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帷幕,看不清里边的人是谁,隐隐约约的看像是个故人。
她这般虚弱了吗?
奂公子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她是什么状况。苏初透明明应该在芮族享乐幸福,怎么又踏入了这个是非之地?
如今她在这个泥潭越陷越深,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初透感觉有人靠近……只是是个不熟悉的脚步声。
不是王爷来了。那是谁呢……
帷幕被拉开,苏初透忍住疼痛,是他……
为什么在自己狼狈的时候,总是他出现?
奂公子看着在床上气息奄奄,感觉痛心异常。为何她没了当时的活泼跳脱,现在一副隐忍的模样。
为何当时是自己手中的宝,为何在别人这要这样无力。
“丫头,你怎么了?告诉我。”
奂公子坐在床边,扶着苏初透。
苏初透强撑着起来,说,“奂公子……只有王爷能救我……”
“谁?”
“七苏聿……”
七苏聿?他怎么和苏初透扯上关系了?
苏初透多日未见奂公子,并没有觉得那么证生疏,反而亲切。
“好……希儿已经出宫去寻,你好好休息。”
奂公子看苏初透痛苦,不想让她多思。
奂公子觉得蹊跷,苏初透症状异常,不像是寻常的风寒感冒,而是像是蛊毒……
奂公子看着苏初透勉强闭上了眼睛,小憩一会儿,奂公子为苏初透把脉,感觉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有一处好像被人用药封住,若是没有解药,就会痛不欲生,这一处便是心口。
不过他并不知道全面,这解药又或无都未可知,不知道七苏聿有什么方法。
奂公子知道,如果真的有解药,那边是永久的依赖,导致上瘾,以后只能靠解药活着,不然就会气绝身亡。
奂公子心里燃气起了怒火,他不知道是谁这般恶毒,又有谁这般费尽心思,弄得这早已失传的古法。
奂公子在暗处唤了一声,“卫。”
属下在。”
“去查。”
“是。”
驿馆。七苏聿处。
“奴婢求见王爷!救救我家公主!”
希儿在门口被人拦着,她朝里面大喊。
“什么人在此喧哗?”
七苏聿被外边的吵嚷生弄烦了。
“王爷,救救公主吧,她病情发作……”
没等希儿说完,七苏聿便派人传御医,并且立即进宫。
希儿看七苏聿心系公主,心里有了些许欣慰。如果这是两人,苏初透就真的可以得偿所愿了。
七苏聿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妥,算着日子,从七覃国到梓柩国,也花了些许时日,确实,苏初透的病情发作大约七八天一次,是该服药压抑病情了。
梓柩皇宫。
门口的侍卫拦着七苏聿一行人。
希儿掏出奂公子给的令牌,侍卫便下意识的放行了。
七苏聿瞟了一眼,是玄冥的图案。
奂公子在这宫中?
七苏聿不多想,就跟着希儿来到了听雨阁。
听雨阁里,苏初透听到嘈杂的声音,刚睡着便被吵醒。
她现在疼痛好像少了一些,她看到自己的手腕处被扎了银针。
抬头对上奂公子的眸子。
“这是止痛的,让你缓解一下,多休息。”
奂公子温柔如水的声音,让苏初透很舒服。觉得很安心。
“透儿!”
是七苏聿的声音了。
苏初透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眼睛里充满了光芒。
而这光芒是奂公子从没见过的。
奂公子竟然有一些气恼。
七苏聿挥手,示意让大夫把药端给苏初透喝。
希儿接过来,喂给苏初透。
奂公子也与此同时抽出身来,站到一旁。
奂公子和七苏聿双双对视,各怀鬼胎。
二人不相熟识,仅略知一二,所以场面有些尴尬异常。
“咳咳咳……”
苏初透喝完药,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这异常宁静的气氛。
七苏聿是有些不爽,奂公子虽然他不是很属熟识,也知道他是玄冥少主,辅佐陵阙,心思缜密,为人阴险,不容小觑。
七苏聿没好气的说,“不知奂公子找本王王妃所谓何事?”
七苏聿摆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和苏初透名正言顺的可以出现在一起,只是这个奂公子怎么这么不懂的礼义廉耻,好歹也是皇室身边的人,这般放荡不羁,不免落人口实啊。
“哦?竟不知你有这般好福气,迎娶了芮族公主。”
奂公子不清不淡的嘲讽一句。
“你也许有所不知,我与芮族交情不浅,公主自然如同我妹妹一般,如今她进宫,岂有不来看望之礼?”
奂公子虽然对七覃国没有什么往来,不过这个一直在边地不受重视的四皇子,怎么能迎娶透儿?
是自己与世隔绝太久了……这样的大事竟然错过了!
奂公子气自己没有把透儿真的放在心上,可是让这个小小七覃国的无权无势的的皇子渔翁得利?
这个七苏聿,如今是借着苏初透想要班师回朝,参与夺嫡?
这七覃国国素来是个乱世,纷争不断,皇室之内也鱼龙混杂,苏初透这个傻丫头,被人利用也不知道,唉,是自己太过疏忽了,没有好好照顾她。
透儿,我想过,你若对我无意,我也要守候你一世,若是有人伤你分毫,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你识人不明,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只有你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透儿,回到我身边,什么都别做了,什么都别想了,我只求你快乐,可好?
苏初透喝了药,显然舒服许多。
苏初透看着七苏聿,说,“王爷可担心臣妾了?臣妾眼下已经无事,不如随王爷回去。”
“好,回到驿馆可要好好歇息。”
“是。”
苏初透乖顺的样子,让奂公子觉得特别不舒服。
不过如今苏初透的眸子里都是七苏聿,竟然没有一丝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禁有些敌对七苏聿。
“丫头,你病情未愈,在这梓柩宫休息也好,别开会折腾了,听话好吗?”
奂公子走过去,对苏初透温柔的劝说。
“奂公子,我已经是景王妃了,要遵循妇道,随夫君回去理所应当,并且这梓柩宫我也一点也不稀罕。”
苏初透眸子里都是对梓柩的厌弃,满心也只有做好景王妃,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一生一世。
奂公子没有多说,只是派人护送他们回去。
并且希儿也被奂公子下令允许出宫陪伴苏初透。
苏初透也就在此时,对奂公子露出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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