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微微一怔“什么叫……相见?”
是他脑子里想的那个画面吗?
禅隐在他额前点了一下,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就是你脑子里想的意思。”
顾乘风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警告你,别又耍什么花招。”
“嘿,你小子火急火燎叫我来,我给你支招,你还不信?”
顾乘风没空与他打哈哈,“你把话说清楚,到底要我怎么做?”
禅隐凑过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听得顾乘风,耳朵都红了。
……
半小时后。
禅隐坐在一楼客厅,喝着梅丽端上来的茶。
“道长,你刚才上去看了吧?我那儿媳到底怎么样了?”
禅隐道长笑呵呵道“无妨,我已经让乘风在给她疗伤了。”
梅丽惊讶道“乘风给她疗伤?乘风哪会啊?”
禅隐隐秘一笑,轻抚自己的下巴,仿佛那里有胡须,“顾夫人这就不懂了,有些疗法,只能我干儿子亲自上阵,其他人都不行。”
这话让梅丽越发糊涂了,不过她信任禅隐的道行。
别看这道人外表吊儿郎当,整日一副花里胡哨的装扮,根本没半点仙风道骨的道长做派。
可他总有些歪门邪道的法子,能把一脚伸进阎王殿的人给扯回来。
不过,梅丽还是放心不下。
她又是个急性子,当下就要起身去二楼看看动静。
却被禅隐道长一把给拦下来,“我说大妹子,你就别去看了,那个画面,怕你接受不了。”
这话说得梅丽更加好奇了“什么画面?你这说得我更想去看了。”
“千万别!”禅隐道长露出一些奇怪的扭捏之态,挠着头似有难言之隐,“总之,就是两个人……”
“两个人怎么样?”乐乐不知从哪冒出来,好奇地探过小脑袋。
禅隐道长一把推走乐乐“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少儿不宜。”
乐乐撅着嘴巴不服气,梅丽一听少儿不宜几个字,似乎领悟到了,旋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
顾乘风房内。
华丽的白瓷浴缸内,温热的水流滋润着皮肤,像光滑的绸缎轻抚着水中交卧的两个人影儿。
沈丛凌双眸紧闭,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不着一缕的身体,轻轻倒在顾乘风怀里。
他从后面用双手环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禅隐道长想出的法子,是让两人在水中坦诚相见,以达到阴阳调和,以阳补阴之功效。
再借由顾乘风手腕上的蝴蝶型胎记,以肌肤之亲替沈丛凌修复受损的魂魄。
只是有一点,疗伤时决不可动情。
唯有心无旁骛,对情爱之事视若无睹,方能成功。
顾乘风此刻闭着眼睛,腕处的蝴蝶型胎记已经亮起了微光。
正是这胎记,上一次将魂飞魄散的鬼曼童又给救了回来。
这胎记,是禅隐留给他防身用的。
同时兼具了修复魂魄的功能。
顾乘风闭着眼睛,让胎记上的微光,在沈丛凌的身体每一处游走。
乌黑的发丝,白皙的面庞,修长的脖颈,再延伸至锁骨……
她身体的每一寸,都不能放过。
只是,当疗伤的部位延伸到某些敏感地带时,顾乘风无可避免地动了俗念。
小腹一热,他的呼吸开始剧烈地一起一伏。
霎时,他手腕上那枚发光的胎记,随着欲念的升起,微光彻底熄灭。
原本因微光的抚慰而逐渐恢复了血色的沈丛凌,再度陷入了一片苍白。
顾乘风攥紧了双拳,踏出浴缸,从水池里舀起一盆冷水,毫不犹豫地浇在自己头上。
从头到脚。
霎时,冷水的侵袭浇灭了冉冉升起的欲火。
手腕上的胎记再度亮起来,顾乘风闭着眼睛再度踏入浴缸内,不敢去看眼前的春光。
生怕好不容易灭了的火,又燃起来。
就这样,带着巨大的煎熬和难以想象的意志力。
他手腕上的微光,终于扫过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嗯……”
沈丛凌唇齿微启,似乎发出了一点声音。
顾乘风顿时惊喜地握住她的双肩,轻唤道“阿凌,你醒了?”
那一声温柔的轻唤,落入沈丛凌的耳中。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浴室氤氲朦胧的水雾。
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特殊的荷尔蒙气息,莫名的让她躁动,让她脸红心跳。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竟是不着寸缕地坐在浴缸里。
温热的水流轻抚着皮肤,有暖暖的触感。
不对!
那温热的触感,来自身后。
沈丛凌缓缓侧过头,忽然惊觉自己正靠在顾乘风身上。
两人就那样暧昧地坐在浴缸里,水流温柔地划过他们的身体,如拍打着一对戏水的鸳鸯。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声尖利的惊叫顿时划破浴室,传入整栋别墅。
坐在楼下的梅丽吓了一跳“天啊!楼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禅隐道长没来得及拉住她,她就冲上二楼,一把推开顾乘风的房间门。
听闻尖叫声是从浴室内传来,梅丽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推门一看……
香艳的一幕,无可避免地落入她眼中。
沈丛凌吓得赶紧躲到顾乘风身后,一张脸已羞红到耳朵根。
“啊!妈!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啊!”
梅丽也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推开门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她赶紧重新把门关好“哎呀,对不起啊,打扰你们小夫妻了。”
好在雾气朦胧,她倒也没有真的看清什么。
只是,氤氲的水雾给那样的画面添加了更多暧昧的元素。
梅丽小声嘀咕着“现在这小年轻可真会玩,都怀孕了,还玩这么野。”
禅隐道长赶来的时候,梅丽早已重新关好了浴室的门。
“你没看见什么吧?”禅隐尴尬地问。
梅丽不以为意“害,不就是两口子洗个鸳鸯浴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禅隐道长额头三道黑线,果然还是看见了。
……
半小时后,沈丛凌裹着浴袍,确认自己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才从浴室走出来。
她低着头帮顾乘风把轮椅推进浴室后,又垂着视线走出去。
似乎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顾乘风正用毛巾擦头发,见她那副小心谨慎之色,不由笑道“怕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
沈丛凌恼羞成怒,朝他丢了个毛巾。
“你就欺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