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突兀的离开招惹来不少非议,饶是两人此刻已归来,但众人依旧在碎碎念。
有人一面走一面嘟囔,“我总以为他们畏罪潜逃了,想不到他们还会回来。”
“也不知道那董超薛霸这俩恶棍在做什么呢,最近居然将我们遗忘了一般。”
“晓不得。”
在那热火朝天的议论里,众人靠近了两人。
洛清歌一笑,靠近了牛大娘。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老夫人眼含热泪,犹如等来的是自己的儿女一般。
洛清歌抿唇一笑,她拍了一下后面的马车,“我们啊,满载而归,那董超薛霸可曾来过?”
人们还以为是洛清歌和南宫谦去找过董超薛霸了,哪里知道两人对此事也不甚了解。
“他们啊,这多年来无恶不作,今日在这里明日在那边,兴许最近到别处兴风作浪去了,倒忘记了咱们这里。”有个老农拍拍胸脯。
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俩恶棍不来,对他们就是天大的好事。
两人回到村子,村人罗掘俱穷,但依旧操办了一场接风洗尘的酒席迎接他们。
大家欢天喜地,把酒话桑麻。
此时此刻洛清歌已不去追究为何那来恶棍不来了,她喝了甜米酒,和村人闲聊今年的庄稼问题,发觉此地不但苛政猛于虎,且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这都是需要处理的。
但杀一儆百显然已不是处理问题最佳的策略。
两人对望一眼,南宫谦眼中蕴出笑,洛清歌也笑了。
就在此刻,洛清歌却注意到不远处的山丘上有个持剑之人似乎在看他们。
此人白衣胜雪,目光如炬,他的斗篷上飘飞着两条艳丽的飘带,他犹如雕塑一般。
洛清歌越看越感觉此人轮廓熟悉。
蓦的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她脑海之中有不少幻灭又组合的场景,她似乎看到了在桃林之中舞剑的少年,那少年举手投足和此人几乎一模一样。
“易莲?”
他救过自己,自那次绝处逢生以后洛清歌将此人牢记于心,时常想着以德报德,今日蓦的看到此人,她急急忙忙朝远处而去。
但她快,那人更快,她还没到目的地呢,飘飞的白衣已幻影一般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一切恍若一梦。
洛清歌看远处有几个小孩在玩儿,她问他们可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白衣男子,那几个小孩笑了,“洛姐姐你怕不是看花了眼,我村的人都在此地呢,不见你说的什么持剑之人。”
洛清歌怅然若失,同时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董超薛霸乃穷凶极恶之人,此等鼠辈好勇斗狠心胸狭隘,他们怎么可能忘记这个赌约呢?大约是易莲从中作梗,所以他们才没有过来,她着急要见易莲,此刻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
她气喘吁吁上了土丘。
她在黑暗中呐喊起来,“易莲,易莲。”
不远处的梧桐树后,白衣男子愤懑的抬脚准备离开,狂风吹拂,凌乱了他的发丝以及缎带,就在此刻,洛清歌却注意到了他。
她快速移动,深一脚浅一脚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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