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佳柔的前车之鉴,京城内的流言也消失不少。
所有人不不禁觉得华婉清真是雷霆手段,再加上有黎王的撑腰,她人再也不敢在背后冷嘲热讽。
一连几日,华婉清也难得清闲。
潜心为祖父配药,偶尔同母亲谈谈话。
至于萧明轩,华婉清近几日从未见过他,想来也是去忙南疆太子的事情。
期间长公主来过几次,不知长公主究竟同母亲说了什么,母亲对华婉清跟萧明轩的婚事也很是赞成。
就在华婉清与萧明轩的事情将要落幕的时候,一纸婚约又轰动了京城。
太后懿旨,为任佳柔和秦桌眠赐婚,秦桌眠如今不在京城,皇上这件事又没有表态。
京城谁人不知,任佳柔倾心于黎王,而秦桌眠又与华府的小姐纠缠不清,任谁知道这件事,都觉得很是有趣。
华婉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京城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太后下了懿旨,想必也是被逼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吧。”
坐在旁边的萧明轩笑了笑,“果然是什么都逃不过清儿的法眼,皇上这些年已经是在准备削弱奚府的势力了,他们自然得想法子自保。”
自从上次被母亲逮住后,萧明轩又回归了自己的老本行,跳窗而入。
华婉清似乎早就熟视无睹,自然也懒得阻拦。
“只是我很好奇,太后为什么会对秦桌眠如此中意呢?按理说上次岭南的事儿,皇上早就对他失去了倚仗之心。”
“这个嘛,自然也是为了他手中的追风令,想必这秦桌眠定是给自己留了后手,并未将追风令交予奚太师,既然不能亲手得到,那自然得为他们所用。”
这说着倒是像奚太师能做出来得事,奚太师能有今天的地位,抛却政治权衡,自然也有他巴结权臣,广纳才子的原因。
但若单论政治才能,奚太师却是没有什么真本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年过半百,还需讨好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清儿莫要担心,管他有谁嫁娶,你自当是我的新娘。”
华婉清略微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恰逢此时有脚步声传来,萧明轩以为又是华夫人的身影,着急地推开窗户飞走了。
待到夏儿推门而入时,室内就只剩下华婉清一人。
夏儿颇有些奇奇怪怪地看了一下四周,“小姐,您方才同谁说话呢?奴婢好似听见了声音。”
华婉清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嗯?我没有跟谁说话啊!想来是我在背医书被你听到了吧!”
夏儿有些憨厚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想来是奴婢听错了吧!”
“对了小姐,今日南城有卖雪花酥,宝鹊楼刚做出的新品,小姐不妨出去看看,想必夫人定会喜欢。”
夏儿哪里是想吃糕点,怕是授了母亲的意,怕华婉清长时间待在房间里身体会有些不适,便特意吩咐夏儿陪她出去走走。
华婉清想了片刻,索性现在祖父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害,自己出去逛一会儿,也可让自己不致于变得那么狭隘。
刚走到南城,远远地看见糕点店门口摆放了许多糕点,其中最受瞩目的,便是夏儿提到的雪花酥。
看着夏儿欢欢快快地跑去买糕点,华婉清就一直坐在马车里等着。
不知何时,马车侧边传来轻轻的摩擦声,华婉清从医书中抬起了眼睛,变打开窗帘前去查探。
以为是什么不小心的路人,直到她打开窗帘,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华婉清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停止。
“秦公子,别来无恙。”
秦桌眠被华婉清冷漠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心情,握了握了手,随即又立马松开。
“我们当真要生疏到如此地步吗?”
华婉清不欲与他争辩过多,直接放下手中的窗帘准备离开。
还未来及开口,面前人就继续出声拦住她。
“清儿,你当真想要嫁给黎王吗?哪怕他这个人深不可测,而又哪怕黎王府暗藏危机重重。”
华婉清完全放下窗帘,不咸不淡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
“不管我愿不愿意,早就已经同秦公子无关了。”
语罢,夏儿也恰巧买完就糕点回来,看见另一边的秦桌眠,夏儿不禁有些不高兴,急忙上车命小厮驱马。
也不过片刻,华婉清就彻底消失了踪影,而秦桌眠却还矗立在原地,久久不能离去。
“小姐,方才秦桌眠同您说就什么啊!”
华婉清翻看着手中的医书,经过了此番插曲,她连抬头说话的精力都没有。
“没什么只是碰巧遇上了,左不过都是在京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得。”
夏儿点了点头,“也是,这秦桌眠论家世,论相貌,全然无法跟王爷相比,奴婢自然放心小姐定然不会对有什么想法。”
华婉清合上医书,后椅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冥冥中,奚府的左膀右臂都继而回到了京城,就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使得他们倾巢而出,又而陆陆续续地折返了回来。
秦桌眠回京,想来定是为了应付他跟任佳柔的婚事。
若秦桌眠不想娶任佳柔,定是多的方法回绝,毕竟皇上还未曾同意。
而皇上的目的,就是为了等秦桌眠的一个态度,若他愿意离开奚府的阵营,改投皇上的阵营,别说是决绝一个任佳柔,怕是能给他许配一个更好的姻缘。
但他究竟做何选择?现在都还是变数。
皇上如此急召他回宫,想必也是为他变态准备机会,不知秦桌眠究竟能不能抓住呢?
这件事就连华婉清也不免得有些好奇,但却不夹杂任何的私人感情。
于情,她是考虑祖父对秦桌眠的欣赏。
于理,她是想为自己战胜奚府多一分胜算。
祖父自小把秦桌眠当做亲孙子来培养,他一身本领,与祖父可是脱不了干系。
付出的越多,期待也就越高,想必祖父知道秦桌眠是奚府的探子时,内心定然是十分伤心的。
但即使这忙,所有人都是尽力在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