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有发话,儿子在这插嘴什么!”
里正今天可见识到了这一家子的奇葩了,一点都不尊敬长辈!
那山脚下的破茅屋可是难住人的地儿,这家两房的孩子还要争。
山脚下,山上的动物经常出没,蛇虫鼠蚁倒是还好,那山上还有野猪,在山上没有吃食的时候会来村里破坏庄稼,他们住在山脚下肯定首当其冲。
而且他家那老屋,还是他们太爷爷那时候传下来,他们太爷爷是猎户才住那的,一般耕种的人家谁住那啊。
“拿走五百文还不便宜他们吗?”两个儿子被村长喝退,张春花居然以为自己还有说话的余地。
“张春花,你们一家被赶出去,有一半都是因为你的嘴惹的祸!”里正又生气地顿了一下自己的拐杖,威严道。
张春花听见里正发火说这样的话,瞬间就怂了。
心里在骂这个老不死的,不就那一点龟毛大小的权利吗?就只能在他们村面前装装样子,到了县里不依旧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吗?
“山脚下的房产,五百文,还有这屋两人生活用品,都分给三房,长贵你可同意?”里正询问苏长贵的意见。
苏长贵点点头。
张春花看着自家的男人这么没用,还没有争取一下讨价还价的什么的,气结地拧了一下苏长贵的胳膊。
苏家的两房眼睁睁看着自家的房产被分出去了,脸色也不好。
“长贵女婿,你可同意?”
白司卿躺在床上虚弱地点点头:“谢里正叔公主持公道……璠儿、瑛儿,快道谢。”
璠儿和瑛儿非常懂事地行跪拜礼道:“谢谢里正太爷、族老爷爷帮助我们!”
里正马上把两小只扶起来,道:“这都是里正太爷该做的事情而已。”
随后,他在早就准备好的三份分家契书上,加上了分家条件。
里正写完之后,在大家的面前念了纸上的内容。
因为村里人大多没有认过字,所以里正已经习惯了每次这种情况的之前宣读。
张春花听到里正念的东西后,摇头道:“还必须地加上一句‘分家以后两家人没有任何关系’,我
才会让我们家老头按手印。”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哐哐直响,他们三房两人现在的身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万一他们的身后事和剩下这两个萝卜头都赖上了他们家怎么办?
里正对张春花的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又想呵斥。
白司卿开头道:“里正叔公,加上吧,我正好也不想跟他们家有任何瓜葛了。”
里正又劝了好些话,白司卿坚持要里正加上,最后里正无奈,毕竟双方同意的条件都要加上,于是他加上了。
白司卿和苏长贵分别在这三份的分家契书按下手印之后,两人各拿一份,剩下的一份在里正那里留底。
“五百文,还没给呢。”里正最后提醒道。
既然都按了手印,张春花不情不愿地转身,过了好久才拿出了半吊钱,重重拍在白司卿面前的柜子上。
里正让身后的一个数钱利索的族老数了一下,少了五十八文。
张春花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敢在里正的面前玩这种花招。
最后里正勒令张春花把钱补齐,他们家还被罚打扫祠堂一年。
白司卿收起钱拿好,然后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回因果,自有报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头是低下的,但是苏长贵一家人却能够听出白司卿声音中的满满寒意。
但苏长贵一家不以为意,以为白司卿这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张春花虽然心里被白司卿说的话说得心里一慌,但是刻薄的本质永远在驱动着她不落人口舌下风。
“废人一个,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要是他们能看见白司卿的表情,肯定会发现,他嘴角微扬,墨色的眸子里净是算计后的得逞……
*
办完事,里正一打开门,看到很多乡亲们,都聚集在门口。
大脚嫂子带着自家的男人进来,率先道:“白女婿,我跟我男人来帮你搬家了!”
有了大脚姐的榜样,门外的很多乡亲们纷纷表示要帮白司卿搬家
白司卿马上换上温润的表情,虚弱地对热情的村民表达最大的善意。
两小只就像一个道谢机
器一样,不停地给他们家给予帮助的人表达感谢。
能真正出力的人也不多,因为他们房间没有什么东西。
也可以看出长贵一家平时怎么克扣他们这一房的,房里的物件,只有两床被褥、几件衣衫和一些必需的生活物件。
真正需要出力的是把白司卿和苏锦移过去。
白司卿还好,一个壮年男子一背就背过来了。
至于苏锦,就要两个男人扛了……
“我们家床板给我放下!”张春花叉腰大喝。
张春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拦住帮白司卿分家的村民了,这个不让那拿,那个也不让拿,就算房里的一块抹布也不让拿,衣服还说是以前大房和二房穿剩下的也不让拿。
还好有一直看不顺眼张春花的大脚嫂子跟她对骂,一直阻拦张春花,才让大伙才好不容易抢了好几件东西。
对于床板这件事,大脚嫂子一改“战神本色”,表现地意外佛系:“你那傻女儿搬不走,留在你家继续养吧。”
张春花听了,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些人把自己家里的床板给搬走。
板栗酱33说
苏锦: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读者老爷们想我了没?听说,把你们珍藏的……那个粉粉又红红的豆子给我的话,我马上就能跟各位老爷们见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