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白木深如同深陷泥潭一般,这一下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就在白木深愁眉不展之时,秀巧端着上等的燕窝缓缓走入房内。
“四奶奶,这是奴婢刚刚为您熬制的燕窝,已经这个时辰了,您还没有用膳,吃些燕窝吧。”
说话之间,秀巧将托盘放在了案桌上,端着一盅燕窝走向了白木深所在的窗子前。
白木深看着秀巧手中的燕窝,无心食用,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我吃不下,赏你了。”
闻言,秀巧如受宠若惊一般,这可是上等的燕窝,而且还是上等的血燕,这辈子,怕是都吃不上一口。
如今,这四奶奶竟将这燕窝赏赐给自己,秀巧自然是十分惊喜。
如此同时,秀巧伴随着激动的心,双手也颤抖不已,不料,一个不小心,竟然将手中的盅打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的碎片,秀巧的心别提有多可惜了。
然而,白木深却是不以为然,不过是一盅燕窝,她还为看在眼里,也就并未在意。
秀巧蹲下身子,看着满地的铲渣碎片,嘴巴却是喃喃说道:都怪奴婢不小心,将四奶奶的赏赐这样糟蹋了!”
“算了,打碎就打碎了,收拾一下便好了。”
秀巧见白木深并未责怪,便开始收拾起来,随后,便离开了房内。
然而,未成想到,这一幕却是被来传话,谭氏身边的珊瑚听了个正着。
转眼,第二天,整个国公府便开始了新的一番流言蜚语。
白木深清早起来,梳洗完毕,便准备前去谭氏房里请安,谁知,这一路上,经听到传言。
只见,三两个丫头在院子的一个角落,小声嘀咕。
“听说了吗,昨天四奶奶将身边的秀巧好一顿责打,那气势吓死个人。”
其中一个相貌平平的丫头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
另一丫头接着说道:“可不是,我还听说,四奶奶责打之后,竟还摔碎碗盏,可见,咱们府上这位四奶奶是个多么凶狠之人,那秀巧姐姐整日服侍四奶奶,竟也受到这般责打,可见,在揽月居当差还真不是个号差事呢!”
白木深听着下人们的闲话,好悬没气到晕死过去。
真不知道,这又是哪里传出来的闲话,碗盏打碎,也不是她摔得,自己也并非责打秀巧,怎的就把她说成了这般!
白木深苦笑,暗自摇头,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这深宅大院之内,还真是人多嘴杂,白木深悲催苦笑,看来,这洗白的路上,还真不比唐生取经,难上加难啊!
现在的她,懒得无理会这些闲言碎语,自己没做,问心无愧。
不在逗留,也不去理会,白木深提起精神,继续朝着谭氏的院子走去。
须臾,白木深来到了谭氏的院子,只见,院门大敞,站在门口,白木深就看到了正厅里,坐着好几个人。
想来,应该是几位妯娌,也是来给公婆请安的吧。
白木深掸了掸裙摆,提了提气,迈起步伐,朝着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