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变故来得太快,令大家都始料未及。打碎了夏一鸣的总裁梦。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公私分明,一身正气的父亲,也会干偷税漏税和违规的事,涉及金额巨大。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疯了。连日来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不说,以前的工作也丢了,又不得不和母亲回到那个只有五十多平的家。
继续过着受人嘲笑,打压的日子。
夏莉莉见父亲要被带走,悲痛欲绝。“不要带着我的父亲。母亲会疯的。”
夏母非常爱夏父,醒来发现父亲被带走铁定会急得崩溃。旁边的小儿子也是哭得不能自己。
“爸爸,我要爸爸。”
夏一鸣和她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夏侯被带走。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停在门口,黄警官首先从车上下来。他和那些工作人员认识一一打完招呼之后,走进院子。
“谁叫夏莉莉?”同时,出示了一张逮捕令。
看到黄警官出示的逮捕令,她还有点不明所以。宋语晴对夏莉莉用了催眠术,陆紫心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我,我就是夏莉莉。”
黄警官局部来到他的面前,非常严肃的口吻说:“你涉嫌和一起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刚醒过来的夏母听到这句话之后,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吐出一大口血。
旁边的夏一鸣看到这一幕,心里没有一点胜利之后的喜悦。更甚至还有点同情夏母。和母亲斗争了半辈子,最后也没落得个好下场。
老天就是那么高深莫测,当你以为自己胜利的时候,很有可能已经输了。当你以为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也有可能就是噩梦的开始。
夏莉莉挣扎着不想跟黄警官离开,她觉得自己勤勤恳恳从来没有犯过事。
当黄警官拿出证据的时候,她依然咬口不承认。“我是良好的公民,我绝对不会干那种事情,你们弄错了。”
她哭喊着。“我要见墨淮哥哥,他一定会帮我的。帮我找到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
门口又开来两辆豪车。
墨淮扶着叶歌从车上走下来。
“墨淮哥哥……”夏莉莉飞快地跑过去,当他看到从后面那辆车子同样下来一个墨淮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会有两个墨淮?
不只是她傻,院子里的众人都有点疑惑。
陆紫兰带着父亲和母亲也赶了过来,他们要亲耳听到夏莉莉是如何供述的。
一行人走进院子,假扮墨淮的千一当着众人的面缓缓的撕下面皮。
夏莉莉惊的后退两步。“不,不可能!”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和夏莉莉传出绯闻的人根本不是环亚总裁。
过程是什么样的,已经没有人再去追究,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只会相信一直和夏莉莉在一起的人就是千一。
更何况她自己也相信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夏家今天的所有一切都是你。”挣脱工作人员的夏侯,冲到墨淮跟前,歇斯底里的怒吼。
墨淮神情倨傲的斜视夏侯,“我只是对你女儿所做的事做出小小的惩戒罢了,再说纸包不住火,你以为你所做的事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夏侯手上的青筋暴突,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工作人员见状,马上过来抓住了他。
惹谁都不要惹环亚总裁和他旁边的叶歌,厉家是个例子,夏家同样也是个例子。
“哈哈哈……”气急攻心,夏莉莉突然大笑起来。
紧接着她的脑海里,传出了一道声音。“杀了叶歌。”就在所有人以为夏莉莉受不了打击被气疯了的时候。
她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举动。
只见她以非常快的速度夺走了黄警官别在腰上的手枪。
砰砰砰……
连续数枪朝着叶歌的方向打去。
“啊……”所有人尖叫着躲避。
夏莉莉的速度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墨淮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宋语晴在夏莉莉的身上留了最后一手。
“叶歌……”墨淮的喊声撕心裂肺。
“砰……”最后这一枪是黄警官身旁的一个警员开的,夏莉莉倒在血泊中。
“司钰哥……”
叶歌的嘴角流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墨淮眼睛猩红,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我的歌儿……”心痛的仿佛在滴血。
他该死,他没有保护好他的歌儿。
他该死,他竟眼睁睁的看着子弹穿透她的身体。
他该死,他没有帮她挡子弹。
他紧紧的抱着叶歌的身体,嘈杂的环境,他一丝也听不见,整个身心都只有叶歌的影子。
“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哪怕生死。”墨淮不断的说这句话。他抱起叶歌疯了一样的冲出去。
一群保镖完全拦不住他。
跑跑跑……
此时此刻的他,满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不停的跑。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一条又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还有密集的人群。
周围的怜悯声、惊讶声、尖叫声、像一把把尖刀刺在他的心上。
“都不准说话,我的歌儿没有死。”
他咆哮,他恐吓……
还是有人在他的耳边唠叨。
这些声音真烦啊!
他的歌儿怎么会死呢?是不是都想看他的笑话?
“司钰哥……我好像连治愈都做不到了。”她一遍遍试图用治愈术治好自己的枪伤,血是止住了,可就是无法逼出子弹,愈合伤口。
难道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墨淮的眼睛留下血泪,滴在叶歌苍白的脸上。“会没事的,总指挥官就在山上。我会求他救你。”
他的语气有些无力,可能连自己也……没有把握吧。
墨淮抱着叶歌徒步来到山脚,这些应该能感动他吧!
怀里晕睡的人儿打了一个寒颤,像是被冷到了。墨淮紧了紧臂膀,“咚……”一声跪在地上。
“江叔,求求你救救她。”江烨就是那个中年大叔总指挥官的名字。
私下里,墨淮一直这么叫他。
在寒冷的风中,一路奔波到山脚。墨淮唇瓣干裂,喉咙也是撕裂的痛。
回应他的也只是烈烈的寒风。
墨淮笔直的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