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黎唇角轻勾,“秦明游,你这是自找的!”
“你当司成寒这是为了你,才对我下手?”秦明游两指并拢,勾起她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我怎么听闻,他与你那位闺中密友昭远公主关系匪浅?”
言若黎眸光一暗,拂开他的手,转身便走。
毒性瞬间发作,她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
恭王府。
下人们战战兢兢,将所有动静压缩到最低。
正堂上,司成寒单手撑着额头,即便闭目小憩,剑眉依旧叠出一个川字。
管家小跑着进来,“启禀王爷,将军府传信,昭远公主醒来想要见您。”
司成寒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一刻没耽搁,抬脚便快步往外走。
到了府门口,一辆奢华马车堵着门,谁都出不去。
司成寒见秦明游从车上下来,不由拧了拧眉。
“还没吃够教训?”他冷嘲道。
“我今日是来做好人的。”秦明游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抬手掀开车帘。
言若黎闭目靠坐在车里,像是睡沉了。
恭王府的下人具是震惊不已,王妃和秦明游的事情,京中谁人不知?
司成寒唇角抿了抿,眼梢微落。
“将马车移开。”他侧头对侍卫吩咐。
秦明游挑眉,笑起来眼角眉梢具是风流,“怎么,你这是连王妃都不要了?”
“你若愿要,便拿去。”司成寒浑不在意,只催促他别再挡路。
马车里,言若黎指尖颤了颤,泪水自她眼角滑落。
秦明游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朝车夫一挥手,将路让给司成寒。
待司成寒的车驾离去,秦明游才回到他的马车上。
言若黎已经醒来,目光有些空茫,眼角微红湿润。
“黎儿,随我回相国府,他不要,我要。”秦明游握住她的指尖,轻声承诺。
言若黎蓦地回神,推开他的手就要下车。
公子不想放人,车夫当然不敢给言若黎摆脚凳。
言若黎并未迁怒车夫,干脆自己跳下了车。
“黎儿!”
秦明游脸上没了一贯的笑意,朝着言若黎的背影喊道。
“我会去找名医为你解毒,而他只会遍寻名医为救昭远一命!”
“今日朝中无事,他急着离府,必是去见昭远!”
“秦公子,请回吧。”
言若黎站在恭王府高大的门楣下,撂下这句,毫不迟疑的进了府。
秦明游一拳打在车厢上,眼神阴鸷,心中隐隐有些发慌。
……
太医院。
昭远公主缠绵病榻,见到司成寒,方才红着眼眶勉强露出笑容来。
笑着笑着实在撑不住,眼泪簌簌落下。
“太医说,是内脏受伤留下的隐疾,当时因为腰骨伤的太重,便被忽视了。”
昭远公主靠在司成寒怀中,呜咽着说。
“成寒,我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司成寒沉默着抱紧了她。
三年前,昭远替他挡了刺客的刀剑,救了他的命。
却也害了昭远。
“会好起来的。”司成寒低声道。
昭远公主掩面啜泣,“姜太医说过,能救我的人,万中无一!”
深夜。
言若黎睡的很不安稳,房门被人撞开,骇了她一跳。
她张口要喊人,却被浑身酒气的男人按在了床上。
月光从洞开的房门扑进来,让她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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