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思索了一会,如实的汇报道“可是,几个主要官员都已经知道了。金城太守申耽,上庸太守申宜,还有我的亲随将领李辅,我的外甥邓贤,他们都早就知道了。都是我亲口对他们说的。
他们都是我的贴心人,铁哥们,都答应了,没事的,都听我的命令。呵呵,只要我一声令下,几万人马一起出动,一月之内必定攻克宛城直达洛阳。”
孟达说到这里,斜眼看看张猛,遗憾道“可惜诸葛丞相做事太过谨慎,又安排你去做这样的事情,没法子,在下这里只好等待了,等吧。等到时候再说吧。”
张猛听了孟达说话,心中也有些反感,心思道“孟达还没有掉过向来,还是对我和丞相的计划不太理解,好在他开始按照计划行事了,暂时不行动,等待我的计划完成再说,这就足了。
不用多说他什么了。但是,应该提示这一点——提示他对申耽申宜弟兄俩要提防。”
于是张猛就说“申耽申宜都是一些骑墙观望之人,他们都在观察,看看哪边对自己有利,就会倒向哪边,所以,您尽管已经对他们说明白了自己的的反水计划,但是,对他们一定不可轻信。”
孟达听到这里,心中骂道“你来我这里,三天两日的,一个衙门没有踏遍,管的闲事倒不少!就说我的本领不如你大,但是在知人善任这一点上,我自信不比你差。
申耽申宜弟兄俩,和我交往了十几年了,做我的属下将领,知根知底的,都是我的贴心人,起不起事,有你的提示就够了,至于用谁充当什么角色,我自有主见。”
孟达想到这里就说“申耽申宜都是我的多年好友,名义上是上下级关系,实际上亲比兄弟,这一点,张将军不必多费心,呵呵,还是好好办理你的公务吧。”
张猛一听这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心里骂道“孟达这小子到底是根儿浅,看不透人情世故——人家申耽申宜弟兄俩,都是这里的世家富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看着你孟达在这里做太守,有用,才过来巴结你,不过就是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
跟着你孟达起事反水,起事以后,就说成功了,蜀国不过还是让人家继续做这两郡太守。现在人家就是魏国太守,既然这样,为什么要造反呢?不过是你孟达一厢情愿,人家表面应酬你就是了。”
张猛骂道这里,想到孟达已经答应了暂时不举事了,也就放心下来,觉得再多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告辞孟达,回宿舍休息,准备明天启程上路。
却说张猛回到宿舍,收拾利索了以后,便上铺躺下来,躺下来之后,张猛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完。
听听到了三更,张猛睁开眼看着被月亮映照的一片通亮的窗户纸,又想起明天就要上路去找司马懿了,张猛就谋划着如何行动“总得先到洛阳看看,他要是住在洛阳,事情就好办了,但是,怎么样才能见到他?”
这可是难住了张猛“从来不认识,既不是亲戚又不是同僚,更不是他的属下,就是见到了,一时半载的就要说服他投降,这话从哪里开头呢?”
张猛这样思想着,不知磨蹭了多长时间,两只眼睛依然铮亮,干打哈欠,就是睡不着。
忽然听见远近的鸡鸣之声此起彼伏,张猛猛然想起了一句话,还是之前韩雨桐说的,韩雨桐说是现在司马懿住在那里不知道,但是,到了孟达这里以后,可以问道孟达。
司马懿被贬之前,为公事多与孟达有书信来往,“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向孟达打听一下司马懿的住处?”
张猛想到这里,急忙下床,喊醒麻三儿“点上灯笼,跟我走,去衙门,找孟太守,有急事。”
麻三儿听了,迷迷糊糊的穿戴停当,打起灯笼,引着张猛,出门往新城太守衙门过来。
一路上引得满城的护家犬到处乱叫,麻三儿嘟哝道“天儿还不亮呢,孟太守能起床?”
张猛也不答话,心想“办大事,管不得那么多的鸡毛蒜皮。”
二人来到新城衙门门口,吩咐哨兵进去通报。
好在孟达今天夜里没有回家,就在衙门里边宿了。听见哨兵通报,又听见满城鸡飞狗叫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起身开门接见。
张猛见了,也不客气,进门就问孟达“孟太守之前多有和司马懿的书信来往?”
孟达听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停了一下清醒过来,回答“是的。都为公事。都是司马大将军嘱咐我,如何提防蜀兵偷袭进攻之类的公文,没有私信呢。”
“这就够了。那就请您马上找几封给我,看看,我有急用。”
于是,孟达翻箱倒柜,好一会才找出了司马懿送过来的一叠公文交给张猛。
张猛借着烛光,仔细翻捡查看阅读,除去赞叹司马懿的文笔简练,还对他的书法赞赏有加。
十几封公函书信一会就阅读完毕,张猛抬头对孟达说“几乎忘了一件大事情——请您马上动笔,给司马懿写一封问候的信。
信中除去表达同情问候之意以外,再要说明我是您的心腹之人,您特地派我过去送去问候和资金。
这样,以后我万一见到司马懿,就容易进见了。”
孟达听了,觉得此事妥帖,于是提笔照着张猛的吩咐,写了一封给司马懿的信,交给张猛。
然后,又吩咐左右,就从衙门的资金里边包裹了值一万钱的真金白银,一同交给张猛,请他到时候交给司马懿,作为进见之礼。
这样,张猛远行的事情到这时才准备停当。
早饭以后,张猛一行辞别孟达走在去洛阳的路上,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不只是马匹吃累,就是张猛他们也觉得老劳累不堪。
张猛高玲穿越之前是北方人,北方的天气基本是干燥的气候,很少有这样到处湿漉漉的地面,所以张猛他们这次行路,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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