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一夜。”
富婆的话掷地有声,报出的价格让在场的不少吃瓜群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百万一夜,那不是轻松松松月入千万?”
“果然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这对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来说得少奋斗多少年啊!”
“这位少年真是好福气,竟能被这么财大气粗还舍得花钱的主看上。”
吃瓜群众一个比一个激动,有几个“鸭鸭”甚至有些不服气,羡慕嫉妒的眼睛都瞪红了。
魏一宁瞧见众人的反应又再一次乐了。
他靠在墙面上摇了摇头道:“抱歉,太少了,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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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皆傻了眼,一百万还嫌少,这是什么神仙啊!
要知道这家店的极品“鸭鸭”一晚上也就二十万左右,一百万已经是接近五倍的价格了。
“一百五十万。”
富婆的声音再次响起,魏一宁仍是不满的摇了摇头。
“一百八十万。”
富婆又一次加价。
此时她已经不在乎钱不钱的事了,大庭广众之下她怎么得也得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拿下来,不然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还是太少了。”
他冲众人摆了摆手,一脸欠揍的不屑表情,“一百八十万就想包我,我建议你不如直接去做梦。”
“你别给脸不要脸。”
魏一宁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富婆,先是对她语气不善,后是不给她脸面,逼她屡次三番加价,现在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挑衅她。
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还是不愿意。”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摆明了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就得用强了。
看着身边一个个身壮如牛的保镖,围观群众都跟着心里一抖。
再不从怕是小命都难保。
魏一宁头都没抬一下,伸手将右手上戴着的手表取了下来,扔进富婆的怀中。
吊儿郎当的说了一句,“爷这破烂玩意,赏你了。”
那是一只法穆兰aeternitas/ga系列的白色表壳腕表,售价超过两千万。
而整个宣城能带得起只有只手遮天的宣城首富魏家,毕竟谁会花两千万去买一块表呢。
不过,传闻魏家那位小少爷二十岁生日那年魏老夫人好像还当真送过一块。
富婆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如果这块表是真的,那面前的这位岂不是就是那位小少爷?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借着微弱的室内光重新仔细的瞅了瞅男人的脸,别说好像还真有点像。
完了完了,她竟然不知死活的口出狂言要包他……
这简直是活腻了。
都怪自己今日喝的有些嗨,这酒吧灯光又暗,没看清人。
从前只听闻魏家小少爷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谁能想到他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呢。
该死该死,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撞到了阎王爷。
她浑身颤抖的上前双手奉上了那块表,谨小慎微的喊了一句“魏……魏少爷,我刚才是跟您闹着玩呢,你别介意。”
魏一宁倪了她一眼,醉醺醺的拍起了手道“好玩好玩,确实好玩”。
富婆也讪讪的陪笑道“好玩好玩”。
可下一秒,魏一宁的眸子似冰刀一样射向她,恐吓道“你可知道,得罪了魏家会是什么后果。”
富婆一面摇头,一面瑟瑟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得罪魏家的下场她是知道的。
早在五年前,宣城做实业的顾家,仗着魏老爷子去世作威作福,明里暗里的给魏家使绊子,抢魏家的生意,想打击魏家的气焰。
魏千翔忍无可忍后,以十倍的价格从供货商那里买走了顾家需要的全部货源,再以市场价的三分之一卖出成品和顾家打价格擂台赛,活活将顾家拖垮。
顾家扩大生产投入的全部二十亿资金活活打了水漂,股价也大跌,最终只能宣布破产。
顾家的当家顾泽明当场下跪求魏千翔放他一条生路,并自断一腿以示诚意,魏家也无动于衷。
最终,自知东山再起无望的顾泽明从公司大楼顶层跳了下去。
自那以后,宣城的人才彻底见识了魏家的雄厚的经济实力,也知道了魏家是万万不能惹的主。
可惜,晚了,她现在已经触了这位魏家小少爷的眉头。
一想起顾泽明刊登在大报上那凄惨的死状,她吓得嘴唇都白了。
“怎么回事,一百八十万到底成不成交啊。”
“两个人怎么都不说话了,这是谈好了还是没谈好啊。”
吃瓜群众见门口站着的两人没了动静,开始议论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富婆内心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干嘛搞这么大一排场,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这个脸左右是丢定了。
“对不起,我错了。”
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吃瓜群众纷纷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得不到也不必这么卑微吧,做人不好嘛,非得做只舔狗。
“说说看,错哪了?”
魏一宁往前踉跄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一只趴在他脚边的狗。
“错……错在……我不……是故意”。
富婆此时已经吓破了魂,浑身颤栗不止,说话也磕磕巴巴,前言不搭后语。
“魏一宁,你在干嘛。”
一个身穿墨绿色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开口喝住了魏一宁。
“关你——屁事。”
魏一宁别过头,对上沈慎那副目中无人的眼神,和在他奶奶面前还当真是两副面孔。
“魏一宁!我没听错吧,那个要被包养的男人竟然是魏一宁?”
“我去,刺激啊,我说那位富婆姐姐怎么说着说着跪到地上去了,原来是……有趣有趣,今日也算不白来。”
“不过魏一宁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难道说他是……”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是喜欢的是女人吗?”
魏一宁听着舞池传来的议论纷纷的声音,冷哼了一声。
他就知道,这才是他来的目的,从小到大,只有能让他出糗、坏他名声的事情,他必定亲自到场,亲力亲为,亲自见证。
还当真是个好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