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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破局(4)(1 / 1)

顾晏得到消息时,正在跟何仙姑说着杜学海的事情。

她已经得知,杜学海之所以会疯狂针对她,完全是苏晋北的手笔。

而杜老爷的死,也是出自苏晋北之手。

何仙姑问她,“人证,我给你带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救人。”

顾晏想起被强行掳走的半夏等人,也顾不得其他,跟着侍卫去了现场。

靠近城门处,有一片空旷的广场,此刻已经架起了一个高台,周围放着一捆捆干柴。

台子上,半夏等十多名年轻婢女背靠背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她们的手脚都被又粗又大的绳子捆绑着,嘴里塞着布,口不能言,动也不能动。

台下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金陵百姓。

最里面一层站着的是从“临时医馆”逃出来的病人,一个个面如菜色,满脸戾气,看向半夏等人的目光尖锐而厌恶。

而其他人则是半路加入的,没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纯粹是被如此浩大的声势吸引过来,正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

杜学海拿着火把走上台子,指着半夏等人,大声说道“乡亲们,你们可还记得之前在城外庄子上挖出的尸体?后来,经过查证,那些尸体是本次疫病感染的源头。而那个庄子,则记在顾二小姐的名下。出事之后,顾二小姐不仅不主动出来道歉,还纵容她的婢女在城中四处走动,散播疫病。若不是她,乡亲们怎么会遭此横祸,命在旦夕?你们说,这样的害人精,该不该死?”

“烧了她们!烧了她们!”

那些病人早已义愤填膺地挥舞着拳头,大声喊了起来。

杜学海满意地点头,左手往虚空里一压,压住了众人的呼喊。

他又指了指被捆绑住的半夏等人,一脸正义道“这些人都是顾二小姐的婢女,也是最早感染了疫病的人。我们抓不住她们的主子,能抓到她们,自然要替天行道。唯有烧了她们,疫病的源头才会被扼杀,乡亲们才会彻底好起来。”

“好!烧了她们!”

呼喊声如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更有甚者,直接往台上扔东西。

石子、木头、还有各种脏污的食物……

半夏等人手脚都被捆绑住,根本没办法躲避,不一会儿,她们的脸已经开始肿起来,有些甚至额角上还被砸出了鲜血,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狼狈。

她们嘴里塞着布,无法辩解,也不能求助,只有低头哭泣。

少女们的哭声凄凉悲切,断断续续,像连绵不绝的雨丝,缠绕在众人的心头。

那一刻,满腔热血似乎都被缠得冰凉冰凉的。

有些围观的百姓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为她们说话,“这些姑娘多无辜啊!你们怎么能枉顾人命烧死她们?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又有人说“金陵知府都没定下顾二小姐的罪名,你又是什么人,居然在这里污蔑她?如今又拿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出气,算什么男人?”

沿街不远处的二楼雅间里,窗子半开,白文广倚在窗边,看着楼下混乱的场面。

他问“这个人跟顾晏有仇?”

“应该是的。”管家瞥了眼楼下的情景,躬身问道,“少爷,刚才手下来报,顾姨娘似乎不见了……”

白文广俊朗的脸掩在半边阴影中,沉默了会儿,才道“现在不见了,那极有可能被顾晏抓住了。现在先静观其变,到时再见机行事。”

管家连忙应声,低喃道“杜学海这么做,恐怕要引出顾二小姐。只是,都过去这么久了,顾二小姐估计不会为了几个婢女冒险的。这一招,倒是失策了。”

“谁跟你说她不来的?”白文广下巴微抬,嗤笑道,“这人不是来了?”

“好戏要开场了!”

顾晏匆匆忙忙地赶来时,听到的就是那年轻男子对杜学海的厉声质问。

她凝眸看去,却见那人眉清目秀,赫然就是之前她射伤蔺寒庆时遇到的人。

他站在人群中,双手高高抬起,宽大的袖子被他使劲儿挥舞着,“这些姑娘又不想感染上疫病。她们跟其他病人一样,都是可怜人,你们又为何要这么为难她们?”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其他人怎么会感染上疫病?”杜学海冷眼扫过下面的人群,当看到混在其中的顾晏时,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火把瞬间指向她,“顾二小姐,既然来了就站出来吧!你难道不想救这些婢女了?”

众人纷纷吃了一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顾晏脸上蒙着黑色帕子,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周身气质清丽华贵,所过之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那年轻男子猛地冲过去,一把扯出顾晏的胳膊,急道“顾二小姐,你千万别上去。那人用心歹毒,在柴火堆上都淋上了火油,稍不注意,面临的就是大火焚烧啊!”

顾晏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啊?”他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我叫冯路……”

顾晏眉目含笑地冲他点头,“多谢冯公子提醒。不过,我既然来了,就肯定想好了万全之策。你可否先放开我?”

冯路傻了眼,慌慌张张地松开手,一张脸突然红了。

而顾晏已经缓步走上台子另一头,与杜学海隔着半夏等人相望。

半夏许久没见到她,激动得泪流满面,奈何嘴里被布塞着,只能呜呜呜地嚷叫着。

她要走过去,却被杜学海厉声喝住,“顾晏!别过来!你若是敢过来,我就敢烧了她们!你应该知道,我既然把人都抓到这里来,就没想过让你们全身而退。”

顾晏果真停住脚步,看着他,明知故问“杜小公子,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何要这么针对我,甚至不惜自甘堕落成关梦月的玩物?”

“这是你逼我的!”杜学海双目赤红,情绪激动道,“如果不是你,我父亲和我姐姐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晏一脸无辜我“你家人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杜学海脸色狰狞“我父亲和我姐姐,就是被你害死的!”

“苏晋北是这么跟你说的?”顾晏突然问。

杜学海一怔,一脸戒备。

岂料,顾晏语气淡然道“害死你父亲和你姐姐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被人骗了。我与杜老爷不熟,与你姐姐杜云纱虽有过节,但还不至于置人于死地。”

杜学海冷笑“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狡辩?当初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不是你?”

顾晏无语“家破人亡的凶手,难道不是你自己?”

“你住口!”

她不提还好,一提就让杜学海想起被坑害欠下的那些巨债。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顾晏暗中搞的鬼!

杜学海将火把靠近那些柴火堆,阴恻恻道“顾晏,我知道你抱上了江寒舟的大腿,寻常人动不了你。但是这些婢女的死活,还掌握在我的手里。想救她们,就拿你的命来换!”

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丢在了顾晏的面前。

顾晏弯腰捡起,对着刀锋比划了一番,忽而轻声笑道“杜小公子要我死,我却不敢轻易就死掉的。至少,总要把无端扣在我头上的罪名给洗清了。林神医……”

林逸清朝她点头,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人被推了过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着,“你们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敢动我,你们不得好死!”

当看到台上的顾晏时,顾眉更是口吐恶言,“顾晏!快让你的人放开我!我姐姐是宫里的丽妃娘娘,我即将成为白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一个克夫克母克夫的不祥之人,怎么敢这么对我?”

“顾姨娘,别慌!”顾晏笑道,“把你请来,实在是有事想问你。”

她却不说是什么事,而是看向杜学海,问道“杜学海,背后指使你的人是不是说,我不仅害死了你的父亲,还杀死了你的姐姐?”

“难道不是?”杜学海愤怒地吼道。

他虽然嗜赌,不学无术,但也只是偷偷赌几把,不敢让家人发现。

可是,顾晏联手赌坊的陆长风设计他,害他欠下巨债,倾家荡产。

这还不算。

顾晏这恶毒的女人居然害死了他的家人,他怎么能不恨?

那是疼他爱他的父亲和姐姐!

记忆里,父亲和姐姐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知道他不想念书,父亲也不勉强,而是任由他做个闲人;他每次不小心输了点钱,不敢让父亲知道时,还是姐姐偷偷替他还掉债务。

他们从来不过分苛责他,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可这一切,都被顾晏毁了。

顾晏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顾眉,“顾姨娘,你可知道,杜云纱是怎么死的?”

顾眉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骂道“杜云纱不是被你害死的吗?杜学海,你可千万别被这个狡猾的女人给骗了。她可是你杀父杀姐的仇人啊……”

“顾姨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顾晏摇头,转而俯视着台下的百姓,大声问道,“乡亲们,你们可还记得,议和大臣进入金陵城时,曾经在这条街上发生过一起命案。当时,白丞相的嫡子白文广少爷纵马行凶,害死了一名女子……”

“我记得!”人群中维护秩序的张捕头举手高呼,“当时是我亲眼所见。本来,杜老爷打算带杜小姐出门散心的,但没想到,一位少爷的马儿突然受惊,在街上狂奔,正好撞上了杜老爷的马车。杜小姐被抛出马车,当街横死。可怜那杜老爷自此与爱阳相隔……”

顾眉脸色大变,嚷嚷道“你胡说!你跟顾晏是一伙的,当然帮她说话!杜学海,你可不能听信他们的胡说八道啊!”

张捕头为人正直,却被她这么污蔑,气道“此事不仅是我看到了,当时很多在场的百姓都看到了。不信,你问问在场的人,你们有谁还记得那一场惨绝人寰的祸事?”

“我记得!当时那位少爷可威风了,把人撞死了,还嫌弃那对父女挡路碍眼。”

“就是!那对父女可惨了!”

“明明是撞车人的错,怎么现在变成顾二小姐的错了?”

一道道辨别声从人群中传出来,也传到了不远处二楼的雅间里。

管家心惊胆战地瞧着白文广,勉强笑道“少爷,那些刁民被人蛊惑,实在是罪大恶极。等此间事了,咱们再好好收拾他们!”

白文广面沉如水,双眼紧紧盯着楼下台子上的纤瘦身影,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杀心。

对此,顾晏浑然不觉,在顾眉开口前,堵住了她的退路,“顾姨娘,你要为你的男人遮羞,我们都可以理解。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在场众人都当成傻子来耍。”

她转过头,看向杜学海,沉声问道“杜学海,你从小就在金陵城长大,想必也清楚张捕头的为人,你觉得他会被人收买,从而说出那些违心话?”

“放屁!老子行得端坐得正,不屑于做那些污蔑人的事。”张捕头大声为自己辩解。

杜学海脸色非常难看。

正如顾晏所说,他从小在金陵长大,也与张捕头有过接触,自然很清楚对方的品性。

如今,连张捕头都这么说,是否意味着他被人骗了?

他眼底布满血丝,猝不及防地跳下台子,冲到顾眉身前,揪着她的衣服怒问“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现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顾眉脸色惨白如纸,拼命地挣扎尖叫,“是顾晏杀的!是她!她在污蔑我……啊……”

“贱人!”

杜学海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顾眉捂着红肿的脸颊,狼狈地跌倒在地。

杜学海朝她步步逼近,目光阴鸷“我本以为能为父亲和姐姐报仇,谁想到,竟被你们欺骗至此!你不肯出面,我就替你埋下那些尸体来污蔑顾晏,毁她的名声!到头来,我竟成了你这蛇蝎女人对付顾晏的一把刀!我杀不了白文广,难道还杀不了你这贱人?”

他发疯似的扯住顾眉的头发,边打边骂。

围观的百姓已经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开始不是说城外庄子上的尸体是顾二小姐丢过去的,怎么现在变成这对男女合谋算计的了?

他们岂不是被人骗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

众人纷纷冲上去,对杜学海和顾眉拳打脚踢。

饶是如此,杜学海依旧没松开扯顾眉头发的手,又想把她的脑袋摁在地上摩擦,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拦住。

他抬头一看,却见苏晋北一脸冷漠地抓住他的手,把顾眉从他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表哥!表哥救我!”

顾眉猛地抱住苏晋北的胳膊,整个身子恨不得缠到他身上。

苏晋北微微皱眉,径自看向台上站着静静站着的女子。

她着一袭月白长裙,用同色帕子遮面,露出一双狡黠灵动的眼睛。纤腰窈窕,盈盈一握,风吹起她的裙摆,仙姿飘逸,整个人似乎即将飞升而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胆小懦弱的女子已经被淹没在记忆的洪流里,取而代之的是独特而令人眼前一亮的这一面。

他当初怎么就认为,这是一只任人揉捏的小兔子呢?

顾晏也看到了苏晋北,直接嘲讽出声“苏公子来得正巧!机会难得,咱们不如先好好算一算账!”

苏晋北温和一笑道“你要算什么账?”

“比如说,杜老爷是怎么死的!”顾晏指着杜学海,冷冷道,“这位杜小公子把我认成杀害杜老爷的凶手,对我百般刁难报复。这黑锅,我可不背。苏公子既然来了,不妨告诉他,谁才是真正杀死杜老爷的凶手!”

杜学海也想起了这一茬,只是苏晋北给他的感觉很阴森邪门,他并不敢像对待顾眉那样对待苏晋北,只能怒气冲冲地质问“苏公子,当初是你告诉我,我父亲和姐姐是被顾晏害死的……”

“难道不是她害得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苏晋北淡淡道。

杜学海见状,指着顾眉,怒不可遏“我姐姐是被白文广害死的,而不是顾晏……”

“那你倒是去找白少爷偿命啊!”苏晋北笑得温和。

杜学海被噎了一下,又气又恼。

苏晋北又笑道“你看,你这么欺软怕硬,又想替家人报仇,我知道你为难,特意给你提供了一个发泄这股恨意的对象,难道不该感谢我?”

众人目瞪口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杜学海握着拳头,怒道“我父亲是被谁害死的?”

苏晋北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晏。

顾晏别过头,对台下的何仙姑微微颔首。

下一刻,一个侍卫带着个男人走过来,见到顾晏抱了抱拳,便退了回去。

顾晏指着苏晋北,问那男人,“认得这个人吗?”

男人往苏晋北的方向看了眼,登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别杀我,别杀我……”

苏晋北微微眯眼,对顾晏说道“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苏公子,我不是你的二妹妹。”顾晏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又问那男人,“这位大哥,你可否告诉我们,在哪里见过这位公子?”

男人瑟缩了下身子,往顾晏的脚边挪去,惊恐道“七月初十,我在西街的烟柳胡同里见过这位公子,当时他跟一个中年男人起了争执,然后……然后他就杀了那男人……”

“被杀的是什么人?”顾晏问道。

男人摇头,“我不知道,只听到这位公子喊他杜老爷。当时我被吓坏了,躲在了角落里,等这位公子把男人处理完尸体后,才敢偷偷地跑上前。”

苏晋北收敛了笑容,讥讽一笑道“二妹妹,你这陷害人的手段可真是拙劣。随便找个人来指证我,就说我是杀害杜老爷的凶手。幸好知府大人不像你这么断案,否则我岂不是要顶着这莫须有的罪名,无法翻身了?”

顾晏不搭理他,而是继续问那男人,“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那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双手捧高,急道“这是我给被害者收尸时,从他身上捡到的。我真的没有说谎啊!”

杜学海瞳孔骤然一缩,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抓起那块玉佩看了看,确定就是自己父亲身上佩戴的那一块。

他猛地看向苏晋北,厉声质问“苏公子,你是否该给我个解释?”

苏晋北道“这是污蔑。我与杜老爷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他?”

“因为你怕杜老爷手中的那本账簿会揭穿你们苏家的秘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早在江平侯和王智被杀害时,顾晏就已经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同时暗中派人去找相关的证据。苏晋北背后的苏家不好动,但不妨碍她未雨绸缪。

可她没想到,这个证据会最先用在这里。

杜学海像一头失控的狮子,朝苏晋北挥起拳头,“苏晋北你这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你赔我父亲的命!”

可苏晋北早有准备,把他狠狠甩开。

只听砰的一声,杜学海摔在了地上,膝盖和掌心都被地上棱角尖锐的石子刺破,疼入骨髓。

他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崩溃大哭。

顾晏看着苏晋北,冷笑道“苏公子,杀人偿命!不知道你的脖子洗干净了没?”

“二妹妹不如为我检查一下,到底洗没洗干净?”苏晋北走过去,特意拉开自己的衣领,朝她伸长了脖子。

顾晏心里暗暗骂了句神经病,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苏公子还是仔细想想,到了公堂上,怎么跟知府大人说吧!”

“我又不是杀人凶手!要说,也是你这污蔑我的去说!”苏晋北嘴角始终衔着一抹笑容,往长街尽头看去,“二妹妹,有没有人告诉你,没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鹿死谁手的!”

顾晏心头一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长街尽头有几十人策马狂奔而来,眨眼就把他们全部围住。一顶轿子快速地移动过来,当轿帘掀起,露出关荣山那张阴鸷而冷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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