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殿前,两个武士就把陈良按到在地,然后用红漆刷涂的刑杖开始打陈良的屁股,不过,在打之前,一个金甲武士弯腰,偷偷对陈良说“一会装的像点。”
陈良一愣,然后就听到金甲武士高喝了一声“行刑!”
“啪,啪,啪!”
“啊啊啊啊!”
陈良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其实那杖子举得高,落得快,但是,在接触陈良屁股的时候,却是轻巧的很,一点都不疼。
陈良这会心思也活络了,扯着三嗓子哭天喊地,把一旁不明所以的陈阳都骗过了。
二十杖打完,两个金甲护卫就直接拎起“半死不活”的陈良,去了太医院。
陈阳只能一路跟随,他真是怕陈良让着二十大板打残废了。
到了太医院的地方,两个金甲武士扔下陈良就走,态度十分恶劣,陈阳见陈良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紧张的不行,赶紧上去查看。
“嘿!”就在陈阳的手刚刚碰到陈良的时候,这个死不要脸的家伙一转身,吓了陈阳一跳。
“碰!”
“哎呀!”
陈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是一脚踹了出去。
可怜陈良,只是因为个恶作剧,就挨了一脚,刚才那二十大板都没有这一脚来的厉害……
“你想谋杀呀。”陈良捂着被踹的肚子,蹲在地上抽着冷气。
“你有病啊,吓我一跳,我害怕你被打死,过来看看你,你倒好。”陈阳&nbp;一遍检查陈良,一遍埋怨。
“没有,陛下仁慈,没让金甲护卫用力,啥事没有,不过,总要给那刘哲的家人一点交代不是,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就去陈曦那呆着了,还有火锅吃,反正在哪都是禁足,那边还好玩点。”陈良捂着肚子说道。
“行了,知道了。”陈阳翻了个白眼,很想再踹陈良几脚。
刘府。
被检查完毕,又敷了药的刘哲被七殿下的护卫送回了家,刘公子没有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和淤青而已,休息个两天就没事了,不过,那张脸要想重新见人,怎么也要六七天的功夫,一个大猪头想要消肿,总需要些时间的。
刘哲在床上哭天喊地的抹眼泪,一旁的户部尚书刘岩则是脸色阴沉。
“哲儿,当时那世子和七皇子一起?七皇子就没有阻止?”刘岩问道。
“七殿下喊了一声,不过没有动地方,打了半天七殿下和公主才过来的。”刘哲回答道。
“哼,公主?棋子罢了。”刘岩阴沉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刘家的家仆跑了进来。
“大人,宫里传出消息了。”一个男子跑了进来。
“讲。”刘岩道。
“陛下听闻渝南王世子当街殴打公子,大怒,下令金甲卫把陈良世子带到武德殿,当中打了二十大板,并且禁足半月,以示惩戒,同时,七殿下因为没有及时组织世子殿下,也罚了两月的例钱,并且要负责公子的汤药费和补品。”那人说完,就退下了。
“爹,才二十大板啊。”刘哲躺在床上,心有不忿。
“这就不错了,至少是陛下的态度,你这打也不算白挨。”刘岩说道。
“姥爷,门外来了不少人,是七殿下府上的,说是来赔礼的。”又有家仆前来禀告。
“七殿下的人?”刘岩一愣。
他可没有想到七殿下的人会来的这么快,难不成是皇帝真的很生气?
就在刘岩心里嘀咕的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老者。
“陈管家。”刘岩认识这老者,他是七殿下府上的大管家,赐姓陈。
“老奴见过刘大人,殿下和朋友冲撞了令郎,陛下闻听后大怒,打了渝南王世子二十板子,同时让七殿下赔礼道歉,只不过,殿下还在皇宫受罚呢,所以老奴只能代替殿下前来,略表心意。”陈管家姿态很低。
“把东西都抬上来。”陈管家吩咐道。
一众人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进了刘府大院。
“东西就放在这了,都是殿下的赔罪,也有陛下的意思,还请刘大人笑纳,老奴还要回去复命,就不久留了。”陈管家送完的东西,就告辞离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一群人来的快,走的也快。
只留下一院子的箱子。
刘岩走过去,打开其中一只箱子,里面满满的白银,打开另一箱,是不少名贵的补药,另外还有一些茶叶丝绸,瓷器等物件,若是折合成银两,怕是有个十几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户部,掌管天下钱财,就算是这样,他刘岩贪的,不过是几百数千两的小钱,无伤大雅,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数目不菲,但是一次这么多钱,他还真是有些不敢要。
“七殿下是什么意思?”刘岩低声嘀咕了一句。
话音刚落,刚走的陈管家又回来了。
“对了大人,殿下说,大人安心收着便是,这都是赔礼的东西,而且陛下也都同意的,大人不必有顾虑,若是不收,陛下恐怕会继续责罚殿下,就算殿下欠大人个人情。”陈管家说完,这次是真的走了。
“人情?”刘岩面色凝重。
全京都的官员都知道,只要皇帝不在的那天,新皇帝肯定就是五殿下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七殿下除了经商,一无是处,没有门客,没有幕僚,没有自己的势力,甚至不知道如何笼络大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太子?怎么可能做皇帝?
只不过,最近这七殿下可是不像曾经那样低调了,反而是五殿下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难不成,七殿下终于起了夺位的心思?这礼物,难不成是在拉拢自己,还说收了就是欠自己一个人情,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刘岩心里这样想,但是却对于七殿下一点也不看好,不说五殿下已经经营了多年,而且五殿下背后还有个淑贵妃在。
那七殿下没有母妃,现在又多了个用来充当棋子的曦月公主,以后事情败露的时候,自然也会受牵连,前途无望。
“哼,不要白不要。”刘岩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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