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走了过来,抱住了自家小姐,轻抚着安慰道:“没事的,老夫人遗物那么多,伯爷只是一时心里有些不畅,也没发脾气,过几日便好了。”
“真的吗?”冯芸珠抬起了头,果然泪流满面。
翠屏心里叹了口气,自家小姐就是太在意姑爷了。
“不然,夫人你去主动认个错吧,兴许能好的快些。”
“对对对,认错,我现在就去。”
冯芸珠说着就要往外走,被翠屏拉住了。
“慢着,夫人,您还是准备好了再去吧,伯爷此时正在气头上,恐怕不是好时机。”
“对,你说的对,我等会儿再去。”
冯芸珠点了点头,走回屋里坐了下来。一碰到表哥的事,自己就失了方寸,还好翠屏机灵。
吴越这边拎着香球急匆匆地回了书房,关上房门,细细地查看起来。
也不知冯芸珠有没有弄坏什么东西?
万一破坏了父亲留下的线索就糟糕了!
镂空香球上面还好,没有什么变化,就是里面被熏黑了一点。
吴越微微松了口气,目光却停留在香球下的挂饰上。
那是一个青色丝线编织成的小球,下面还吊着坠子。本来很饱满,此时却被自己轻易地压扁了。
吴越将丝线拨开,发现里面原来藏了一个蜡丸,之前被香球的热量熏软了,如今自己一压,便瘪了。
拨开蜡丸,里面是卷成一团的细绢布......
冯芸珠等到晚饭前才见到吴越回来,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忙吩咐下人摆好了饭菜。
“表哥,我是真的不知那个香球是母亲的遗物。我看到它放在匣子里,怪好看的,还以为是......”冯芸珠提着心,小心地打量着吴越的脸色。
“好了,珠珠,事情已经过去了,吃饭吧。”吴越轻声道,打断了冯芸珠的话。
如果不是冯芸珠歪打正着,他还不能发现香球的秘密。
不过,经过此事,他再收东西的时候也要格外小心了。
毕竟伯府里,如今不全是自己人了。
他不确定父亲的事与冯相有没有关系,但母亲的事,前后联系起来判断,冯相定是知情人。
冯芸珠身份特殊,也不知自己与冯相如果有朝一日对立起来,她会站在哪边。
吴越至今没办法确定,所以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牵扯进来为妙。
“好,吃饭,表哥你也吃。”冯芸珠闻言弯起了嘴角。
看样子,表哥已经不生她的气了,实在是太好了。
翌日一早,吴越又去了驸马府。
他昨天在蜡丸里发现了一张图,看样子似乎是工程图,但是自己对此一窍不通。
将图誊抄了一个在纸上,他准备找精通此道的洪小妹替他看看。
还没进门,正好碰见了出门的洪小妹。
洪小妹一见着他,就像见着救星一样,笑得格外热络。
“文远兄,你来得正好,走,我们去公主府。”
“驸马爷,洪兄,今日我找你可是有正事。”吴越笑着作揖道。
“是何要事啊?很急吗?”洪小妹闻言,停下了脚步。
“这......”吴越欲言又止,用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的人。
“哦~”洪小妹恍然大悟道,“放心,今日你陪我去了公主府,你的事都包在我身上,回来就给你办了。”
吴越听他这样说便放心了,“如此,先谢过了。”
“谢什么,你我之间,举手之劳而已。”洪小妹坦然道,想起公主府的事,拽着吴越便走。“咱们快些吧,迟了她又是一大堆话丢过来。”
“你是不知道,这两天你没过来,我真的是......”洪小妹瞅瞅前面引路的仕女特意压低了声音。“你知道的,就她那个棋艺,偏要下赢的,还不许别人认输。我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屁股上都磨起茧子了。”
“最烦的还是,如果输了,还要陪她一起画画、喂鱼。你知道我的,最不耐烦这些沉闷的玩意。你说,她怎么不让我陪她射个箭、骑个马的,这样日子也过得畅快些。成天拘着人不动,你说谁能受得了。”
吴越十分头疼:你这当着人家仕女的面就说人家的坏话,这样真的好吗!
小声耳语道:“那你叫我过来也不敷衍自己的,没成想,还真叫他说准了。
洪小妹接收这到赞赏的一瞥,得意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