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云你自己应做当做的,并不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而应恪尽职守,随时为主子提供她需要的支持协助。
想到此,绿云莞尔一笑,笑自己之前怎么迷障了。
“纵使我不同意,只怕你定然也会偷跑出去,让我毫无办法吧。”
“诶嘿,诶嗨,”燕纾嘴上不置可否,摆明了就是这个意思。然而,她的甜言蜜语张嘴就来,“但我不会那样做的,留下你在家胡思乱想兀自担忧,我在外面做事也不得安心。”
绿云这里通,燕纾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拜托绿云和红玉给她加紧赶做一条特制的棉被窝,底层用后真族常用的那种羊毛毡,再把整条棉被铺垫着缝在上面,棉被三边围拢后接缝缝合在一起,敞口的头部加缝一个棉帽盖,做成蚕蛹形的睡袋,以供旅行在外便捷好用。一个时辰做好后她自己卷起来抱回柴府,在地道里直接收进空间携带。
她还利用空间,将燕大叔的胶膜面具、手膜和衣裳行头,从里到外扮上。燕纾阿咋西就一体成型了。
到柴府这边,便以燕总管事身份现身,点了五万、韦氏随行,出行物品由李氏准备。
早上烙下的一大摞面饼都充做干粮,用陶罐子再装些咸菜丝带上。每人还要带碗筷和喝水的竹筒,李氏给燕总管的竹筒单缝了个棉套子,好使竹筒能短期保温,总不至于入口冰凉。
再带上一套风炉加木炭、一口提梁陶罐,一袋米和盐巴若干。
有了这些,路上便是没有打火的茶棚饭铺,也不愁了。另外,燕纾又让李氏开库房取了几袋米粮搬车上。
赶在午时之前,柴府的骡车驶上了西门大街,奔着西门而去。
这是燕纾第一次离开莀州城。
不得不,使用大叔阿咋西的这一外表形象太自在了。只见“他”撩开车厢的帘子,盘腿坐在赶车的五万身后,正好晒着暖暖的日头,酥酥痒痒,颠颠晃晃,浑身舒坦。
一路上,“他”眯缝着眼睛看山、看路、看行人车马,也有十里八乡去土母庙赶庙会的路人偷瞟“他”
兀那半新不旧的骡车架上,盘坐的中年男人,穿得普通,长得一般,一副浑身上下榨不出二两油的黑瘦干巴样儿。而那一双微睁半闭的三角吊梢眼儿,一看却不是个好惹的。
噫惹不起惹不起,自动避让则个。
头十里路还算平坦,行进速度也不慢,一过了西山脚下熙熙攘攘人流如织的土母庙,就开始走山路爬上坡了。
韦氏从车上下来跟车步行,遇到陡路或沟坎就从后面帮着推一段。只是她一上手,车架子骨碌碌猛进,就差顶着骡子腚啦。今能跟着恩公出来,她浑身的力气正愁没处使。
好在这一路都是官路,百年古道,车行起来倒也顺畅。正经地翻过一座山,差不多算得上第二个十里地,用时却是之前平路的翻倍。再过了一条河上的古石桥,然后就到一个三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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