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流言(1 / 1)

柏大人?腿略软。

待他?一巴掌呼出去的时候,萧九秦餍足地圈住他?的拳头,轻轻蹭了蹭。

“萧九秦,你有病。”柏大人?气愤不已。

“嗯,有病。”萧九秦这会儿心情舒爽,柏砚就是?骂他?狗东西他?也不会觉得生气。

二人?紧紧贴着,柏砚只觉一身汗,他?不适地动了动,忽然一僵。

“嗯?”萧九秦爪子在柏砚腰际捏了下。

“你戳着我了……”柏砚一字一句道。

萧九秦:“……”

如果说之前还能装作?人?事不知,那?么现在他?除非是?傻了,才会不明?白?萧九秦这是?什么情况。

“萧九秦。”柏砚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我是?断袖。”

“嗯,我知道。”萧九秦撩开柏砚额旁的碎发,替他?抹了那?细密的汗珠,“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总出汗?”

“啊?”柏砚一不注意就被转移了话?题。

他?怔了怔,犹豫到底要和萧九秦先说断袖的问题还是?先说出汗的问题。

“贺招远那?家伙也爱出汗,前两年从别处得了一个方子,喝了几贴药,又泡了药浴,如今已经好了,几乎很少发虚汗……”

“我不想喝药。”柏砚摇头,一脸抗拒。

“不喝药也行,总要泡泡药浴,你这副身子若不好好调理一番,待老了怕是?都?走不动路,那?时我可不愿背着你。”

“谁愿意叫你背着。”柏砚无意识地开口,二人?言罢才觉出一点不对来,可是?不等柏砚的聪明?脑袋转过弯来,不远处严儒理喊他?,说贺招远回来了。

“走,先回去。”萧九秦替他?整了整衣襟,又抹了抹他?的唇,眸中一缕暗色。

等到走出一截儿,柏砚后知后觉顿住脚。

“怎么了?”萧九秦看他?。

柏砚一脸郁愤:这家伙,惯会转移话?题了,都?叫他?忘了方才要说断袖和……戳了他?的事情了。

“无事,走!”柏砚气呼呼地先进去,萧九秦唇角微勾。

贺招远跟着邢钺而去,对方最后停留的

地方让众人?都?颇感意外?。

“你说谁?”严儒理皱眉。

“四皇子魏承枫的府邸。”贺招远也一脸的不可思议,“原本是?被皇帝下诏圈禁在府中的人?,怎么就能计划着要害人?呢,而且之前那?些小恩小怨也不至于对柏大人?痛下杀手吧!”

“他?恨我,之前在朝上我害得他?丢尽脸面,而且又丢了永州府赈灾的差事,他?怕是?恨不得将我手刃。”柏砚说着,面上倒无丝毫惧色,说到底他?方才经历了一场谋杀,但是?却没有多少心有余悸。

贺招远看着只觉这人?奇异,简直与自家侯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先前你离开郢都?后他?不是?就派人?暗害过你吗?”严儒理想起之前的事,下意识说出来,萧九秦没来得及拦住,就听严儒理继续道,“若不是?侯爷及时赶到,又识破那?家伙的诡计,柏砚你怕是?连永州府都?走不到。”

“还有这事?”柏砚很是?意外?,他?以为萧九秦只是?救了倒霉悲催的他?,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魏承枫的设计。

见事情已经被说开,萧九秦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他?简单叙述了下当时的情况,柏砚当即有了些底。

他?问,“当时的人?证还在吗?”

萧九秦点头,“在庄子里?圈着呢。”

“好,既然人?还在,而且这次还捉了一个马夫,两厢加起来虽然不能将他?拉下来,但是?让他?疼上一回还是?可以的。”柏砚简单地布局一番,这下别说是?严儒理,就连贺招远和岁充都?是?满腹只余佩服。

左督御史?柏砚遭人?劫杀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郢都?。

一开始是?遍地幸灾乐祸,都?感叹为何那?些贼人?为何没有借机将柏砚弄死。

“哎,听说了吗?那?位御史?大人?被人?劫了去,若不是?他?诡秘,及时预见到了,如今怕是?早就被弄出城了,到时黄土一埋,是?死是?活谁能知道?”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偏叫他?跑了去……”

“就是?就是?,毋管是?谁,能将那?猪狗不如的东西给

弄死就是?积了大德,你想想,腌臜东西如今可极为得宠了,除了那?掌印太监,背后还有一位太师大人?……啧啧,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人?也不知昧了多少良心才走到这极高的位置。”

“还能有什么,他?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想想,那?平津侯府被他?害得只剩一个三公子,其师致仕,其同僚也被他?害得离开郢都?,当日景象可是?历历在目,别说我等已经忘了,这姓柏的,就是?遗臭万年的东西!”

“话?虽如此,他?如今还是?天子宠臣,旁人?谁敢动他??”

“呵,宠臣又如何,你们可别忘了,比他?尊贵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就说那?些皇亲国戚,哪个不比他?尊贵,更别说几位殿下,他?们才是?君,这姓柏的东西,充其量也只是?魏氏家臣,他?就是?再能谄媚,也不足以大过几位皇子去……”

“哎,不对,我怎么听说那?位四殿下与这姓柏的结了仇呢?”一人?忽然开口。

周围人?顿时来了兴趣,“你听谁说的?”

众人?都?盯着他?,那?人?立刻自得起来,“还不是?我那?妹夫的弟弟的小嫂子的同胞兄弟,他?在宫里?当差,所以知道里?边一点秘闻。”

“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秘闻?”众人?催促道,那?人?故意端起姿态,抿了口茶水,悠哉悠哉开口,

“听说前不久往永州府去赈灾的差事是?四殿下惦记的,毕竟里?边油水多,随便刮下来一点都?够千儿八百人?好好过个年了,但是?没想到的是?,那?姓柏的胆大包天,连皇子的差事都?敢抢,你们可知道……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直接叫四殿下下不来台,最后丢了好大的面儿!”

“嗬!”众人?都?是?一惊。

他?们都?是?些平头老百姓,哪里?有与官斗的胆子,在他?们眼中,那?些官老爷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祖宗们,说难听些,土财主只是?奴役他?们做工,但是?那?些高官可是?害了人?的命他?们都?不敢有任何反抗的。

更别说是?那?些皇子,听着就觉得尊贵至

极,还是?皇帝的儿子,那?柏砚竟然胆大包天到这地步,也不知平日里?到底如何为非作?歹。

“哎,不对啊,既然你说那?姓柏的惹了四殿下,那?他?这次……”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些什么,他?压低了声音,“所以有没有可能是?那?位……想要报复,所以才会下杀招。”

“很有可能,旁人?可能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可那?位四殿下可不会顾忌姓柏的背后是?不是?有掌印太监和太师大人?,他?若想要一个人?死,旁人?哪能挡得住啊。”

这人?一感叹,周围的人?都?禁不住点头。

“是?啊,那?话?怎么说来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姓柏的是?碰上不好惹的了!”

“啧啧,你等说得对,这腌臜东西就该是?受些惩治,免得他?总是?祸害这个祸害那?个的……”

众人?说到兴头上,根本不知道不远处柏砚与严儒理二人?正在喝茶。

“……这些人?也太……”严儒理一度听不下去想要走过去打断他?们,被柏砚拉住。

“我那?名声早就救不回来了,你何必多费唇舌,免得你也跟着遭殃。”柏砚看上去全?无怒气,连一贯心胸开阔的严儒理都?不禁佩服他?,“你可真是?心宽。”

“不心宽又如何,从前有多少人?盼望着我死,如今都?算好的了。”柏砚喝了口茶,又道,“也就被人?戳戳脊梁骨,若是?真叫他?们做出什么来,也不敢,所以我才起了心思从他?们这儿先将风云搅弄起来。”

“你……”严儒理看着这样的柏砚,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他?虽时而回来,但是?这几年在西南,多是?与当地土著打交道,那?里?虽然穷山恶水,但也不至于将人?骂得猪狗不如。

严儒理没想到,当年那?满城风雨竟然只是?个开始,如今这些人?口中所言极是?才是?淬了毒的……

“你实在不必这样……”柏砚看严儒理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熨帖,可也不至于误了正事,遂连忙扯开话?题,“说来此事已经按照我们预测的发展了,到明?

日朝议,我将奏折一递,自然有人?说出这些……”

“到时候,只要侯爷那?边将人?的嘴撬开,魏承枫他?非得被扒下一层皮来不可。”严儒理略轻松了些。

柏砚却还是?不敢放松一点,不到最后那?个时候,他?一点也不敢松懈。

“可是?你为何不提前写好了奏折由怀淳公公递上去,提前先……”严儒理疑惑不解。

依着柏砚与怀淳公公的交情,不说对方如何帮扶他?,随便在皇帝面前嚼几句“闲话?”,怕也是?能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还是?不麻烦他?了,怀淳在现在的位置上也没有那?么好过,那?么多人?想借着他?的东风达成目的,可曾为他?有过半分考虑?”

柏砚就是?了解这些才会这样,他?看多了皇帝无常的时候,怀淳虽然看似一人?之下,但是?伴君如伴虎,他?的荣宠都?是?皇帝给的,随时都?会有收回去的危险。

而且到了那?时,怀淳可不如他?们有什么根基,一个去了势的阉人?,一旦被皇帝弃了,倒是?无数人?都?要往他?身上踩一脚,那?时哪里?会有顾念旧情的。

无论哪个朝代,阉人?得势就是?弄臣,就是?奸佞,柏砚和怀淳,其实都?是?一样的。

至少,在百姓眼中,就是?如此。

“柏砚,我终于知道为何当年你入狱,会有那?么多人?肯为救你不惜一切代价了……”

严儒理忽然开口。

柏砚一僵,他?慢慢垂下头,“不,是?我害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柏砚:你戳着我了……

萧九秦:乖,别说,这是jj要锁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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