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淇和祁砚的婚约是商业联姻。
祁砚父母认为言淇品行好,希望言淇能辅佐祁砚,两人琴瑟和鸣。
祁砚对这个新婚妻子没有半点印象,只听闻对方与骆锦同纠缠不清。
他眼里容不得沙子,本想着趁这次回国将言淇解决,却没想到言淇和换了个人似的,让他出乎意料。
车子平稳的行驶,意识到后视镜里管家好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祁砚开口了。
“说。”
管家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
“少爷,太太最近的改变有些大。”
祁砚没有说话,神色淡淡地等着管家的话。
“太太以前是温柔识大体的人,可是生病之后像变了人似的,她是不是失忆了?”
“呵。”
祁砚忍不住发出一声呲笑。
“她是感冒,又不是脑子被车撞。”
“可是,太太她不记得少爷你的名字了,早上太太还从我口中套话。”
祁砚冷淡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表情,他嘴唇欲动,还想说什么时,警察局的电话拨入了。
“请问你是言淇的家属吗?言淇打.架.斗.殴,麻烦你来警察局一趟。”
打.架.斗.殴?
他看言淇不是失忆,是脑抽。
*
祁砚到的时候,言淇正和警察发表完她的一千字无辜心得。
“警察同志,凭什么他们对我动手就不被骂,我对他们动手就要骂我。
就因为我打架比他们厉害吗?那他们打不过我难道是我的错吗?”
言淇真的服了。
从她懂事以后,就没有遇见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他们是小学生吗?
现在小学生吵架都不会打小报告,怎么成年人打一个架还闹到警察局来了呢?
“祁少,你来了。”
警察没有理会言淇的叨叨念,见祁砚到后,便恭敬地走到对方身边,细细交代了整个过程。
言淇是不指望那个面瘫祁砚能对她做出什么好评价,她随意地抽了一张凳子坐,等待祁砚赶紧签完字带她回家。
可是她千等万等,都没有等到祁砚进来和她说话。
她有些急了,“警察,我老公来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警察笑得有些为难,“祁太太,祁少说让你待着。”
言淇:“???”
我特么打电话给你是让你赎我出去,不是让你交钱让我蹲局子啊?
“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老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让他过来,我有话问他。”
隔着一个玻璃窗,言淇看见警察走到祁砚身边。
对方那矜贵的身影笔直挺立着,听到警察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像极了展览馆的雕塑。
如果现在给言淇一把刀,她绝对把祁砚的大脑解剖,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老婆都蹲局子了,这人怎么还风轻云淡像是来警察局视察工作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砚的身子终于挪动了。
“想走?”
“想!”
“写八百字检讨。”
言淇:???
她一个大字都不识的白鲸,你让她写检讨,你还不如让她关禁闭呢。
言淇怂了,她接过那张纸,笑得无比虚假,“好。”
虽然说她现在不是原身,但是表面功夫也要做好。
据说这原身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媛,现在换大字不识一个的她来当确实委屈对方。
言淇咬着笔盖子,对着纸陷入了沉思。
不过五分钟,她抬起笔,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一页。
“我写好了。”
祁砚挑眉,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
上面空格的地方是横七竖八的各种线条,像极了宝宝班小朋友的涂鸦画。
言淇眨巴着大眼睛,激动地看着祁砚。
“这是我新研究出的符号,只有我能明白这个意思。要不要我给你翻译一遍?”
祁砚摇头,忽地扯出了一抹微笑,“不用。”
这上面是警察临时打出来的婚姻报告。
言淇茫然无措的反应不得有假。
若是演技,那确实可以夺得奥斯卡金奖。
这名门闺秀的转变,倒给他带来了不少乐子。
日子还长,他就不信言淇不会掉马。
*
回家途中,言淇觉得浑身不舒服,身上总是有一股震动,像是电鱼网。
她变扭地看着祁砚,“这椅子是电击椅吗?”
祁砚没有理她。
言淇不安分地挪动着屁股,不理解为什么祁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于是,她扯过祁砚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表情无比严肃。
“你对我有意见就说,你为什么整高科技害我?”
手里传来的是阵阵震感。
祁砚脸一黑,从言淇的口袋抽出一个手机。
言淇一脸懵懂:“这什么?”
管家终是看不下去,好心提醒:“太太,这是手机,估计有人给你打电话。”
一串神神叨叨的文字。
言淇拿过手机,像模像样地研究了一番,整张脸几乎要贴到手机上去。
好家伙,一个字也看不懂。
她把屏幕关掉,笑着:“太久没用手机,都忘记这个东西了。”
祁砚轻呲一声,懒得拆穿她的把戏。
不过关掉几秒,手机震动又再次传来。
言淇不耐烦了。
这特么是催债的吧,一直给她打电话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吗?
她意识到管家好奇的眼神,压制住了心中的脏话,把手机伸到祁砚面前,无辜地套话。
“这人为什么一直给我打电话啊?”
“骆锦同哥哥”五个字在屏幕上跳跃,祁砚随意地扫了一眼,懒散地拖长声调:“推销产品。”
推销产品?!
言淇张嘴就想骂,可转眼一想,她现在可是富家太太。
趁着这个机会,向老公要钱它不香吗?
“其实,我还挺想买产品的,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
言淇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祁砚。
或许是言淇的表情太像可怜兮兮的小仓鼠,祁砚鬼使神差地就从包里抽了一张卡递给她。
不过下一秒,他翻脸了。
“谢谢老公,老公最好了!”
言淇伸手就要接卡,祁砚却突然把手收回。
他还没有想到言淇忘记他名字这茬。
亏他还以为叫老公是讨好,明明是心虚。
祁砚慢条斯理地把卡塞进钱包,从包里抽出一张红色大钞。
“这张更多。”
言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