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雾外圈想着营救的时候,血雾里面的司若水可谓危机四起,险象环生。
杜寒山保持着双掌撑地的动作一动不动,喝道:“以吾之血,追汝之魂。”
一道道热浪从地面中串了上来,司若水展开灵活的身法,左闪右击,勉强避开了几道热浪。饶是如此,她的额头上香汗淋漓,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杜寒山见状突然变掌为拳见状猱身而上,没有任何花哨,激荡的拳气如巨龙般的咆哮着,司若水避无可避,只得双手各持剑柄和剑尖,硬挡了这拳。
“唔。”司若水后退了四五步,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嘴边留了出来。
“怎么样,你要再不出手,这司姑娘可就要香消玉殒咯。”佟博刺激着安大防。
“可是,连统领都无法突破结界,我能怎么办?”安大防急得直饶头。
佟博一脸笑意:“大防,你倒地是嘴硬心软。看来你是真喜欢上司姑娘了。”
“哪有啊,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开我玩笑。”安大防埋怨道。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任何功夫术法都有它的弱点,而这种燃烧精血功夫弱点就是不能持久,你看杜院主刚才一阵急攻,又打出了极其刚猛的一拳,加之外圈有司统领的牵制,现在只要对其结界最薄弱的那个点进行全力一击,必可破之。”佟博收起了玩笑之心。
佟博接着用手一指:“看,杜院主身后的那片血雾渐渐暗淡,正是薄弱之处。”
不等佟博说完,安大防利剑般的冲到了杜寒山的背后,分别以肘,拳,腿对着薄雾各出了一击,只听得“轰”的一声包围二人的血雾就此散去。
杜寒山单膝跪地,大口的喘着粗气;司若水乘着这个间隙迅速退了回来,安大防则上前一步,单拳护在司若水面前。
稍歇了片刻,杜寒山赞道:“了不起,大防,你居然看出了我的弱点,看来让你当一个巡夜护卫真是委屈你了。”
“院主,请您不要一错在错了。”安
大防哀求道。
“罢了,罢了。这是本院主的最后一击,就让我们之间做一个了断吧。”杜寒山说罢不在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笔直的朝他着冲去。
安大防和司若水面色凝重,同时摆出了迎击的架势,因为他们知道这将是杜寒山的惊,这杜寒山是不是够倒霉的,本以为院主议事会让他更上一层楼,没想落了这么一个下场。”石三拼命的拉着板车。
“司若水那可是统领的亲儿女,谁让杜寒山档了他女儿的路呢。哎,我说你拉快点,说不定完了回去还能捞到一点剩酒喝呢。”贾四催促道。
“这尸体这么重,你不推稳一点,我怎么拉得快啊。”石三郁闷道。
“我看,我们也别往深处走了,就地埋了算了,都扔到这鬼地方来了,还有谁来查啊。”贾四建议道。
“说的也对,统领还他妈说要厚葬呢,转眼就给扔到这乱葬岗来了,还真是人死如灯灭。”石三又开始骂道。
说着两人就抄起锄头“蹭蹭蹭”的挖了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平展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三尺深的大坑,四周堆满了沙土。
“挖坑这活太累了,贾四,你看这样差不多了吧。”石三朝着贾四边抱怨边询问道。
“嗯,我看够了,我们赶快了事走人了。这鬼地方阴气太重,老子一刻也不想多呆了。”贾四连连催促着。
此刻,布巾蒙面的佟博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夜行衣,潜伏在离二人不远的树干之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土坑,右手扣着两颗飞蝗石,时刻准备击倒两人。
“我的头怎么会有点晕啊,今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也有点晕啊。”贾四只觉道:“看来兄台也是京卫府的人,否则何必要趟这趟浑水。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啊?”
佟博听得黄杉公子一下点破他的来历,也莞尔一笑:“这位公子的气质高贵,可在下也从杜院主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气质,公子和杜院主是否系出同
宗?不知道公子从何而来?”
“住口,不许你把这个死人与本公子相提并论。”黄杉公子突然情绪激动的厉声道。
“若是在下猜错了,公子又何必动怒。”佟博一边应付着黄杉公子,一边盘算着当下的应对之策:“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应付当前情况,当然不惧。如果要迅速想打发了这四人,恐怕很难。”
佟博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院主议事的那一幕:自己乘着安大防击破血雾的混乱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了一颗珍贵的暗器冰魄弹,暂时冻住了杜寒山的心脉,以造成杜寒山倒地假死的表象,但若不及时医治,恐怕真会性命不保。
“你敢对我们公子不敬,找死。”魏重刚才被佟博的暗器击中,心中已经很是不爽,这时看见黄杉公子动怒,也压抑不住的心中的怒火,疯魔一般的冲着佟博就是一掌。
“不如就此擒下此人以试探对方反应。”佟博身体一矮,一指点中了魏重的期门穴,脚下片刻不停的闪至其背后,反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对着黄衫公子笑道:“公子,你的手下如此的性急,未免也太不懂礼数了。”
黄杉公子也自知失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兄台海涵。魏重,还不快快向这位兄台赔罪。”
魏重心中虽然有一万个不服,但却是重来不敢违背这位主子的话:“还请兄台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的莽撞之举。”
佟博听罢心中不禁暗暗喝彩:“好厉害,他竟然主动示弱,让我的挟持之策犹如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无妨,在下本就无心计较。”佟博拿开了放在魏重脖子上的手,却故意没有解开他的穴道:“不过,纵使如此,杜院主也是不能让你们带走的。”
“这位小兄弟,你觉得一人对我们四人,有胜算吗?”刚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六旬老人突然开口道。
“没有。不过,即便如此,在下也不会退缩。何况以前辈的身份不至于以多欺少吧。”佟博心中却暗骂:“真是个老狐
狸,一下子便看出我此刻的弱点。”
“王师傅,我想单独会一会这位兄台,请不要插手。”还没等老者开口说话,黄衫公子直接把话茬接了过来:“如果兄台能赢过在下,我们转身就走。若果在下侥幸胜出,那这个人便由我们处置,如何?”
六旬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公子的骄傲之心又开始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