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窗看去,屋里大概早关了灯。
李莽痛心疾首,攒了几天的冲动啊,竟然要这么错过了?
他不甘心,又怕郝玉兰已经睡下,思来想去,学起了猫叫。
虽然有点羞耻,但好歹得试一试嘛,不然可太郁闷了。
本想叫两声就走,可不料声音一起,屋里传来郝玉兰的呵斥驱赶声。
李莽顿时大喜,一听着就是没踏实睡着啊!
心头激动起来,于是纵身跃起扒着后窗洞,小声道“玉兰姐,没睡呐?”
“呀!”郝玉兰吓一跳,跟着打手电朝后窗照过来,气道“我说哪来只不老实的野猫,大半夜的还扰人,原来是咱们李神医啊!”
“大神医你这半夜不睡觉,扒我家窗台干啥呢?”
“嘿嘿……”李莽嘿笑着,又气道“都怪他们师徒俩,缠着我学习,你说多气人,耽误到现在!”
“太优秀了真的是烦恼啊,想做点自己爱做的事都没时间。”
“你……呸!”听他都开始胡说了,郝玉兰嗔恼道“去去去,赶紧回家睡觉去,像什么话!”
“别啊玉兰姐,咱们不说好的嘛,今天我想来就能来的。”李莽郁闷道“我可是真想你!”
郝玉兰听的心头一颤,却又嗔道“你就是个不老实的,竟然还真来!”
“别这么说,玉兰姐你到现在没睡,不也等我呢嘛!”
李莽乐呵道“开开门呗,我可都答应你了,你答应我的也得做到啊!”
黑暗中郝玉兰羞红脸,心头喜悦却故意说道“这都过了十二点了,说的话过期了!你再想来,那得别辜负她们才行,咱们说话得作数。”
李莽顿时急了“这才刚半夜,你不能赖账啊!”
“我不管!”郝玉兰笑道“反正你自己晚的,再说了,我可不惯着你这只偷腥猫!”
李莽顿时痛心疾首,心道好不容易说开了的事。
而且这次之后,以后还不知道啥时候才有机会。
之前明白说好的,得不辜负她们才行,可谁知道玉兰姐是啥标准啊,到时候不全得她说的算?
李莽瞧着黑黢黢的屋里,不免回味起之前来,心头烈火更难消。
他郁闷说道“真不让进去啊?那我就在门口行不行?”
“你!”郝玉兰怀疑这混蛋在说羞人的话,气道“你走不走,不走以后可也没机会了!”
“不走,不让进我今天就挂这儿了!”
“挂着吧你!”郝玉兰如今性格变化挺大,但也怕李莽跟她缠,她心怕自己遭不住,到时候再误了这臭小子的婚姻大事。
一句话说罢黑暗中陷入安静,任凭李莽再捣乱也不搭理了。
李莽更郁闷了,咬咬牙道“行吧,原来都是哄我的,那我走啦……哎哟!”
惊呼声伴随着重物落地声,随即便是疼痛的哼哼声传来。
郝玉兰吓一跳,赶紧起身靠近后窗,担忧问道“小莽,你咋了小莽?摔哪了?”
“腿……腿断了……”李莽虚弱的哼哼着,听着哪是掉了窗台,跟掉悬崖似的。
郝玉兰一听吓坏了,胡乱披上衣服赶忙起身要去看。
可等她刚打开屋门,一道身影却直接抱住了他,得意的嘿笑。
“啊!”郝玉兰惊呼,随即才发现正是李莽,低头瞧去,这混蛋两只腿都好好的,刚才分明是演戏。
“你个臭小子……唔!”话没说完,她嘴巴便被堵住,随即唇瓣相交,房门关闭心门敞开。
屋外夜深人静,屋内热火朝天……不可言说。
霸王嘹亮的叫声,揭开了桃花村新的美好一天。
李开明起来洗漱,才见华士真不在,估计早就出去溜达了。
在城市里待久了,很难抗拒乡间的清晨,一切都仿佛带着浓浓生机,在朝阳下焕发着光彩。
李开明看着墙根野草上的露珠,一边收拾一边傻乐,觉得时光从来没有如此静好过。
收拾完他转头却吓一跳,对出门的李莽惊呼道“哎呀小师叔,你咋黑眼圈了?”
“昨晚去看药田看太晚了?不是我说,您这也太辛苦了!”
“咳咳,不辛苦不辛苦,为群众服务!”李莽嘿笑,心情其实蛮不错的,感觉神清气爽回味无穷,就是有点心虚。
吧唧吧唧嘴,他跑到门口朝对面看。
却刚好瞧见郝玉兰开门,走路有些不自然……等瞧见他,顿时更加不自然了,大老远就能瞧出红了脸。
“嘿嘿,玉兰姐早啊!”李莽跑到老水塘边,贱兮兮的吆喝道“做早饭没,给蹭饭不?”
郝玉兰羞得咬牙气道“做你个头,昨晚宵夜吃撑了,三五年的不用再吃早饭!”
李莽一听垮了,赶紧道“别啊,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胃你个头!”郝玉兰强势终结只有他俩懂的话题,匆匆离去。
李开明探头看了看,乐呵道“玉兰大妹子也不容易,听说村里事都是她一个人顶?女强人啊!”
“啥大妹子?大妹子是你叫的?”李莽正盯着背影看的乐呵呢,闻言回头瞪眼。
李开明呆了下,茫然道“小师叔,那我该咋称呼她?”
这倒把李莽问住了,桃花村跟南边拐子村是同一个大村,只不过没人家村子大人口多,所以算是那边的一部分。
拐子村的人不好相处,所以很多时候桃花村都是自己管自己的,之前赵守财担任这个管事,如今变成郝玉兰了。
认真想了想,李莽吧唧嘴道“请叫她大管事,连我能不能开荤吃饱,都归她管呀,惹不起惹不起!”
李开明顿时肃然起敬,深吸口气道“郝管事令人钦佩,小师叔,你想吃啥早饭跟我说啊,我厨艺可好了,一定让你吃饱吃好!”
李莽摇摇头走开,吧唧嘴道“我想天天吃宵夜啊……”
“???”李开明莫名其妙。
……
每天教教医术,逛逛药田,再钻钻小树林,李莽的日子可算悠闲下来。
华士真住在村里有点不想走了,多少有点耽误李莽的私人空间。
搞的他只得好几次偷半夜溜出去。
可惜的是,郝玉兰是个说话算数的。
任凭李莽再怎么整幺蛾子,反正不给他开门了,自然也就终结了夜宵。
几次之后李莽也就认命了,趁机把心思放医术上,倒也不错。
这种学习,其实是个双向的过程。
不但华士真的针技飞速提升,李莽也对医术篇有了不少新的体悟和发现。
他甚至发觉,原本以为没用的膳食篇,其实完全可以发扬光大。
就这么愉快轻松的过了一段时间,华士真终于掌握了四兽针。
就连李开明,也跟着学会了烧山火和透天凉技法。
又过几天,俩人一个得回市医院,一个得回省院,真传学习班只得暂停。
不过临走时华士真依依不舍,约定好以后有空就来村里住一段时间。
对此李莽当然很乐意,毕竟这老师兄除了学习,最近每天都坐诊。
对村里人虽然免费,可那些沾亲带故或者道听途说来的,自然不能空手。
一来二去,家里倒是满满当当的家常礼物,还有小钱钱。
虽说可能加起来也没多少钱吧,但李莽瞧着就开心,很有占便宜的喜悦。
等送走他们,李莽算了算日子,给齐轻扬打了个电话。
结果意外的是,齐家竟然到现在都没找到宁云城。
那家伙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似的,搞的齐家很不踏实。
李莽也不踏实,总觉得又有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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