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水之事。
李冲元没有多话,更是不会作过多的解释。
这事自己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就目前,李冲元可真没办法弄出来。
况且。
李庄所在的地势,属于半平原状,根本无法在当下的条件之下,弄出自来水来。
除非高低不平的情况之下,到是可以从牛首山弄出自来水下来。
话说此时的江南西道与岭南道的官道之上。
几架马车正晃晃悠悠的行进着。
此队马车,正是发配至岭南当县令的长孙淹一行人。
自打长孙淹被圣上发配到岭南后,长孙淹就乘坐马车,从长安城离开了。
这几个月以来。
他们走走停停,这才快到了岭南境内。
“力叔,父亲不是说让我们在江州等些时候吗?怎么父亲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传来让我回长安啊?”马车之上的长孙淹,正无精打采的向着马车前的一位汉子问道。
马车前的那位汉子,看了看官道两旁,无奈的说道“四郎,你也别担心,国公他说不定被什么事给缠得没办法,只要国公寻到了机会,必然会跟圣上谏言的,而且,皇后娘娘也不至于不管你的。”
被称作为力叔的这位汉子,原本是长孙无忌的一位随从,也姓长孙,单名力,同是他长孙家的远亲。
此行,随着长孙淹一同前往岭南道,也算是长孙淹的管家了。
长孙力的无奈,说来心里也是不希望真的去岭南。
哪怕长孙淹去岭南道韶州翁源县做什么县令,他长孙力也不希望。
岭南是什么地方?
那可真是一个发配的地方。
这与发配至崖州,万安州一带根本没什么区别。
长孙淹他们一行人,几个月行来,走走停停,为的就是等着他父亲的消息。
可是,几个月下来,消息到是来了,只不过是朝廷通过驿站传达的消息,限他长孙淹在九月中旬前必须抵达翁源县。
这不。
长孙淹他们不得不离开江州,往着岭南方向行去。
长孙淹听见长孙力的回应后,眼泪开始叭叭的往下掉道“力叔,是不是父亲再也不管我了?姑姑是不是也不疼我了?”
“哪会,国公必然会想办法把你从岭南调回长安的,皇后娘娘与着国公乃是兄妹,即便圣上真对你不喜,皇后娘娘也是非常疼爱你的,只不过当下不是好的时机罢了,只要一有时机,到时候你必然是能回到长安去的。”长孙力说着这些话时,也是一脸的迷茫。
他说的这些话,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长孙淹伙同那崔誉,欲杀一个李氏宗亲。
发配至岭南为县令,这说来已经是对他长孙淹的宽大处理了。
还想回长安?
估计他这一辈子都难回到长安城去了。
先不说当今圣上有多愤怒。
就李冲元的阿娘只要听说长孙淹被调回长安城,说不定老夫人都会到太上皇面前大告一状不可。
就更别说老夫人会到李世民面前哭诉了。
马车的摇晃,让长孙淹更是泪流满面,心中越发的痛恨起李冲元来,“待我回到长安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长孙淹的怨恨,如果被李冲元听到了,估计也只是笑一笑吧。
你都被发配了,想再回长安城?门都没有。
就算是真的回到了长安,李冲元绝对会大闹一场,甚至会带着被褥直接睡在承天门前不可。
更甚至,还会竖着一方大旗。
大旗之上写着,‘我怕被长孙淹杀!’几个大字。
到了这个地步。
李冲元的性命都难保了,哪里还会管这些礼节之事。
天下之大,总得需要有个立命保身之所吧?
当然。
李冲元更愿意自己离开长安,去到自己的封地去,哪怕做一世逍遥的县男,也好过在长安城被人盯着咬着不放来得安全。
此时,车头的长孙力听见长孙淹的哭泣声,连忙出声劝慰道“四郎,此事你就不要再去想了,这一切都得怪那崔誉,如果没有他的怂恿,你也不至于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哼,就是那李冲元害得我,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来到这岭南不毛之地,更是不会像扔垃圾一样扔到这里来。说是做县令,可这岭南以及这翁源县谁不知道,那是耿国公冯盎的地盘。”长孙淹依然愤愤不平。
长孙淹的话,也让长孙力顿生无力之感。
是啊。
岭南之地,属于耿国公冯盎的地盘。
在冯盎的地盘,你就算是能力再大,势力再强,你也动弹不得。
就算你长孙淹是齐国公的儿子,皇后娘娘的侄子,你也得给我趴着。
耿国公冯盎是谁?
他可是这岭南之王,就连当今圣上李世民都得让三分的人物。
况且。
岭南之地,也真如长孙淹所言一般,就是不毛之地。
民族混杂,洞獠无数。
稍有半点异动,就是大事件。
就依着长孙淹的德性,到了翁源县为县令,那必然会出事的。
而且。
长孙淹被发配岭南翁源县为县令之惩罚,这其中就不凡有着当今圣上李世民的一点心思。
至于这心思是何,明眼人都知道。
所以。
长孙淹哭泣也好,还是心伤也罢,这事已成事实,想要再翻过来,那也只能靠他远在长安城的父亲,以及他的那位姑姑皇后了。
“四郎,到了岭南之后,这话你可千万莫要再说了,特别是耿国公之名,你更是不能再提了,我们是外人,到了岭南之地,一切都得小心从事,切莫因为口舌之快,成了这岭南之地的冤魂。”长孙力一听长孙淹之言,惊得他赶紧劝阻道。
马车中的长孙淹听后,也不再多言。
他当然知道。
有些话他也只能在这里说说了。
只要他们一行人一到翁源县后,他就得老老实实的,缩着脑袋做他的县令。
耿国公冯盎之名。
他就算是再是一个官二代,勋二代,或者二世祖什么的,他也是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别说是他了。
估计就是他的父亲长孙无忌前来岭南,那也得缩着头,老老实实的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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