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密不透风的内堂里,燃着两盏幽暗的烛火,东方修凄惨的悲鸣犹如鬼魅的魔咒般在声声击打在厚实的墙壁上,伴随着看守弟子应声落下皮鞭木棍,响彻了整个戒律堂,却丝毫传不到仅一墙之隔的外堂。
“哈哈哈,来啊,你们都没有吃饱饭吗?东方朔月来自己的弟子都养不起了吗?再用点力气,我正舒服着呢,来啊。”
“你这个疯子!想死啊,我们可不会让你死的。”
“哈哈哈,东方俊泽那个废物,你们让他来啊,他为何不敢来看我?我可是他的亲弟弟啊,他不是很想看着我死在他面前吗?我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他那些肮脏的破事儿了,哈哈,他怕我,他怕我!”
“你找死!给我接着打!”
“啊!啊!呃,呼,呼,打啊,你们打啊!啊!”
手执皮鞭的弟子突然停了手,他使劲儿晃晃自己的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嗯?师兄,我们,头好晕啊。”
“呃,我的头……”
弟子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已经晕厥在地了,被按在地上的东方修看了看倒在他身侧的弟子们,使出最后的力气梗着脖子朝外面看去,昏黄的内堂里空无一人,只能看到升腾而起的一团迷雾,迷雾中似乎有个黑影,但又好像不是。
“有人吗?什么东西在那里?”
见没人回应,他又努力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由于吸入大量迷雾而昏了过去。
“阿修,阿修,醒来!”
东方修如临梦境般摇头晃脑地醒来,双目无神瞳孔涣散,耳朵里犹如百鸟齐鸣,叽叽喳喳的叫嚷着几欲将他的耳朵撕裂。而他的四肢此时却完全不受控制,真正瘫软成了一滩烂泥。
“阿修,醒来!”
“啊啊!啊!”
一声沉闷的嘶吼从他干涩的嗓子眼里迸发而出,震裂了嘴角刚刚结痂的伤疤,浓黑的淤血狰狞着流出来。
“阿修!”
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幽幽飘进了东方修的粗重的鼻息,如沐春风般唤醒了他迷糊的意识,布满血丝的眼底渐渐显现出一个姣好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这个味道东方修是熟悉的。
“三夫人?是你吗?你不是被父亲禁足了吗?为何会来这里?那些弟子们呢?”
木芙蓉干净的绣花鞋在东方修身前站定,她不屑弯下腰同这无耻放荡的登徒子对视,“嘘!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不是来找你说闲话的,我是来救你的。”
东方修可不这样想,他觉得木芙蓉这是在向他示好,也不枉自己过去几年常常跑去看望她了,这个女人八成是独守空房太寂寞了,终于想起他的好啦。他在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大着胆子伸出双手将那双小巧灵秀的玉足捧在手心,如获至宝。
“芙蓉,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一定是不忍心看我在这里受尽折磨才来救我的。”
“拿开你的脏手!”木芙蓉冷冷地呵斥一声,随后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脚,扑空的东方修只能惭愧地从地上站在起来。
“呵呵,我手脏,我不能弄脏你,等我去洗漱完了咱们再说话啊。”
“来不及了,他们快醒了,你跟我走。”
“哦,好,好啊,去哪里啊?”
木芙蓉提起裙边快步出了戒律堂,东方修探头探脑跟在后面。
寒月庄侧门外,紫鸢早已备好马车等候多时了,见二人出来后迅速打开车门扶木芙蓉上了车。
“芙蓉,你究竟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
“修公子,请上车。”
“哦,好啊!还挺神秘的啊,其实,我们不用逃出外面的,反正我早已是戒律堂的常客了,我才不怕被他们发现,大不了回去领一顿打嘛。”
“闭嘴!我可不想被你牵累。”
“好,全听你的!”
“紫鸢,快走。”
“小姐坐好了。”紫鸢关上车门驾着马车匆匆出了落月城。
马车在山路上的颠簸,木芙蓉身上的香气随着窗户吹进来的微风在狭小的马车内挥散不去,扰的东方修心神不宁。他不安分的眼波一直在木芙蓉身上流连,她白皙透光的两颊,饱满殷红的嘴唇,盛满星辰的眸子,这个年轻女子的一切都令他迷醉。满是脏污的手开始试探着覆盖上木芙蓉的手,木芙蓉闭着眼睛正在休息,对于他的举动并无反抗。东方修这下像得到默许似的更加大胆了,他欠起身子往木芙蓉身边挪了挪,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顺着她的手背、胳膊、肩膀,最后干脆捏起了她的下巴,见她仍无反应,他干脆将脸凑了过去,粗重浑浊的呼吸简直熏得木芙蓉无法呼吸,胃里翻江倒海快要吐了出来。
“小娘子,瞧你这个样子,既然如此难耐又为何一次次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放在身边他都不懂得珍惜,你何苦为她守着呢?”
木芙蓉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呃,我还有华生。”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的,我大哥与那个小乞丐成太感情用事了不了气候,我比他们有本事多啦,等将来老东西归天了,华生必是寒月庄的主人。”
“你?哼!你能做什么?眼下还不是险些被打死?”
东方修把玩着木芙蓉鬓角的碎发,嘴唇一次次试探着她修长的脖劲,“以前我是破罐子破摔,今后可就不一样了,我要是发起狠来,他们谁都跑不了!”
“这几年我撑的也委实辛苦,眼下我倒是琢磨出了一个法子,你可愿意助我成事?”
“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了?”一听木芙蓉有事求自己,东方修更加有恃无恐了,竟然一口咬住了木芙蓉的肩膀,一个带血的齿痕立刻显现出来,木芙蓉吃痛地眼泪差点掉下来。
“啊,你做什么?”
“给你做个记号,今日过后你便是我的。”
“呵。”木芙蓉冷笑一声将头转向窗外,为了这颗棋子,她只能默许了这个自己厌恶的男人。
东方修动作熟练地扯下了她的衣衫,木芙蓉紧紧闭起了眼睛,鼻子和口腔里都充斥着他活着血腥与汗臭的气味。木芙蓉此刻感觉自己掉进了北苑的莲花池底,池底的淤泥正在将她包裹,各种腥气的鱼儿正在她身体里穿行。她已无法思考,只想要这一切赶快结束,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为了她的家族和儿子,这一切都值得。
马车在红树林里停了下来,东方修心满意足地理好了自己的衣物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紫鸢,扶我下车。”
“好。”
紫鸢扶着脸色绯红的木芙蓉下了马车,她不愿意紫鸢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独自一人冲进红树林深处,扶在一棵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要把全部的浊气都呼出去。
“小姐。你还是喝口水吧,是不是他欺辱了小姐?紫鸢这就带着小姐回风丘。”
“不行,计划才刚开始,我没事,咱们快走吧。”
“嗯,萧公子说房间已经定好了,他与几位家主也已经到了秋鸣镇,现在咱们还需要做什么?”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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