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个人的离去,人群中叫嚣着的声音一点点的消失,我松了一口气,直了**子,看向人群,更加大声的宣布:“从今天起,这地下城中我说了算,我就是规矩,谁要是反抗就和他一样。”
我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声音是更加的冷淡:“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人群里这才统一了口径。
我思索了半刻,继续道:“以后我不希望再有人像今天一样,这地下城不是地狱,它应该是你们心中最温暖的家。”
也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听得懂,我说完这句话后,就随着阿晖进了电梯,在电梯缓缓启动的那一刻,我竟听到底下响起来一片掌声。
阿晖在电梯里向着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看着他,有些释然的吐出来一口长长的气。
如果我的这一举动能够换来这些,被埋藏在他们心底里的善良,我想还是值得的。
外公也是会很高兴的吧!
电梯一路直达八楼,进了我的房间,屋子内布置得还算清爽,最外面是我的办公间,一进门是一张办公桌,皮质的靠背椅,桌上各种资料书籍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紧挨在椅子的正前方,另一侧是一盆水培的多肉植物,最靠近窗的位置是一张双人沙发,沙发的另一边放了盆景,此时正开得旺盛,为这个空间添了一丝春意和绿色。
墙上到处都贴了字画,且很多都是外公教为名贵的珍藏。
在办公室的里面是一个套房,各个设施都一应俱全,装修也很有味道,是我喜欢的风格。
我只简单的参观了下,就坐在沙发上,试了试软硬适中,之后我问阿晖:“你之前说这地下城中乱套了,是怎么回事?”
“少主,这城中,最近总是有人莫名的逃了出去,一些人被抓了回来,一些人还,没找到。”
“这地下城之中的人是不允许外出的吗,这也是规矩?”
“第七层的可以偶尔外出采办,但七层楼主是可以来去自如的。”
“那现在第七层的楼主是谁?”
阿晖有些为难的看着我,随后回答我说:“我只知道他代号叫夜凉,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能见见他吗?”
“他现在不在,好像是出门办事去了,等他回来会来拜见少主的。”
“嗯。”
…………
几天间,关于苏氏集团总裁贪污、转移大额财产的事件,被迅速登上了各大新闻媒体,引来了社会各界人士的热议,而在闲来之余,人们茶余饭后,说得更多的便是苏氏集团千金独女同周氏集团真正掌权人周嘉韫即将结婚的消息,几乎占据了各个报纸杂志头版头条,被顶上了热搜榜单。
在这样的时刻,我知道我不该去找马鸣,心里也明白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但我还是联系了他,我在聊天消息上给他留言,约他在学校操场后面的水塘边见面。
我当时想得挺好,要是他敢跟我提分手,我就将他按进水池子里去,然后自己再跳进去,说不定再这机缘巧合之下,还能将他给带回去呢!
从此,我们甜甜蜜蜜,细水长流……
我坐在水池边上,脱下来脚上的鞋子,将两只脚丫子泡在水里,来回着晃荡,激起来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这个地方是我和马鸣之前无意间发现的,算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很少有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倒能省下些心思去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说着那些违心的话。
我坐着等了一会儿,关于我家里面的事儿他估计也是听说了,毕竟电视新闻天天播,手机头条天天推送,想不知道都难。
他见我一个人坐在池塘边上,以为我想不开,吓得脸都白了,快步走到我身边,一下将我从边上拽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我就一头栽进他的怀里,把眼泪鼻涕都往他身上蹭。
眼泪巴巴的看着他,嘟起唇来,他低下头来,两片薄唇靠了过来,俊脸逼近……
一个缠绵的深吻过后,他问我:“你还好吗?”
我没吱声,低身将鞋子穿好,一跃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他背着我,我们找了个地方躺下来,看着天上碧蓝碧蓝的天空,双手紧握,十指相扣,在这片刻的宁静里,幸福好似都被定格住了,哪怕只是一瞬。
马鸣问我:“你真的要嫁给他啊!”
这个他,指的是周嘉韫。
“你希望我嫁吗?”我侧过脸,刚好看到他也别过脸来,鼻尖微微泛着光,特别的耀眼。
但他却只是望向我,并没有说话,轻轻的搂了我一下,我突然冒出来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轻声的跟他说:“马鸣,你看,我爸是贪官,我们分手吧!”
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他却从地上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看似认真的想了一阵后说:“好,要不,我们就先分开一段时间。”
“马鸣,你混蛋!”我骂了一句后也站了起来,马鸣已经转过身走了,他就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仍旧是走的坚定决绝。
我看着他的背影,刚要追过去,突然听见一阵微弱的叫声,“嗷,嗷,嗷”的不停的传来。
这段时间,因为我们家的事儿,我一直处于高度焦虑的状态之中,每个晚上都会做噩梦,醒过来是一头的冷汗。
现在一听到这声音,心里是直发麻,站原地动都不敢动,只得冲着前方马鸣大声的喊:“马鸣,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我这么喊着,他还真又跑着回来了,站我身旁,有些不耐烦道:“怎么了又?”
“你,你能不能先别走!”我说着,手往身后指了指,那个声音还在不停的叫着,更加的清晰,像是某种动物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马鸣拉着我,我们往那个声音传出的地方,一步步的靠近。
最终巴拉开丛丛的草丛,是一只特别瘦小的白**咪,它好似受了伤,被草丛给困在了里面。
全身的毛都被打湿,它躺在草丛之中,小小是身体瑟瑟发抖,也就只剩着这一口气,拼命的叫着。
我和马鸣看得都有些难受,随后我跟马鸣说:“马鸣,要是它能活下去的话,我们能不能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