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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有个姑娘叫小娟(1 / 1)

大南半岛的首都,是这个国家最为繁华的经济中心,无论是化,都在世界版图中占有一席之地。

于是人们炙热的目光,永远聚焦在这个大城市的中心处,因为那代表着金钱、权力、梦想。

仿佛在这些人眼中,那就是代表自己一生追求的价值所在,可能是趋富避穷,或是介于这个国家廉价的自尊心,他们从来不会往对邻某块斑驳的老旧残破瞥去一眼,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往往最富饶的地方,一定会伴生着不为人知的贫穷与腐朽,就像寄主攀附着宿体,又像是光与影的共生。

这就是首都,还有依附在它身旁的西林洞。

一栋极为矮小的小楼坐拥此地,有着一间间窄仄肮脏的廉租房,人们喜欢对这钟像鸟笼一般的廉租房称作“goshin”,一般是年轻人居多,或瘫在床上,或面向窗外怔怔出神,表情麻木,他们贫穷、疲倦、孤独。

面积大约在3到5平方米,房龄超过半个世纪,主要的租客是一些参加基层公务员考试的大学生,而这类考试又被称作“goshi”,这就是“goshin”名字的来源。

一般来说,房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就很难摆下其他的物件,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公用的。

所以,阿姆还给这种房子取了个雅俗共赏的名字——“狗屎屋”。

当然还有大一点的“goshitel”,顾名思义,就是“goshitel的意思,也就是阿姆说的——“大狗屎屋”。

这里的人贫穷,过度劳累,与世隔绝,因为自卑会让人很快的崩溃掉;有的人会在陷入泥潭后,玩命的挣扎求生,试图洗净身上的泥垢,而有的人,会屈服,无动于衷,任由环境去侵蚀自己。

他们每天都是在麻木不仁的生活着。

仿佛生活只是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月租金的话,平均200多美元,也就20多万南岛币,阿姆曾经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偷偷的算了一下,如果把自己的一个肾卖掉了,就差不多能住个一、两年吧。

阿西吧!

房间里的灯光阴暗模糊,虽然他的房子位置是正对太阳的方位,但真就倒霉的是,他窗口对邻的不远处,就是一栋高高的商务大楼,冷酷且无情的挡住了光线。

所以阿姆总是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白天,还是在夜晚,反正睡个昏天暗地就是了。

房间虽小但不乱,淡蓝色的窗帘,刺绣着一朵朵明艳的木槿花,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木吉他,是市场上卖的最为便宜的那种,看起来同样有着很深的年头。

而且这些玩意看上去还是手工制作的,哪怕是那把看起来颇为廉价的木吉他,也是仿造的,由此可以看到房主人的性格和窘境。

中间则放着一张复古精巧的小小木桌,小木桌上恰好摊着本‘alid’。

正是性格怪诞狷狂,却又本性率直,爱憎分明的“疯帽匠”出现的章节。

对于他身边的那只睡鼠,阿姆曾经一度认为它是只松鼠。

因为在很久以前,在还是小小阿姆的时候,他那多情浪漫的曾祖父就十分喜欢喝松子酒,时常都是自己动手炒松子仁,待到炒香捣泥后用清透纯净的白酒一泡,就慢慢的等待,让时间在其中留下痕迹。

“知道吗?bae,最好的松子,人是根本分不出来的,唯有松鼠才能挑出颗粒均匀,口感饱满真实、最好的松子。”

“祖父,什么是松鼠?”

曾祖父低头看着脸颊肉嘟嘟的,一幅好奇模样的小阿姆,慈爱又宠溺的笑道。

“啊哈,我的bae真是个小糊涂蛋,你不是有一本安妮送给你的‘alid!“

“耶,就是里面那只跟你一样,非常懒惰爱睡的小睡鼠,嘿——bae,你那怀疑的眼神简直让我心碎难过,’睡鼠‘就是疯帽匠他们对它的爱称,来来,我的bae知道什么是’爱称‘吗?就是对一个人过于喜爱,才会被创造出来的称呼,就像——“

“噢!我知道!就像祖父你每晚都对安妮喊的那样’噢,ni,lovehoney,on!‘”

“噢lease!请不要模仿的这么**,bae!顺便说一句,你才4岁半,该早点睡了。”

所以对于这本书,阿姆确实记忆犹新。

老旧的小床上,正睡着一个大男孩,以一个极为任性、大气的姿势——侧身贴在了墙上,直到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才从墙上“脱落”,紧皱着眉头,挣扎地睁开了双眼。

他最近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了,久违的安宁反倒让他极为不适应,加上没吃早饭的缘故,他的眼神颇为呆滞无神,所以极为讨厌麻烦的他,觉得两件事其实是可以一起进行的嘛。

窄仄压抑的房间里连塞进一个人都十分勉强,因此阿姆只需要伸出一脚再一勾,就十分轻松地踢开了门。

因为自身染上了风寒,所以他的声音变得极为低沉沙哑,艰难地吊了吊嗓子,阿姆伸出了脑袋,直接朝着整栋楼大喊:

“小娟啊,我饿了!!”

小破楼骤然传出好几道善意的哄笑声。

接着隔壁砰的一声巨响,把阿姆下意识给吓得抖嗦了一下。

他现在对这种“啪啪啪、砰砰砰、哒哒哒”的声音产生了极其严重的阴影,希望不要影响到自己与女人的深入交流,男人的“幸福”生活不容被践踏!

隔壁的房间门被踢开,一个女孩脸色羞愤地冲了过来,对着床上瘫废着的阿姆,就是狠狠一踹。

根本不顾阿姆痛苦的哀嚎声,边踹边生气地说道:

“想死?!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娟!你这个坏痞子!”

“阿拉索,阿拉索!”阿姆可怜地举起因受伤而缠满绷带的右手,认真的听取了意见后,乖乖地说道,“田小娟,给我饭——”

“车怎么不把你给撞死?”

“没看到wuli田小娟嫁个好男人,我是绝对不会死的,哪怕卧病在床,苟延残喘!”

阿姆对着全昭妍,像个“老父亲”一般,极为深情而又悲壮地说道。

全昭妍皱眉叉腰靠在门边,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后悔租在这里了。

他看着全昭妍一幅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突然挑挑眉,想起了一件事,笑着反问了一句,“听楼上的艾罗老伯跟我提起,说前几天,你去偷偷见网友了?有没嫌弃你是见光死?”

“我长得又怎么了?碍着你了?”

“很土!不是事实吗?呀,拜利(快点)给我饭!”

仿佛被踩到了痛脚,全昭妍咬着嘴唇,神色隐约难过却假装不在乎,“不给,还有我长得不好,那又关你什么事了?”

阿姆认真地望着全昭妍,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当然关我事咯,我呢,就特别喜欢你的土。”

“莫呀?突然好奇怪啊你!”

“因为只有每天看到你,这样我吃饭才香,才有胃口吃得下饭。”

“嗯?”

全昭妍警惕地看着阿姆,这人的嘴最是讨厌不过,竟然还会夸人?

“最好的大米,口感是饱满和糯弹,是粒粒如晶,因此则越是需要黑而肥沃的土……啊——啊疼疼疼,米亚内,米亚内,阿娟啊,我错了!”

果然——

全昭妍收回拳头,喘着气,胸膛上下剧烈的起伏着,凶狠地瞪着蜷缩在角落装作害怕,瑟瑟发抖的某人,

这个坏痞子就不知道什么温柔!只要抓住了别人的痛点,就一个劲地往死里踩,别人崩溃,就越是喜悦。

能喜欢这种男人的女人简直就是缺心眼。

全昭妍刚想转身离开,就从背后听到他惨兮兮的哀求声。

“给我饭,我真的没钱了,我买绷带的钱还是跟两个大叔坑……借的,呀!打欠条,我这次保证写对日期,哈几嘛!娟啊——”

“呀!阿拉索喔!!你不要再这样喊我了,我真的很讨厌。”

全昭妍被阿姆整的崩溃,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头,她又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说完不等阿姆回应,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无语和发愣。

这就红眼睛了?呀,田小娟不是你的本名么,明明身份证上清楚写着的好不好。

不过看来自己是时候转变一下风格了,得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温柔多情。

“啊一古,!可爱得让人就想狠狠地咬上一口,我怎么会嫌弃你的呢?娟啊——阿西!”

“砰砰——”

“额,米亚内!我是贱人。”阿姆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房门,被各种的厨具狂轰滥炸,最后全昭妍左手提着刀,右手端着一盒血红的泡菜,冷冷地望着自己。

某个釜山痞子迅速又果断的低头认怂。

懒得理会这个无赖,全昭妍从阿姆的床下,轻车熟路地抽出一个小板凳,就放在门外边,那里的搭着一个小小的煤炭炉,据说还是九零年代遗留下来的古董。

全昭妍一边认真地煮着拉面,一边张开手肘狠狠地使劲,试图挡住某个屁颠屁颠,蹲在自己身边快要流口水的讨厌鬼。

没等彻底煮熟,阿姆就迫不及待去伸筷夹面,于是少了他这个碎嘴,两人就不再拌嘴。

一时间除了泡菜汤沸腾的声响,还有某人吸溜溜吃面的声响,仿佛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吞了一大口面的阿姆,满脸幸福的准备咽下去的时候,身旁的她突然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

“我也听说了,你竟然也参加了’roduce101‘?”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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