完了,现在要装斯文未免也太晚了些,我不是很在意。
“你紧张吗?”于是我恶劣的调戏起了杏寿郎,拿手指刮他下巴玩。
“不是,我是不想你传上不好听的名声,我是知道你只对我,但也有人说你坏话的。”杏寿郎听起来有一点儿不高兴,看来确实是很介意。“你从很早之前就一直有人质疑你,比如镜花水月都是大姑娘了、同龄人都孩子都十来岁了,没见你成婚之类的。”
我的手停在了杏寿郎胸口,摸得到他的砰砰心跳,说到这些心率加速,杏寿郎是在替我生气——气那些闲话充满了恶意,但偏偏全都是事实。
“杏寿郎,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路过鬼杀队路过炼狱家,路过所有重要的地方却从来不停留、知道所有人的下落却不相见的原因。我被困在了时间里,直到我等到了静也等到了你。”
我最初的原名是朱染静,当初一个遗愿把我整懵圈了的静全名则是樱井静——不同姓但是同名,而且同命——现在想想我和静的结局应该是命中注定的必然,毕竟不是她我不会再一次跑到炼狱家附近,并被当时还很小的杏寿郎一眼看出来真身。
杏寿郎抱紧了我,刚才的话我还是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的,他也有听见,所以他紧拥我,用他怀抱的温度防止了我哭泣。
“不会让你继续困在时间里……绝对不会。无论那多难,我都会帮你把青色彼岸花找出来的,我向你保证。”
“不必保证也可以,不用这样为难你自己。毕竟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回,这还是我有被邪神眷顾、运气极佳的情况,对比一下人家屑老板那可是千年未曾见过一次。我并不认为杏寿郎也有那种运气,也不希望你把人生浪费在这上面,你珍重你自己就够了。”
可别千万战死就够了,后边的不想多说,杏寿郎不必知道那些无聊的内容徒增伤感。我发现杏寿郎这样一直紧拥我的话,我小腹那儿又有被硬物硌到的感觉了,不用想也知道怎么了。
于是我直接主动亲吻杏寿郎的嘴唇并开始往他腰带上扯,反正只有他自己在家,我是反正没人能看见我放肆得很。本以为会再现他那种要被我吃掉般的表情,但他远比上回淡定的多,他把我压倒床褥上的时候反而是我慌张了一下。
“看来你也不是真就那么轻浮放浪,是我紧张了你就觉得好玩。”杏寿郎一语道破天机,其实换成我的话我会趁机以牙还牙的,但他倒是没有借机会欺负我。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俯着身温柔的看着我,同时轻轻的帮我脱衣服。
“是!是又怎么了,我玩大了却要让你负责真是抱歉吗?”我本来是把双手挂在他后颈上等着他再次紧拥我的,这会儿有点儿恼羞成怒的往他后背上抓了把。预料之外的我因此挺起了上半身,反而变成了和他贴在一起的姿势。
“我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负责的问题想娶红莲你。”
这话说得我满脸通红不知道怎么接,我是没想过怎样把自己嫁出去,这完全属于超纲了。老实说我并没有考虑过要求杏寿郎负责这个问题,因为责任在于我自己,从他主动提婚事起就已经全部属于惊喜了。
我应该是要回应一下的,但却因为脸颊飞红而没说好,反而变成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内容。“那……那你尽快娶我的话……措施就不必了。”
我是怎么会觉得酒劲上头的?对于我的家族而言就那么亿点点的酒?
这一亲昵起来我就有点儿高估自己的身体和体力,还好杏寿郎是很体贴人的,比起上回他自己也心里没数的情况好了很多,及时在我该休息的时候制止了我的撒娇和发疯。
“红莲你晚上还有任务要接着做的,你休息会儿吧,我先去给你弄点水清洗一下,然后我去做饭。”
“哎?虽然我早上是无聊干了亿点点酒,但我应该身上没酒味了啊?”我还在亲吻杏寿郎的脖颈的时候被他温柔阻止,让我有点儿脸红,毕竟对于女性来说主动还求爱被拒绝显得有点尴尬。而且我也不是很想被他发现我今天干的酒有点多。
“酒味我是没发现,我想说的是你现在身上有石楠花的味道。”杏寿郎一时竟然没发现酒的问题,一本正经的说出了更让我为难的内容。“归根结底还是我有些不克制,这不是你的问题。”
“哦……”我愣了愣,石楠花的味道那就是……啊这。
“不过你喝酒了吗?可别跟父亲学啊。”
“就是酒量范围内的一点点,因为被任务整得太烦躁了。”我连忙开始扯淡,其实这个不是“一点点”而是“亿点点”,给杏寿郎灌下去他绝对不省人事的那种。
“呜姆,你听起来像是撒谎。”杏寿郎连质疑的时候都是一本正经,加上为了能让他听见我们俩说话的时候一直是额头抵着额头的,这么近的距离下更加让人难堪了。
“请问有人在吗?”正在我慌乱不知道怎么狡辩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了少女的高声询问。这声音我不熟,但也不是完全没印象,好像是之前见过的京子。
“有人来了。”于是我就跟得救了似的推了杏寿郎一下,赶紧最快速度穿好了衣服。还好我作为女生是有带手帕的习惯的,脏东西先就这么擦一下,大不了就是手帕不要了。
到了门口一看我可庆幸有带手帕了,果然是京子,而且还不止京子——她是和她母亲来的,我不是很面熟她但我很眼熟她母亲,毕竟她母亲在很多年前对我来说是邻里街坊的大姐姐,虽然就现在而言显然是“阿姨”更为贴切。
“哎?朱染?怎么你在这儿,杏寿郎和千寿郎呢?”她们母女看起来是探病来的,毕竟杏寿郎受伤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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