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上前夺过老板手中大把的女王币。
可就是这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将他的怒火彻底点燃。
“把钱还给我!”
老板犹如一条疯狗像方泽扑了过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方泽手中的女王币,那几枚少得可怜的女王币就像他命根子,丢了一枚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好在方泽身手矫健,依靠地形优势勉强躲过他的追击。
“不就是钱嚒?还你便是!”
方泽也是憋了一肚子怨气,手中的女王币应声向窗外洒出,正准备看老板如何应对的时候,他居然弓着腰,身体如一只弹性极佳的猫蹦了出去,并用嘴巴一一接住尚未落地的女王币,至于他自己则摔了个狗吃屎。
马心喻讪讪来迟。
她见着这怪异的场景难免感到一阵恶寒,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方泽皱眉苦笑道:“是良野在背后搞得鬼。”
“良野?良野不是在睡觉嚒?他……”马心喻忽然领悟方泽所说的意思,双手下意识捂着嘴道,“该不会在梦境中也能侵入别人意识吧?”
方泽朝着车厢重重锤了一击,宣泄心中的怒火,“这小兔崽子,怪不得表现得那么顺从,原来还留着这一手呐!”
不知怎么回事。
车厢里三十多位乘客向他们缓缓靠拢,他们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异口同声地喊道:“还要!我还要!”
周围可活动区域越来越小,方泽不得不与马心喻背贴着背,手掌牵着彼此。
眼看妇女的刀叉就要塞进马心喻的嘴巴里,她经受不住恐惧大喊道:“怎么办?他们可是平民!如果贸然对他们动手,将来可是要被审判的!”
方泽把心一横。
他将蛇棍“白夏”当作近身护卫武器,推开拦在身前的孩童,牵起马心喻的手,越过他们身体逃出车厢。
这群失控的乘客犹如蜂巢里的工蜂涌了出来。
一时间场面变得有些滑稽。
方泽手持着蛇棍不施放技能,却与这三十多名失心疯的乘客展开肉搏。一旁的马心喻不敢动手,她只好给方泽打打掩护,俩人愣是把远程职业玩成近战的味道。
哪知这群人越战越勇,即便一棍子放倒也能爬起来,而且彼此的配合得越加默契,隐隐之中有占据上风的趋势。
“谷云呢?谷云这丫头呢?”
方泽感觉到胳膊肘有点抬不动,怕是再战下去,只有下狠手的份儿。
按道理来讲,谷云即便不适用【圣骑士】的技能,单凭她的长剑就足以应付当前局面。怎么自己与马心喻联手抗敌十多分钟了,她还没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嚒?
这时候,马心喻指着那辆火车大喊道:“快看!好像有人也在围攻我们的火车。”
借助微弱的月光,方泽看见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壮汉,正手持着长剑与谷云对峙着。
“怪不得我们这里的都是孩童妇女!原来精锐都派到后面去了!”
马心喻提谷云捏一把汗。
他们可不像这里都是钝兵器,就算是落在人身上也最多留下一条淤青。他们那可是实打实的冷兵器,稍不留神就会被利剑所伤。
方泽看穿良野的计谋:他打算胁持乘客作为肉鸡,用他们无辜者的身份来拯救自己。
只是他算漏了一点。
方泽的近战能力远比他想象中的强悍。
“心喻,只要不伤害他们性命就不用上裁决法庭吧?”
方泽决定速战速决。
马心喻点了点头,说道:“有时候会遇上胡搅蛮缠的家伙,但大多数还是认得清理儿。”
方泽反手握住蛇棍,扎稳马步用力一挥,整整一排失心疯乘客倒飞出去。借着打开的突破口,方泽乘胜追击,一举将这三十多名妇女儿童打翻在地。还没等马心喻反应过来,战斗居然终了了。
“赶紧走!他们等会就又能爬起来了。”
俩人一前一后逃离现场,直奔远处属于自己的火车。
马心喻一边跑着,一边嗤嗤地傻笑着。方泽以为她也被良野入侵了意识,惊骇道:“心喻,你可别吓我啊?如果你也变蠢了,我该怎么向马老爷子交账啊?!”
如果到时候,马老爷子以此威逼方泽必须娶她为妻,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心喻尽力跟上方泽的步伐,道:“说实在的,还没
出发前我在担心,这趟旅程会不会特别枯燥,也在害怕三年没见面,你会不会又变了一个人。不过现在看起来……”她顿了一顿,故意卖起了关子道,“好像是多余的!”
她撑开双臂,小手随着风儿轻轻摇摆。
“哎嘿嘿~!”
“这种感觉可真不赖!”
方泽不清楚这丫头是不是也犯了失心疯,但当务之急是援助围困在第一节车厢内的谷云。仓促应战下,年轻的谷云膀臂上已经被划了一刀。
要不是看到方泽与马心喻即将赶到,她都打算使用技能强制驱赶这群野蛮男人。
“方泽,屋外这些都拜托你了!”
普通人类终归是弱者。
即便是有视死如归的精神在,他们也不是方泽的对手。手中的蛇棍耍得比长枪还凌厉,专挑这群失心疯的胳肢窝。
在一番漫长的肉搏后,方泽与谷云终于把这群人打趴下了。
至于他们也累地快要站不起来了。
倒是马心喻没怎么出力,此时正精神百倍地活蹦乱跳,道:“接下来可怎么办嘛?”
方泽扭头看向牢笼里的良野。
“要不试着把他唤醒?”
马心喻给出的馊主意遭到方泽的反驳,方泽说道:“我怀疑这家伙在装睡!哪有一剂麻醉针能让人睡着快八个小时?”
“可是他愣是要装下去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吧?”
马心喻眨动着睫毛,好奇地问道。
鬼魅的计划涌上心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方泽轻咳几声说道:“我有一计,就看心喻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什么呀?”
方泽侧过身子,弯下腰,贴近她的耳畔旁小声嘟哝了几句,马心喻听完这话,整张白皙的脸庞刷得一下红透了。
“这样真的行嚒?”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随时都有宕机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