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我的事情,想必会让你为难吧?”
林北询问一脸肾虚的胡彪,这位统领性子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若不是他的身份特殊,倒是可以交这个朋友。
胡彪撑着老腰,先前强行使用分身,导致身体亏空的厉害,叹了一口气,林北的事确实不好处理。
一个没有登记在册的散修,拥有愿力、有着崩雷剑和紫金钵这种顶级至宝;另外钵中还饲养着一直即将化形的真龙。
特娘的,无论哪一条都足以送他去死。
说吧,他确实可以获得大功一件;可不说,他好像又不能获得什么好处。
一旦林北身份暴露,他可能还落个“知情不报、包庇罪犯”的罪名,不值当。
可是,胡彪一想,当日他脑子一热和无尘斗法,若没林北在,只怕会有无辜百姓受伤。
这次,林北又冒着生命危险,替南国除去一害。
这么说来,林北是个实打实的正义之士。
胡彪看向皇宫的方向,寻思“就算陛下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指责我,说不定还会夸我‘不愧是朕的心腹,做的好!’”
他活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对眼的人,就这么卖了,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哼了一声“你把你老哥哥当成什么人了?”
林北怀着歉意笑道“担忧统领这不是。”
“也别一口一个统领的叫了,整的那么生疏干嘛?”胡彪不悦了,提出个建议“你和我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从此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林北心头一热“唉呀妈呀,以前看书、看电视,每每看到结拜剧情,都给他整的热血沸腾;小时候不懂事,还拉着小伙伴学着电视剧的剧情——胡乱找了尊土地公,手持贡香拜拜;未曾想,当自己穿越了,还能正儿八经地结拜一次。”
转头看向胡彪,激动道“走,咱们找黄天后土,找关二爷的雕像结拜去。”
“兄弟你怎么了?”胡彪诧异看着林北,怎么说出这种胡话。
看他斯斯文文,说话儒雅随和,想来是个腹有墨水的读书人,怎么连结拜都不懂?
“哎呀,忘了,世界不同。”林北暗道,然后一揖“还请兄弟指教。”
胡彪遥指东方,道“结拜这仪式来自于凡界的东部,一个人才辈出的国度,我们称之为‘东土。’”
他说话时,露出向往的神色“那里的人,个个饱读诗书,张口成诗,五岁的孩子都能写的一手好字;那里的圣人坐着谈论大道,天际频频出现异象,连上苍都受到了指点。”
“‘结拜’这个说法便是东土之人所提出,而圣人曾言‘人在做,天在看’所以结拜无需仪式,口头约定便可,因为上苍会记着我们的承诺,一旦有人违背诺言,便会降下惩罚。”
“哦”林北长长地应了一声,看向东方,想不到在凡界的东方,还存在着这样的国度。
回身一揖道“胡哥。”
胡彪亦回礼“北弟。”
“话说,你是不是怀疑王乙和赵启是父子?”
“不瞒兄长,小弟确实有所猜疑。”
“我也怀疑,希望不是真的吧,但就算是真的,陛下沉迷修仙,估计也不会理会。”
二人勾肩搭背,蹦蹦跳跳地走在万丈高空上。
王乙走了,他不忍看着龙傲天被斩,怎么说,王远的意识也曾在龙傲天的体内,看着妖龙受伤,就像看着王远受伤,心就不由得刺痛。
失神走了许久,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算命的摊位前。
一个算命先生捻手道“先生留步。”
王乙的心思被这道声音带回现实,看到少了下半身,双手撑着行动的算命先生,眉头微皱“不算命。”
那少了下身的算命语气神神道道“看先生神色,是在担忧令郎?也在怨恨某个和令郎有关系的人。”
“胡言。”王乙心中不快,他一向讨厌这些自诩可以测算天机的残废,将人看个精光。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深表同意,他觉得林北太过强大了,再给他时日,恐怕只有太祖出手才能遏制他。
丢下十两银子“解法。”
算命的没有去捡那十两银子,而是缄口不言,垂着头森森发笑。
王乙又掏出十两银子,蹲下身子,放在他的面前“还请告知解法。”
“天机楼。”算命的说道。
王乙起身的动作一滞,想到了过去,自语道“还是和天机楼脱不开关系吗?”
走之前问道“为何每个算命先生都是残缺?”
算命咳了咳笑道“泄露天机的代价。”
待王乙走后,他也收起摊子,用手撑着地进,朝天机楼前进。
王乙看了眼大门紧锁的天机楼,心情复杂,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犹豫间,天机楼的大门忽然打开,内中黑漆漆的一片,王乙没有继续纠结,走了进去。
外头看天机楼,黑漆漆的一片,进入内中,却是不同的景象,耳边是悠扬的琴音,鼻子闻到淡淡的茶香,眼前的屏风上,是一幅泼墨山水画,画着南国的江山,脚下踩着柔软的毛毯。
“虎妖的皮毛。”王义低头看到,心中惊诧,这位天机楼的楼主比二十年前见到的时候,更加神秘了。
琴音停了,一个小童走出来,端着木盘,木盘上放着一杯茶,递到王乙的面前。
王乙接过茶,过了二十年,这个小童依然是一副八岁的模样。
还没等他开口,童子便开口道“楼主出去了,他让我给先生几句话。”
“是?”
“赵启的确是先生的亲儿子。林北的存在,对赵启而言是个威胁。无论林北如何精进,他永远都比不上太祖。”
前两句话,确定了王乙心中所想,最后一句,却是让他疑惑,听这楼主话中意思,像是故意贬低林北?
听完小童的话,他微微作揖“多谢。”
二十年前,也是这个童子告诉他天机楼楼主的话——赵启是王乙的亲生儿子。
王乙的思绪飘回三十二年前,那天晚上,他是太子赵胤的贴身护卫,酩酊大醉的太子和不胜酒力的赵启母亲滚到了床上。
到了半夜,他去关心太子冷暖,无意看见了赵启母亲那美妙的。
当了快一千年处男的他,脸霎时红了,裤裆不受控制地凸起,整个人被一种说不上的所控制。
他扑了上去,在那张床上,发生了关系。
后来,天机楼楼主告诉王乙,王乙还有个儿子——赵启,他疯了似的满世界寻找赵启,终于在流民堆中,将赵启带回,并和当上皇帝的赵胤申请,甘愿降低身份,成为赵启的王奴,庇护他、呵护他。
林北和胡彪与王乙擦身而过,双方没有言语,经过王乙那一闹,关系很僵。
胡彪顶了顶林北的腰子“北弟,你瞧这间酒楼如何?”
“萃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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