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这种好心,到了顾明锡哪儿,就成了对他的挑恤,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以及人格的质疑。
臭脾气一上来就怎么样都止不住,拧过我的头发,几道猛力就向着我呼了过来。
边打还边恨恨着发言:“苏瑾然,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你逼的吗?”
我逼他?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何曾有要求过他什么,又哪里来的这一个“逼”字。
而他却是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在不加思索之间就吐露了出来。
我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是怎么样都笑不出来,眼前不时的浮现出自我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所有好的坏的,如一轴又一轴的画,在脑海中依次闪过。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悲还是喜,又或者是悲喜交加。
顾明锡打我打得有些累了,他停下来重重的呼了两口气,说:“苏瑾然,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你既然那么放不下他,就回去找他啊,还整天跟着我干嘛!”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又被他给打断:“别他妈跟我提孩子,这两个孩子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
00w00顾明锡,你混蛋!”
我即使是有再好的脾气,再好的忍耐力,在面对这样的诋毁之时,也是抑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抬起手来就是一个巴掌挥了过去,还将满口的唾沫星子喷到了他的脸上。
压制住内心的愤慨,转而轻轻淡淡的对着他道:“顾明锡,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说完后,将脸别到一边,背过身去,他的声音从身后面传过来,愈加的强烈,似要刺穿耳膜。
“苏瑾然,我看你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也不敢说吧!”
我背对着他,只轻轻笑了两声就停止了与他这无聊的唇齿之争。
但,顾明锡并没有我预想当中那么快就将此事作罢,他的目光之中突然显露出一道光,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在没来得及反应的同时就跌倒在了地上。
随后,顾明锡沉重的身子向着我压了下来,一身的酒气,恶心的人直想吐。
强忍住难受,我清醒过来,好几次试图着将他推开,但一个本就健硕的男人,又加上喝多了酒,哪里是我能轻易推开的。
几翻失败之后,我选择了放弃,从顾明锡的目光当中,‘,看到的不是如火般焚烧着的**。
他似笑非笑着,在我面前,毫无避讳的脱去自己的上衣,一只手紧紧的压制住我挣扎着的双手,另一只手顺着衣领滑进去,停在胸前的位置,重重的来回摩擦。
即便是在做着这样无可描述之事,他的眼神当中,也满满的都是厌恶,以及冰冷,冷到极致。
一如我此刻的心境,跌入谷底,低到尘埃里去。
鬼才会相信,一个满心满眼都写着对另一个人的厌恶,轻视,会有多少的爱欲情深。
更多的,则是侮辱和惩罚,他在以他自己的方式,惩戒一个犯了错的女人,那会让他有一种被征服时的快感。
眼看挣扎无望,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用一种勿需质疑的语气同他说:“顾明锡,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
在说着这话的同时,另一个声音一直在心底里呐喊:“顾明锡,你今天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但这句话我没有底气说出口,特别是现在的苏瑾然,身上又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绊倒人的软肋呢?
顾明锡身子很是明显的僵了一下,胸前正在进行中的动作也赫然停顿了下来。
随后,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自嘴角无声无息的荡漾开来。
“怎么,这么不愿意,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很主动,很享受的呢!”
说完后,轻蔑的笑了两下,又继续着刚刚未完成的动作。
我也不再牵强,全身都是僵的,就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在这边自暴自弃着,但旁边的四个小家伙们,却跟发了狂一般,跳到我身上,伸出来锋利的爪子,向着顾明锡就扑了过去。
顾明锡倒是停下来了动作,将手从我的衣服里抽了出来,但下一刻,令我意想不到又震惊万分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以来,我都只知道,顾明锡不喜这些小动物,但我没想到,他对它们的厌恶已经是到了嫉恶如仇无法容忍的地步。
就在刚刚,那些小家伙们向着他齐齐扑过去的时候,我看见有一道光从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随后他一只手抓起两只小脑袋,向着窗台边而去。
我惨叫了一声,用尽全部的力气从地上爬起,当我奔到窗台的时候,那几只小家伙已经被他给丢了出去。
透过那个小小的窗口,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团血肉模糊。
“顾明锡,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这些话,我本来是要说的,但却怎么样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他。
顾明锡回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手,淡声道了句:“没劲儿!”
之后就从我身旁穿过,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顾明锡一走,我整个身子都瘫软着,我想,如果梳妆台前的那面镜子还在,我一定会看见,自己的眼睛,是红的,且布满了血丝。
我并没有悲伤多久,就强打起精神,从房间里出去,拉开门,往楼下走去。
数码也从门缝里挤出来,跟在了我的后头。
我来到楼底下,顺着路寻找,也恰好这时路灯亮了起来,我很快找到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的四个小家伙们。
它们就那样安静的躺在水泥石板之上,一动不动,身上的白色绒毛也染成了一片红,在路灯的照射之下,异常的耀眼。
我走近它们,发现都还张着眼睛,它们好似是刻意张大了眼,在等我。
不,它们等的人不是我,而是它们的妈妈,站在我前面,正凄声叫着,用舌头一下下舔舐着它们小小脸庞的数码。
我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凄婉的叫声,从它的嘴里发出,像一首歌。
尽管无任何的歌词,却比这世间的任何一首歌还要悲壮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