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莲听到了脚步声,奔跑的更快了,眼看就要将洛清歌甩在背后。
洛清歌身体还没痊愈,才跑出去不远就跌在了黑暗中。
地上有荆棘,她吃疼,尖叫了一声。
白衣男子似乎心疼,兔起凫举,一招燕子三抄水已靠近了她,他身姿巧妙,惊鸿一般,稳固的降落在洛清歌身边又是如此无声无息,可见此人武功之高,让人拍案叫绝。
“你没事?”他着急不已,一把将洛清歌搀了起来。
洛清歌只感觉在这白衣男面前,自己完全蜕变成了个弱不禁风的黄毛丫头。
大约他自己也感觉僭越,伸手将一个白瓷瓶送了过去。
“自己敷药,我走了。”一个倜傥的转身,步履潇洒就要走开,洛清歌看此人准备走,倒忽略了疼痛,“易莲,你是易莲对吗?”
“我……”
男子回头,不置可否。
洛清歌本非喜欢纠缠人的人,但此刻却喋喋不休的追问,“你在给伏牛山百姓解围,对也不对?”
“这……”
自幼,他就不会扯谎,此刻被洛清歌不住的追问,他干着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洛清歌一笑,“那就是了,感谢你。”
男子依旧准备离开,“未来小心点儿。”
“我知道。”
洛清歌还要说什么,但男子已消失在了远处。
此刻她起身,就了白月一看,蓦的注意到手掌心的血痕。
本地有一种拔地而起的荆棘,这荆棘锋锐如锥,颀长刚挺,刺入肌肤当时不会感觉怎么样,但一刻钟以后疼痛感倍增,且伴随着肿胀,受伤之人会迷迷糊糊。
此刻洛清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伤口浮肿起来,她惶悚胆怯,想要求救。
但很快她冷静了下来,她席地而坐,将药从瓷瓶中弄出来,准备涂抹的时候,黑暗中却窜出一条黑影。
那黑影火速靠近了她。
“郎君?”洛清歌惊喜一笑,“你来了?”
她已神思恍惚,迷离惝恍。
但依旧可以在千万人之中识别出南宫谦。
南宫谦看洛清歌手掌受伤,急忙伸手去包扎。
“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洛清歌矢口否认,这些事是她和他之间的秘密,她觉得没必要告诉任何人。南宫谦蹲在洛清歌面前,指了指宽阔的后背,洛清歌看看受伤的手,嗤的一笑,“郎君,我是手掌受伤不是脚掌啊。”
“快上来。”洛清歌只能乖顺的趴在南宫谦后背上。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第二日早起南宫谦急忙给洛清歌更换纱布,看洛清歌状态好了一些,南宫谦也不允许她自己吃东西,依旧好心好意喂食。
“但,”洛清歌看看右手,“我受伤的是左手,为何郎君还要喂食给我?”
“你话真多。”
这一日,平淡而平静,但南宫谦却对洛清歌很好,那种好让她无所适从,有那么一点惊慌失措。她怕自己沦陷在这巨大的温柔的陷阱里,如今他对她好,但将来呢?
将来是最不可预测的,倘若有朝一日他对自己不好了,她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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