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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世间事,哈哈哈 (二合一)(1 / 1)

昨个后半夜又是一场雪,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渔阳街头,映衬着犹如覆盖了一层金霜。

街头的喧嚣,一如昨日,却分明夹杂着一些骚动和血腥气。

局势更紧张了,甚至有几分风声鹤唳之感。

许多街道上官兵不停的来回巡逻,一个个面容严肃,遇见可疑人就要问两句,引得百姓们侧目,躲躲闪闪。

眼见着好几队官兵都朝着一个方向去,一个卖货的摊主看着旁边一个长胡子摊主忍不住问。

“这又是怎么了?”

“快年关了,这么不安生,生意还怎么做啊。”

“你那妹夫有跟你漏点风没有?”

被问的这位是个好张罗的,亲妹子嫁给了一个悬镜司的捕快,素来好显摆这事儿,素来也是个号称消息灵通之辈,但有风吹草动都门清,他那妹夫对他倒也好,经常来这儿摊子捧场。

“还能怎么着,又出事了呗。”长胡子摊主神神秘秘,小声道。

他这个‘又’字引发了问话摊主的联想。

昨日许多地方出现了陶家人的尸体,还有许多墙上那揭露渔阳的一些官场事。

因为发生在市井间,看的人太多,早传遍了,他也知道。

而流言往往堵不如疏,官府越是不给人乱说,传的也就越快。

不过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也不是个个都识字,口口相传越传就越玄乎了,什么大凶徒见人就杀,又是流寇,反倒是把自己听怕了。

再者说,又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连什么‘郡守’、‘郡尉’都牵扯进入了。

一看就是大老爷们的事,小老百姓看看热闹也就算了,只要自己没事,茶余饭后多个谈资,真多关注也没那个闲心。

有这时间,多挣上几文钱,给家里攒点年货,过上一个肥年比什么都好。

不过他倒憋着一个疑惑……

按理说命案都是悬镜司来管,怎么两日来好多都是城卫、郡兵像无头苍蝇一样搜捕,悬镜司的人不但不多见,反倒悠闲。

好几次看到悬镜司的人巡逻都是笑呵呵的和其他官兵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

“又怎么了?还是那陶家?”

他顺着话茬问,这时候附近好几个平日里关系亲近的都凑过来听,眼神里流露的好奇之色,让长胡子摊主有些得意,看了看两边,压低声线回道

“不止呢。”

“听说方家、袁家、陶家、扁家好几家人的尸体呢。”

“没看官兵们都跑南城去了。”

“那边好几条街,都悬着尸体,血淌的吓死人,墙上全是字。”

“啊?”渔阳四大家的名声响亮他们久听在耳,这些家的在她们眼中都是高门大户,一时间也有点难以想象。

什么样的胆大泼皮竟然敢将这四家一齐招惹了?

难怪今日城里这么紧张了。

……

城内名流集聚的场所‘潇湘楼’便在南城。

靠南边窗户的包房早就被闻讯赶来的好事者占满了。

他们的视线尽头都在紧邻的一条已经被官兵封了的街上,那边不能去,便只能赶在此处。

官府反应的十分迅速,发生事情地点也不像昨日那样分散,集中在这条街上,但舆情早就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了。

眼下该清理其实都被清理了,只剩下官兵们清理着墙面的尾声,告诉人们这里刚才发生的事。

渔阳四大家在渔阳势力大不假,但也不是说势大到只有他们的声音。

素来就是人往高处走,家族亦然,谁不想做渔阳家族的领头羊,博一个大家之名。

等着他们露出破绽上去咬一口肉的‘狼’,不知凡几。

一处包房内,便集中相关家族的子弟圈子。

“真的死了几十个嘛?”一个青衣蓑然的男子,语气里有几分惊讶,却也是难掩看好戏的姿态。

据他所知,四大家那边有大量官兵在协助防卫了,加上本身家族里的强者,饶是如此,竟仍能被抓出几十个人杀了,还没被发现。

凶手未免有些太过神出鬼没了吧?

“死多少跟你有啥关系,凶手明显是冲着他们四家来的。”

“可是防卫那么森严?”

“那只是你眼中的,干出这等事的满城抓到现在都是没个结果,能是一般人?“

坐于他对面的一纨绔却撇着嘴道“相比这个,我更好奇的是这回又留了什么文字。”

“这凶手昨日留的那些像是话本故事一样,看的人心痒痒。”

“要说这回官府反应真快,我听说附近围观的不少人直接就被拿下了,我家里有关系的也一个个找不到人,弄的我想找人问都没办法。”

一个家族的崛起之路,一定是有许多阴暗面存在。

现实往往也比小说本身更为惊心动魄。

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搭腔道。

“谁说不是呢。”

“为此,我昨日还特地找我祖父喝了两盅,不过他老人家也不太了解,当年我们家才刚来渔阳落户,据说那个年代,咱们安州还有安州王呢。”

“等张兄来吧,城卫军那块儿他家有关系。”

一时半会,他们期待的张兄来了,却并没有给他们想要的答案。

迎着那一道道期待的目光,大脸盘子郁闷到了极点,嘟囔着嘴巴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肯定是了不得事。”

“我叔直接让我别关注,说是招祸。”

这一言却更让他们心里如猫挠一样,张兄的叔叔是城卫军那边的副职,位格相当不低,连他讳莫如深。

联想昨日凶手留下文字所说,今日不会直接将当年的郡守、郡尉之争细致化了吧?

张兄家里关系广,也对他们说‘章家’在天台郡那边实力很大,此番悬镜司的监察领头的一位就是时任渔阳郡尉章泰元的‘孙辈。’

最后的结局,反正是郡守死了。

该不会这里面?

一时间大多数人都闭上了嘴,少部分人好奇的眸色敛了敛,掩不下去的却是更加几分灼热的目光。

且看家里人怎么反应,也许趁着机会渔阳家族的势力还得有个变动呢?

……

舆论的焦点,案发的街道。

章改之很平静,手上握着刀,刀尾根上时不时的砸下地,站在一处墙面前,默然不语。

墙面上的文字已经被弄掉了,粗糙不堪,却完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白面汉子等一众人则是站在一旁低着头,他也是觉得倒霉透了,本身就不属于刑狱口,断案这块不是长处。

可他也尽力了,没有一丝一毫懈怠,彻夜不眠安排人,饭都不曾吃,也没有像黑脸汉子那般对悬镜司的人有着歧视,哪怕偌大渔阳,自己的人手真心不够,他也尽可能的安排巡逻到没有空隙。

可事情偏偏就发了,那么的猝不及防。

他也分析了,凶手等人的选择地点,在于一个时间点人相对少,但第二日却又能引起关注的地方,因而布控也是根据此为主。

这条街同样是他巡逻的计划的关键点,这也是为什么他能那么快的动作封街。

可说来也怪了,此处不敢说一夜间没有一丝空隙,但时不时的就会安排人来逛一圈。

凶手能寻出来悬尸体当然有机会,毕竟犄角旮旯注意不到的地方太多。

可他不明白,凶手到底是怎么将这条街上的大部分墙面,都留下文字。

这不是小工程啊,也不是那么片刻就能完成!

难不成都是一帮能隐形的鬼魅不成?

他想着等会儿不论怎么着也得把周边的住户通通排查一遍,就不信没有人听到动静。

这时候,章改之却伸出手,粘了点墙灰闻了闻,微微呛鼻打着雪水的味道,没有什么特殊。

与白面汉子的疑惑一般,来到此处,相比于凶手留的文字他已经没那么情绪化了。

渔阳上下知道这些,只会更加尽心尽力帮他,唯一可能就是一些家族里的隐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

但这通通被对凶手本身的愤怒掩盖住了。

他只是一直想凶手此举是怎么做的。

“这几日,都没有下雪吧?”他忽然一问,白面汉子想了想,立刻答道“除了我们来到第二日,断断续续有点,之后都没有。”

如果是墙上本身就提前涂着特殊的文字,只等沾水,雪也一样,倒有可能一丝痕迹都不留。

可是且不说怎样连气候都算在了其中。

在这街头,变数亦多,墙上沾点水岂不是就提前泄露了?

也许此人选了一个很合适的时机?

“之后还是一样不要懈怠。”章改水忽然说,语气平淡,也没有责斥,却是让白面汉子有些意外。

他有看到墙上那些文字,今日的凶手所留的信息量,十分巨大,其中许多地方分明就是将大人的祖父章泰元打成了一个阴谋家。

一个操弄人心的野心辈。

甚至据其中的指向,意思完全是想表达,郡守‘应伯宁’之死,乃其一手造就。

且不说真假……

作为后辈,看到自家长辈被人如此抹黑,哪一个热血汉子能忍得了?

“卑职遵命。”白面汉子恭敬一答,那边丢下这一语章改之已经缓步离开了。

他的内心比起愤怒,还有一丝恐惧,那是一种自己没有凶徒所知的多。

当年祖父他们联合渔阳官绅的一些细节,连他都没有过多了解,凶徒却显得如此的精通?

话说回来,又哪里有整日防贼的道理。

汝在暗吾在明,防不胜防,也根本防不住。

对他来说,有一点已经很深刻了。

事已至此,

不管谁在背后操弄,

尽快的速度,将这些人抓出来才是正理。

而心中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也是凶徒今日留下来的文字,将过去那件事已经一半多都拉出水面了。

今日,庚子年腊月十二,离‘腊月二十’还有那么多天?

按照这个每日更新的节奏,腊月二十还有内容可留嘛?

若不然,难道他们猜错了,对方不是踩着时间点,想在‘腊月二十’结束吗?

可他们从腊月初十开始又是为何?

明明选择了这个‘魏家没落’的‘开始之期’,却不选择最后的结束?

说的通吗?

走到街口,章改之冷峻的目光和缓了下,视线尽头,几个自己的手下伴着一个瘦弱麻秆的汉子上前。

人中魔候景之徒,自称‘姓齐。’

真假章改之也不在乎,这个人一看就是个草菅人命的恶徒,夸张点说,走路的风里都能带血,同样不重要。

有些官眼里只有罪犯,有些官只有民生。

似他这种,只有利益,也是这个时代大多数官员的本质。

只管有用没用,大多数时候,让你死也不是因为你罪大恶极,而是不知死活动了别人的蛋糕。

昨日夜里,此人到了渔阳之后,第一时间章改之就见了,也见识了他蛊虫的奇异之处,无疑能为当下无头苍蝇一般的困局,发挥一记破冰锤的作用。

“见过章大人。”针刺嗓子一般的声音,从‘齐师兄’的嘴巴里发出来,难听至极。

“刚从北城那边过来的?”

“正是,之前那些尸体上都被简单处理过,我的虫儿需要的气味还差一些。”

“准备来这边再采集一些。”

“嗯,多上点心,速度尽可能加快点。”交代了两句,章改之离开了。

齐师兄眼睛里却是闪过一抹轻蔑,不过他倒时的确挺开心。

此番之所以接这个活儿,更多的也是为了躲避一个女总捕,换个地方赚钱。

那家伙就是个疯子,一介女流,本事却不小,他差点没被她打死。

来头据说也不小,安州里的捕门世家,饶是他祖辈有人干过刑房,此后也见多识广,对于悬镜司有女总捕这件事,却也孤陋寡闻。

江湖上倒是经常有风姿绰约,资质不凡的女侠,人榜亦然。

但说到底,占比却是极小。

而官场素来也是个保守至极的名利地,就很不可思议。

而要他来说,那就是头姿色不错的倔驴。

整日里舞刀弄枪,比男人还男人,以后怕是嫁不出去。

更加不可理喻的是……

他不过是杀了几个没本事的小老百姓,竟然一副不抓到他绳之以法便不罢休的意思,也是闲的。

谁成想,此来渔阳,这一混居然和悬镜司混到了一家了,听说还是能拿捏总捕的悬镜司大官,这帮人为了破案居然还颇为仰仗自己。

好笑之余,未免没有几分讽刺。

他也很好奇,若是这个时候,那个女总捕追到了‘渔阳’,要将自己绳之以法,悬镜司会如何反应?

世间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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