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薛惰(1 / 1)

柏砚和严儒理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躺大理寺,但是在这之?前,柏砚需要去找一个人?。

“柏大人??”

贺招远正在军营里练兵,没想到柏砚会找到这里来,他一身的汗,随手一抹,“您说,有什么事情吩咐。”

柏砚也顾不得客套,直接道,“你?认识薛惰吗?”

“薛世子?”贺招远略讶。

“嗯,萧九秦不在,玄麟卫我也不认识其他人?,所以?麻烦你?引见一下。”

贺招远识相地也不多?问,不多?时就带着一人?过来。远远地就见那男子一身红袍轻甲,银质发冠,额旁一缕发丝,看不清表情。

越走越近,柏砚还没来得及张口,那薛惰就微蹙眉,“怎么是他?”

贺招远心尖一跳,以?为这位瞧不上柏砚,他正想圆场,岂料薛惰已经大踏步走过去,十分?自来熟的问柏砚,“你?是来看我的吗?”

柏砚:“……”

贺招远:“……”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二人?正懵时,薛惰不太高兴的开口提醒道,“五年前,城外别庄。”

柏砚想了想,还是摇头。

他没时间?与?薛惰废话,张口就要说事,但是薛惰这厮明显是个没眼色的,他扯着柏砚往军营里边走,一边走还一边解释,“一个蓝衣少年被骗子骗走钱袋,还在半山腰迷了路,是你?救了他,还记得吗?”

“那个骂骂咧咧半路的人?是你??”柏砚问。

薛惰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那不是……被人?骗了么,所以?就……”

他还要继续说,柏砚直接打断他,“当日也算我救过你?一次,今日我有一事麻烦你?,便?算两清了。”

“那怎么能算清了?!”薛惰声音不低,引得来来往往的人?往他们二人?身上瞟,贺招远也不停地看。

柏砚有些气结,“那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救我的是一回事,我帮你?是另一回事,不如这样吧,我们交个朋友。”薛惰自以?为温柔的一笑?,奈何柏砚根本没有看,倒是贺招远耳朵支棱起来了:完了

,侯爷你?快回来,有人?要抢你?的柏大人?!

贺招远眼睁睁地看着柏砚跟着薛惰走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跟上去。

薛惰是太后的侄孙,虽然为人?跋扈嚣张了些,但是柏砚却觉得他现在是最合适的人?。

“其他的事情改日再说,今日我来找世子,是为救人?。”

薛惰闻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看着柏砚,嘴角一直带笑?,“柏大人?说就是,我若能做,定然赴汤蹈火。”

“我想请世子闯进大理寺打一个人?。”

薛惰瞠目结舌,“打人??”

虽然他从前嚣张惯了,但是闯进大理寺去打人?好像有点过了。

“世子肯帮这个忙吗?”柏砚问,眸里难免带了些期待。

这看在薛惰眼中,无疑是添了一把名?唤勇气的火,他当即也不顾什么合不合适,当即就开口应下,不过在二人?往大理寺赶的路上,迟来的理智终于让他想起来问一句,“要打谁啊?”

“薛正鸣。”

薛惰险些从马上掉下去,“薛良辅的独苗苗?”

柏砚点头。

薛世子面如死灰,“薛正鸣要是被我揍了,赶明儿薛良辅岂不是要骂死我,而且他那么多?学生……”他忽然停住,“哎,柏大人?你?不就是薛良辅的学生吗?”

“你?放心,薛老只会感激你?。”柏砚一时也解释不清楚,索性?敷衍过去,“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事后最多?被陛下敲打一二,不会有其他的麻烦。”

薛惰好歹放下些心,一路疾驰到大理寺门口翻身下马。

其速度之?快,大理寺门口的守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一路直接往大牢冲,有挡路的直接一脚踹开,那凶厉的模样吓得不少人?逃散。

其余的人?则是在认出他后更加束手束脚,根本无力招架。

虽然很是讽刺,但是薛世子就这样一路冲进大牢,直接提了一人?狱卒的衣领问,“薛正鸣在哪儿?”

那狱卒吓得抖抖索索,最后指向一个方向。

薛世子直接将人?扔了,几步进去,拿着刚刚抢过来的钥匙将牢房门打开,“薛

正鸣!”

靠着墙根坐着的薛正鸣被这突发的情况吓了一跳,但是自然地应了一声,“你?找我吗?”

“嘭!”

“哎呦!”

“砰……嘶!”

薛正鸣手脚还有锁链,他哪里挡得过薛惰的拳头,被揍得无处躲藏,最后只能堪堪挡住脸。

等到大理寺的人?赶过来,薛正鸣都快疼晕过去了,薛惰收了手,自己身上也带了伤,但是无论如何比起薛正鸣那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薛正鸣被人?扶起来,吐出一口血水,他碰了下巴,气得破口大骂,“薛惰你?有病吗?!”

薛惰单方面的揍了一顿人?,这会儿气血翻涌,自然而然地露出些狂傲,“不服气再来打一架?”

薛正鸣被气个半死,“疯子!你?这个疯子,有病!”

他反应大了些,结果扯着嘴边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老子坐牢归坐牢,你?跑来撒什么疯?”

薛惰这会儿靠着牢房门,旁边众人?一点都不敢往他身边凑,他甩了甩手,状似无意道,“那次在昌安府我派人?找你?,但是你?倒好,不过一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生生叫我在外边等了一下午,而且那个小美人?不是让你?给我送过来吗?怎的最后被别人?截胡了?”

薛正鸣胸中攒着一股气,说话时便?没顾得上细想,下意识开口,“你?什么时候叫我了,而且那女的哪里是美人?,一个青楼妓子,想要逃走,结果被人?打了个半死,我不过多?管闲事问了一句,就被……”

他倏忽顿住,“你?故意套我的话?”

薛惰撇嘴,“你?自己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摆摆手,又往站在不远处的大理寺卿有意无意说了句,“我一直觉得大理寺是不会胡乱冤枉人?的……”

“下官也觉得薛世子不是嚣张跋扈之?人?,闯进大理寺,打伤犯人?这些罪名?,下官判不得,所以?只能麻烦陛下了。”

薛惰一噎,“你?……”

“也不见得是打犯人?,”薛正鸣忽然开口,“只是薛世子报私仇而已,虽然我人?在大理寺的牢房,但是那些罪名?,我可

?不认。”

薛正鸣一开口,薛惰看了他一眼,“算你?还有点脑子,有救!”

“总好过只会动拳头的莽夫,”薛正鸣丝毫不落下风,“有些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救了。”

薛惰:“……”果然是薛良辅的儿子,这嘴巴一样厉害。

这边算一切尽在掌握中,柏砚那边却出了些问题。

“大人?,有人?告发您与?南夷人?勾结。”为首的锦衣卫还是前不久与?柏砚一起查案的那位,柏砚看着他,十分?配合地跟着对方走,“不知巴大人?那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就目前而言疑点重重,而且下官也多?句嘴,不如告诉柏大人?一些,”他道,“都察院有人?招供,那日出事前,柏大人?办公务的屋子里进去的那个人?待了许久才离开,而且据他说,柏大人?与?那人?相谈甚多?,自里边传出的声音听?,似乎还提到了‘南夷’二字。”

柏砚怔了下,半晌失笑?。

锦衣卫那首领问他,“您笑?什么?”

“欲加之?罪,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之?后他不再开口,等到他被带到北镇抚司的大堂,他才说了一句话,“不管我如何,巴大人?一家的确死因?有待确定,希望你?们能将真?正的凶手揪出来。”

“你?果然还是这样……”堂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柏砚都不用回头,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被锦衣卫带来的而说什么,反而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倒了一杯凉掉的茶水喝下。

怀淳吩咐人?重新泡茶来,却被柏砚挡住了,“不用费那心思了,总归等会儿还要审我的,现在不如利索些。”

二人?这样摊开来说,柏砚觉得自在些,与?旁人?虚与?委蛇惯了,在萧九秦怀淳他们面前他便?一点也不想再装相。

怀淳也没有否定,遣旁人?下去。

他坐到柏砚面前,看着他的眉眼,“阿砚,我们谈谈。”

“在酒楼那次,我所说过的每一句在现在同样适用。”他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我不是多?么正义凛然,也没有什么宏图大志

,唯有一点,我想做的,无论谁挡着,都没用。”

他叹了口气,“你?埋怨我不懂事也好,说我无情无义也罢,但是你?想借着薛正鸣来达到你?的目的,我不答应。”

“我能保住薛正鸣的命。”怀淳又退了一步。

柏砚却冷了脸,“果然,你?承认了,一开始你?想用他的命、”

他眸子黑沉,“允太师是大梁的柱石,你?想扳倒他就只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所以?你?打上了薛阁老的主意。什么拿薛正鸣做筏子,那都是假象,你?真?正想要做的是,是逼着薛阁老出手。”

“怀淳,薛良辅是我的老师。”柏砚眸中闪过一丝失望,“而你?,是我的朋友。”

从前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但是这会儿他像是积攒了所有的气力,“我知道你?不单单是为了让魏承澹当皇帝,但是怀淳,若是薛正鸣出事,五年前的那场纷乱便?又要出现一次,到时候,谁又会是第二个‘怀淳’?”

柏砚没有劝怀淳放弃执念的意思,但是绝不是现在这种法子去伤害别人?,同时往他身上再留下一道更深的伤痕。

“如果,我告诉你?一些关于五年前平津侯府出事的真?相呢?”

柏砚闻言彻底怔住,“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萧九秦:再不回去我头顶就要绿了!

柏砚:呵……

提前祝小可爱们端午节快乐吖!学业有成,事业顺利,身体健健康康哦~晚安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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