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国,下官举荐一人。”“镇水亭”之中,崔永梽开口对李三坚说道。
大宋宰相李三坚行战时宽民严官之策,行战时严厉财政之策,加强朝廷财政事务,加强户部的权利,加强对地方财政的监管等等,于是崔永梽举贤荐才。
“何人?”李三坚闻言问道。
“河间张悫...”崔永梽答道“张诚伯,元祐六年进士及第,累官龙图阁学士、计度都转运使等。”
“元祐年间的进士及第?年龄是否太大了?”李三坚皱眉问道。
“相国...”崔永梽闻言瞪了李三坚一眼后急道“此人极善理财,论钱谷利害,犹指诸掌,才胜下官十倍。如此,岂能以年龄论之啊?”
“哦?呵呵,既然崔公如此看重此人,本相又岂能不用?”李三坚闻言连忙笑道。
于是不久之后,崔永梽擢为朝廷户部尚书,张悫擢为朝廷户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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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变,为国之大耻,同时我大宋江山社稷也因此岌岌可危,是风雨飘零。在此国难之际,本相愿与诸君勤俭恭身,共渡难关!” “镇水亭”之中,大宋宰相李三坚最后起身,对众官拱手说道。
“下官、末将等愿与相国勤俭恭身,共渡难关!”众官一起起身施礼道。
“呵呵,诸君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不过本相需给你们提个醒,也许这是最后一个囫囵觉了,我等想睡,可金人不许。”李三坚笑道。
李三坚与诸官在“计速房”中,接连议了四个白天,三个晚上,众人均是感到异常的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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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众人都回去歇息去了,可李三坚却不敢歇息,仍是看着“镇水亭”中巨大的沙盘沉思,于是李纲又折返回来,开口对李三坚说道“纲一直担心一人。”
“哦?何人啊?”李三坚看着沙盘,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总领西北之事的张浚。”李纲答道。
“张浚?怎么了?为何担忧他?”李三坚闻言转头看着李纲问道。
张浚忠心为国,素有忠义、大义之名,李三坚对此人印象还是不错的。
“张浚才极短,虽大义极分明,而全不晓事。扶得东边,倒了西边;知得这里,忘了那里,且此人志大才疏,不可为将。”李纲坦然答道。
李三坚闻言沉默不语。
李纲素与张浚交恶,特别是朝廷处死张邦昌等人的事情之后。
与张邦昌等人一同为处死的有一名名为宋齐愈的人。宋齐愈,原为开封府朝廷谏议大夫,靖康年间,金人欲立张邦昌为帝,张邦昌等宋廷降官当时皆一时不敢言,而宋齐愈却首书此事以示众,此为张邦昌僭越称帝。此为大臣失节之大过,助谋逆举事,实犯了仁义纲常之大忌,因此为李纲所恶。
当时议斩张邦昌等人时,李三坚倒想留下此人,原因为宋齐愈此人倒
是极有才,曾经在朝堂之上驳倒了李纲的“三论”。
可最后在李纲的坚持之下,朝廷最后还是将宋齐愈与张邦昌等人一同处死了。
而张浚与宋齐愈皆为川蜀之人,平日里来往甚密,关系极好,因此张浚就对李纲是怀恨在心。
张浚随后弹劾李纲“阴为惨毒”、“国贼”等,甚至还弹劾李纲“通贼”等等,这些当然为无稽之谈、无中生有,朝廷或者说李三坚就置之不理,但两人的关系就愈发恶劣了。
那么此时李纲提及张浚,是否也是报复之举?李三坚心中暗暗猜测道。
“你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李三坚随后问向李纲道。
李纲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先不谈他了。”李三坚点点头后,指向沙盘之上的一个地方问道“此处战略位置极为重要,伯纪你以为当使何人为将?”
“此处地势平坦,为易攻难守之地,当使智勇双全之人为将。”李纲看着沙盘沉思良久后答道。
“伯纪所言甚是。”李三坚点头赞同道“我已考虑很久了,觉得岳飞岳鹏举可担当此重任,伯纪你以为如何?”
“岳飞岳鹏举?”李纲想了想后答道“岳飞此人作战勇猛,也善领兵,可大兄啊,此人太过年轻,如此为一镇之守,还肩负重任,是否能够服众?是否能够守住此地?”
“在此危难之际,我等当不拘一格降人才。”李三坚摇头道“我觉得岳鹏举定能担当此重任的。”
别人不知道,李三坚可是知道的,岳飞为一名战无不胜的“沙场名将”,如此他领兵防守如此险要之重地,定是能够完成如此艰巨之重任的。
至于年轻,不能服众等等,李三坚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如给予他“临机处断”、“先斩后奏”等权利,剩下的就靠他自己的本事了。
用一城一地让他施展才能、咤叱风云,还是勉强能行的,可总览全局是万万不行的,李三坚仍是这样的想法。
“大兄说他行,他应该能行吧。”李纲点头道。
李纲也是颇为欣赏岳飞的,因而就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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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李三坚看着单膝跪在“镇水亭”中的岳飞说道“本相使将,我老黑旗军将士都是知道的,就是只论结果,无论过程。此地位置极为重要,不能有半点闪失,本相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但结果是必须守住此地,并且本相不会给你太多的兵马,你可愿往?”
“相国,飞甘愿立军令状,若失此地,飞提头来见。”岳飞双手抱拳大声说道。
此时的岳飞是云里雾里,脑壳嗡嗡的,大宋宰相李大相国现在又将岳飞,由一名小卒直接提升为一镇之太守,一军之统制,岳飞便能独引一军与金作战了,且李三坚还将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了他。
因而此时的岳飞的心情是又激动,又感激,同时还是异常的兴奋,异常的纳闷。
“提什么头?”李三坚闻言
微笑道“本相要你的头何用?本相希望你与你手下将士能够活下来,见到我大军直捣黄龙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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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回府!”
李三坚、山魁、济空等一行人回到相府之时,相国府的家丁便大声唱道。
“她们为何人?”议事连议了四天的李三坚已感异常一赔,黄昏时分回到相国府时,只见府门聚集了七八个人,其中妇人居多,见宰相车驾来了之后,慌忙躲躲闪闪的,于是李三坚感到有些诧异,于是问道。
宰相门前当然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但这么晚了,还有人等在府前求见,还大都为些妇人,如此不禁令李三坚感到有些好奇。
“相爷...她们...是...是...”相府“小宅老”翟小乙早已迎候在了门前,见李三坚相问,于是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清楚她们是些什么人。
“她们为到底何人?”李三坚沉下脸又问道。
“相爷回府再说啊,回府之后小的不敢隐瞒。”翟小乙慌忙说道。
李三坚点点头,跨进了府中,就站在门内转头看着翟小乙。
“回禀相爷...”翟小乙弯腰曲背的低声说道“她们是...是三奶奶娘家人。”
“三夫人娘家人?”李三坚闻言诧异的问道“她们来作甚?”
“还不是见相爷发达了,来求告三奶奶的。”翟小乙嘴撇了撇后说道“可三奶奶不见她们,命小的拿两钱儿赏给她们,让她们离去,可她们...她们...就是赖在府门口不肯走,小的们也是无奈呢,不知是赶走还是不赶走啊?”
“哦,她们之中是否有个姓徐的妇人?”李三坚闻言恍然大悟,回头通过门缝看了看外面后问道。
老李家与徐婷婷娘家可是老死不相往来,到目前为止,李三坚只认识徐婷婷的父母及她的兄长李邦彦。
“有...”翟小乙又是撇了撇嘴后答道“小的听说一名姓徐的老妇人可是三奶奶的娘呢,就数她哭得最厉害,在府门前哭哭啼啼的,真是晦气。”
“哦...”李三坚闻言沉吟片刻后对翟小乙说道“将她们请入府中吧,暂时安置在门房内,不许对她们无礼。”
可无论怎样,徐氏也是李三坚的泰水大人...
想必徐婷婷她心中记恨徐氏她们,因而拒不相见,可徐氏毕竟是徐婷婷的母亲,因此李三坚打算劝劝徐婷婷。
“小的遵命,相爷放心。”翟六应道。
李三坚点点头,就大踏步走进内院,向着徐婷婷所居住的楼阁走去。
服侍徐婷婷的侍女们见李三坚过来,慌忙躬身施礼,同时还惊惧的看了看徐婷婷所在的厢房。
“砰!”李三坚走到厢房门口之时,不知从里面飞出了个什么东西,是穿窗而过,差点砸在了李三坚的身上。
“走开,走开,谁劝也没用,我就是不见。”厢房之内传来徐婷婷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