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发展,确实数次跟苏长贵一家的预想发生偏离。
六年前的苏锦还是方圆几个村的名人,出生时五星连珠,可是福星之兆。当她还是一个娃娃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上门求亲,其中不乏有钱有权之人,求娶的彩礼也是他们一家努力一辈子都赚不来的。
张春花差点就要因为五十两白银把还作为三岁小孩的苏锦卖给人家做童养媳,还是作为爹的苏长贵阻止了张春花这没眼界的妇人。
他说苏锦小时候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长大肯定是个美人,以后再卖……哦不,再嫁人,肯定能拿更多的彩礼钱。
果不其然,苏锦逐渐出落成为了一个小美人。她的长相,乍一看不太像是长相普通的长贵夫妇的亲生的,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长相结合了夫妻俩所有的优点——父亲苏长贵的高鼻梁、高挑的身材与难晒黑的白皮肤,母亲张春花的大眼睛、双眼皮与鹅蛋脸。
之后,他们夫妻俩干脆在家啥也不干,天天给她物色好相公。他们家的儿子在他们的熏陶下也天天混吃等死,就等着妹妹嫁人暴富。
后来,县城的首富求娶,许诺了一百两黄金的彩礼,一两黄金可等于十两白银,一百两黄金等于一千两啊!
普通的农家哪里见过这么多钱。长贵夫妇觉得这够自己一辈子挥霍了,于是答应了。
可是县城的首富是个年快半百的老头,把自家年轻的女儿嫁给一个要当她父亲年纪的人,这不是糟践自家女儿吗?可长贵夫妇可不管,他们只想着自己过好日子、
这一家人暴富的梦还没做多久,梦就醒了。
就在签订婚书的前一天,苏锦她跳河了。
再次被捞起来的时候,高烧不退,醒后人变傻了,县城首富家也退亲了,天价彩礼自然也是没有了。
他们家的暴富梦不仅碎了,还要拉扯一个什么也不能干的傻子。
那傻子时不时发疯,还莫名其妙地发胖了。本来看着她长得好看可以嫁给一些贪色的家里换一些彩礼,结果她的皮相也没了。
他们夫妇俩曾经把苏锦带到山里丢弃,但是那傻子居然找了回来
,里正也过来警告他们家遗弃人口可是重罪,他们也不敢干了。
正在他们家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穿着华服的小公子满身是血地倒在他们家门前,他们看到小公子口袋里面的一百两银票起了贪恋。
本想拿走他的钱,然后装作没看到不救人的,他们的大儿子提出,可以误让这个倒霉鬼污了他们家傻姑的身子,然后把傻姑嫁给这倒霉鬼,最后以成家为由把两人分家分出去。
于是把他带回了家,用三十两给他治好了伤,剩下的钱在村子中间地带建了房子。
在白司卿的伤“快好半不好”的时候,给苏锦和他们两人下了春情散,最后成功诬告白司卿强占他们家女儿,需要他负责。
白司卿知道自己被坑了,哪里想负责,奈何苏锦已怀孕,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成亲了。
因为苏锦怀孕,按照律法,在妇女怀孕期间必须“有处所依”,所以他们暂时不能提出分家。本想等到苏锦生完孩子后就提出分家,结果发现白司卿太好用了。
不仅每次的徭役可以让他去,下地的活还可以让他去,他还能上山打猎给他们家改善伙食。他们就没有再提出分家,直到今天,他残了……
这家,必须给分了!
张春花听到里正又说出当年他们家贪白司卿身上的银票,继续撒泼辩解道:“谁说他身上有银票了?谁看见了?”
“跟一个妇人说就是说不清楚,不是撒泼就是无赖!”里正顺着自己胸口的气道,“苏长贵,你别躲在后面,这苏家村的家谱里面,一户之主是你,你出来给我说这事!”
苏长贵见里正真的生气了,知道自己必须担事了,于是把还想辩解火上加油的自家婆娘给拉到身后了。
“给我好好说,这家今天必须得分!”
苏长贵看里正和族老的脸色更加不好了,无奈地瞪了自家婆娘,道:“少说两句。”
然后苏长贵缓缓开口:“里正,我看这家还是分了吧。现在我们家的钱都是归我家婆娘管,她要是不愿意,是一文钱都不会帮三房出,到时候还是三房这夫妻俩依旧是死路一条。去年到现在我们家赚了一吊钱
,要不这样……”
“什么!你还给他们钱?”张春花急赤白脸地拉过苏长贵。
“在里正和族老面前,给我点面子成吗?”苏长贵无奈。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要面子不要里子吗?”张春花先是冲着苏长贵大喊道,再冲着里长和族老喊道,“三房这些个累赘,是死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你家女婿为你们家打猎伤成这样,你还想让人家净身出户?”里正顿了好几下自己的拐杖表示寒心,“你们家要是敢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你们这一家也别在村里呆了,苏家祠堂不允许进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
张春花听到自己叶落归不了根,心里还在犹豫。
反倒是她身后的小辈——大房夫妻和二房的苏仁慌了,连忙劝自己的娘。
张春花才松了口:“我家才剩了一吊钱,均分一下,就给他们家二百文。”
“二百文?太少了吧!他也是为了你们家上山打猎伤成这样,起码给个五百文。”
白司卿曾经教过里正孙儿念字,里正心里是记得这份情的,所以在分家的时候他是偏心白司卿一方的。
因为鱼鳞册上,他们这一房没有分上田地,只能尽量在金钱上帮助他多争取。
张春花又急了:“这才刚开春,地里的东西还没有种上呢!我们家这么多人,剩下五百文能挨多久?”
里正自然也知道他们家混吃等死的事迹,毫不留情道:“你们家也没人缺胳膊少腿啊,女的不可以织布吗,男人不可以去县城里做短工吗?这世道有手有脚能饿死?天天在家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里正说的话让房间里的苏长贵一家人面色一沉,不是他们感到羞愧,而是他们居然要去干活了!
里正催继续道:“长贵啊,你们家山脚下那茅草房一直没人住吧?分给你们家三房吧。”
“不行!”说话的是他们家的两个儿子。
这家里的房子以后都是他们继承,虽然那破茅房真的破,但好歹是一处房产啊。现在给了三房,那以后分给他们的手里的,岂不是更少了?
板栗酱33说
苏锦:嘴强
王者,请求出战,我要把这家极品骂到狗血淋头!
板栗酱:躺着吧你,没你这个情节的对话就已经够多了,再加上你我会写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