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为了自己苟且偷生,来让别人替自己去死是吗?
苏初透,你自己能接受这个结果吗?
“奂公子,求你了,把我送回去吧……我不要别人替我去死……我不要……”
苏初透捂着自己的脑袋,艰难的说出口,虽然她不想回去那个可怕的地方,但是她更不愿让无辜的人,平白牺牲自己的一生在那个地方。
“小丫头,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就在你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也好,你哥哥也好,都会为了这个目的,去帮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只为了你……”
奂公子看她心里接受不了,便慢慢开导她。
“这世间有很多人和事,可是我们不能一味地逃脱,我们需要面对,不是吗?”
奂公子不想让她自责,若是要怪,就怪自己好了。
“小丫头,这都是我的注意,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奂公子摸着苏初透的头,觉得她真的很自责,这样的女子,谁见不想捧在手心里呢?
“奂公子,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哥哥?”
苏初透擦了擦眼泪,问道。
“等你哥哥处理好国宴,自然会与你相见。”
奂公子其实是骗她,因为,她既然入了玄冥,就再也没有离开的理由。
傍晚,苏永昼果真出现在奂公子面前。
“奂公子,本殿谢谢你为救家妹出谋划策,可是你没有理由不放人吧!”
苏永昼把剑搭在奂公子脖颈处,威胁道。
“世子殿下稍安勿躁,苏初透是殿下妹妹不假,可是也是我玄冥要的人。”
奂公子用手拨开在他脖子上的剑,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永昼。
苏永昼也没想纠缠,对奂公子冷冷开口,“奂公子,苏初透不值得你费心,况且我们芮族有能力让梓柩也好,玄冥也罢,从此灰、飞、烟、灭。”
“世子殿下,苏初透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这般护着她,让本公子想不明白啊……”
奂公子不明白为何苏永昼为了苏初透能这般,放弃那么多,只因为她是妹妹吗?那,这个妹妹对他这样重要吗?
“公子不必多想,本殿自然有打算。公子还是尽快放人的好。”
苏永昼其实也有此疑问,透儿对奂公子来说,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他频频出手相助,只因为透儿心底纯良,让这个无情无义之人动了恻隐之心?
苏初透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外面有刀剑想错的声音。隐隐觉得不妙,便准备出门。
“公主,少主吩咐,您需要安心静养,不能随意走动。”
苏初透点点头,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头昏昏沉沉的,便回到床上,继续休息。
其实,门外苏永昼和奂公子两人对峙良久,一个不放人,一个要见人,二人不相上下,展开一场厮杀。
“公子,这时间有你得不到的女子吗,为何是她?”
“因为她是我毕生不可得的温暖。”
奂公子挡苏永昼刺过来的剑,恶狠狠的说道。
“透儿只能在我身边!你、不、配、”
苏永昼杀红了眼睛,他为了透儿宁愿放弃天下,只为她一人。
“哥哥!”
苏初透还是不顾阻拦跑了出来,一身单薄的寝衣,赤着脚,头发如瀑布一般披散着,如水墨画里的恬静少女,望见了久久得不到的东西,那样兴高采烈的喊着。
“透儿,哥哥来了。”
苏永昼将佩剑入鞘,任由苏初透拥在自己身上。
“透儿别怕,哥哥会永远在。”
苏初透高兴极了,这是她十四年来最激动的时刻,哥哥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管多晚,多远,他都会赶来。
“哥哥,透儿会好好听话,不要把我送走了,透儿好怕。”
苏初透坚持不住,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最近她哭的太多了,眼睛都红肿着,让人心疼。
奂公子不慌不忙,并没有气愤,掏出一个东西。一个闪闪发光的令牌。
递给苏初透,“这是梓柩皇令,以后到哪都不用怕了。”
这是陵阙给他的,如今,她也需要他保护了,所以给了他。
“奂公子……”
奂公子见苏永昼想拒绝,便摆手道,“令妹值得。”早晚有一天,苏初透会回到他身边。谁都抢不走。
“透儿,回去把衣服穿好,哥哥带你回去。”
“好。”
奂公子虽然看不惯苏初透这么依赖苏永昼,可是也压抑这杀意,在苏初透面前,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狠戾展现出来。
“奂公子,谢谢你。”
“小丫头,回去吧。”回去吧,离开梓柩,一切都好说。
苏永昼派人备好车马,即刻出发。
“世子,照顾好苏初透。”
奂公子在苏永昼临走前说。
“自然,不劳奂公子费心。”
苏永昼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待他们走后,奂公子杀意波动,他定要彻查明白,为何苏永昼这般保护苏初透。
众所周知,他们不是亲兄妹,灵蛇苏永昼有自己的亲妹妹,长公主苏长月,怎么对这个小公主反而呵护有加?
探子已经遍布出去,只为探查这一件事。
听雨阁。
宴会结束。
陵阙和“苏初透”一同乘坐辇轿,回了听雨阁。
“苏初透”没有多言多语,暂时没有让陵阙起任何疑心。
“你这个女人,今日就当作你成人礼,可是过了成人礼嘛,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大人了,也要学会迎合了,不是吗?”
“臣妾一定听从皇上吩咐。”
“苏初透”温顺知礼的回答到。
“这才乖。”
陵阙手指划过“苏初透”的脸颊,有些爱不释手。
横抱起她,往龙床走。
怀里的“苏初透”难得这般温顺,陵阙借着酒劲,想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要她。
“苏初透”知道他要做什么,手指在陵阙面前舞动几下,陵阙便倒下睡了过去。
“苏初透”见他中了施的幻术,点点头,褪去他的外衣,整理好衣服,便和他就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了一整夜。
当陵阙醒来,觉得身体腰酸背痛,想来昨夜有力过猛,身体吃不消。
见床内侧的可人儿睡得香甜,便也没有打扰。
吩咐成安端上来汤药,便上朝去了。
待陵阙走后,“苏初透”睁开眼睛,将脖子上带着的骨哨取下,吹响它,窗口飞来了一只猎鹰。
取下猎鹰带着的信件,上面写着姽婳,万事小心,见机行事。计划何时启动,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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