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儿听后不恼不怒,脸上仍是人畜无害的笑容,一双好看的眸子眯成一对儿弯月,静静地瞧着面前的这四位风姿绰约的青彦男女,瞅了片刻,不合时宜用手地抓了抓裤裆,随后对着眼前二位妙龄美貌女子抛了个媚眼,眉目之间,尽是轻佻浪浮的神采。
那位身着青绿色长裙的清冷女子,不由地娥眉轻蹙,而那位淡黄色长裙的女子,黛眉一皱,妙目一寒,恶狠狠地瞪了张陵儿一眼,秦姓男子见张陵儿如此轻薄无礼,原本这位秦姓男子只是想借机羞辱张陵儿一番,以解那日张陵儿在万事阁孟浪行径的怨气,没成想眼前这个邋遢的废物小子,见到自己竟然还敢如此轻浮无礼,还敢对自己心仪女子做出如此下作的猥琐举动。
这位在大梁国“三门一宗”之首尤其讲究天赋实力的太玄门上一届四位一代天门弟子之一的秦观羽,这太玄门中,尤注重门庭出身,虽然自己的修为实力在一代弟子之中排名第三,但自己出身于大梁国秦家,身份地位在这太玄门中更是风光无两,自己在这太玄门中向来是横行无阻,风光无限,地位何其尊崇,何时在太玄门中受过如此菲薄妄视,尤其当着自己那位心中念念已久的清冷女子面前,这更让他心中火大,以往门中弟子见了自己皆要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造次,唯独这个刚被招入太玄门的酒鬼小子。
如果当着自己心仪女子的面,被这邋遢小子轻视,自己的颜面将大受折辱,于是这位修为已步入第三重不惑境的一代弟子,便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位一文不名的邋遢酒鬼,双目一冷,轻轻一挥袖袍,地上登时卷起一道合抱之粗的罡风,随后伸出双指轻轻一弹,这道罡风瞬间卷向张陵儿!
若是寻常之人被这道罡风缠上,顿时便会被卷入半空,到时掉落在地,轻则摔断腿脚,重则伤及肺腑。
就在这时,只见就在那道罡风即将缠上张陵儿之时,突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身形轻若鸿羽,身法却快如闪电,兔起鹘落之间便立身挡在了张陵儿所在位置,只见那名俊美男子,反手轻轻一推,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青色气芒挡在周身,那道罡风撞在淡青气芒之上顿时消弭于无形,这一来一去,不过呼吸之间,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举一动,其中暗理却是饱含圆极和润之意,这其中隐晦被这位自生天眼的九钱天师看出了门道,这位命途多舛,自怜自惜的九钱天师不由地暗暗摇头,自己垂垂老矣之年,还尚未迈入第一重道境,而眼前这位锦绣少年,用不了便可迈进第四重道境了,这位九钱天师默默在心中道了一句天道不公,便继续自怨自艾。
那化解这罡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与秦观羽同来之人,此人姓陆名静渊,正那是四位一代弟子之中排名第二位的陆静渊。
秦观羽只是略施小计,并未下杀招,这太玄门中十八条禁令之中便有一条:禁止私斗,虽然像张陵儿这般将来入杂役房充当杂役的道仆,自己纵使失手弄了几个人,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凭自己天赋修为,再加上门中与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的微妙关系,解决起来并不困难,方才虽然没有下了杀招,但是自己方才所施的御风术却能够让眼前这个令人无端生厌的邋遢小子痛上三五个月。
对于张陵儿这种资质低下的无能废物,秦观羽向来都如同看蝼蚁一般,从未入其法眼,在他眼中看来,这些轻贱废物原本就是门中找来负责清理茅房、庭院的杂役弟子,甚至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但是不知为何,自从昨日见过张陵儿一面之后,不知为何便对这位浑身邋遢的无名小子没来由地生起厌恶之感。
陆静渊面色清润,眉宇之间有几分责怪之意,望了一眼秦观羽,声音温润清雅,略带斥责之气道:“秦师弟,你难道忘了这门中禁令,禁止门中弟子私斗,你方才若是用御风术伤了这位同门小师弟,依据门中禁令,要被送到思量崖清心洞面壁三个月。”
秦观羽轻轻一笑,耸了耸肩道:“陆师兄严重了,我只不过是跟这位小师弟开个玩笑罢了,这区区御风术,不过是刚入品的微末道术,伤不了人的。”
“这位小师弟身上并无半点道门修为,这御风术虽然入不了品,但是对于这位小师弟来说,这御风术便是厉害的道术,秦师弟以后可莫要再这般玩闹了!”陆静渊轻轻皱眉,声音有如徐徐清风,不轻不淡地说道。
秦观羽此时当着自己这位陆师兄的面,自然不会再对张陵儿有何动作,他对自己这位陆师兄还是有几分尊敬,毕竟陆静渊的修为天赋皆在自己之上,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当初进入这太玄门,父亲的用意便是有意让自己在这太玄门拉拢一些天赋异禀之人,用以巩固自家在道门之中的影响,若不是如此,父亲又怎会花了极大的代价为自己弄来三颗先天化阳丹提升自己的天赋,当时自己的先天玄关不过只有二十四道,虽也是上上之选,但是若要迈进一代弟子的天赋门槛,还是远远不够,后来靠着那三颗先天化阳丹,又为自己开出了九道玄关,这才刚刚迈入一代弟子的门槛,而自己这位陆静渊陆师兄,可是实打实的拥有先天玄关三十五道的道门奇才,只比自己那位不苟言笑,看上去每个人都像是欠他八百两银子的莫大师兄少了一道玄关。
“秦师兄,你堂堂一代弟子,竟然会亲自教训一位天赋资质皆是无门无品的劣等道仆,你这位师兄可是做到了极致,也不怕被人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此时那位身穿淡绿色长裙的清冷女子,声音冷淡地说道。
秦观羽面色尴尬,虽被眼前这位冷淡清丽女子如此冷嘲热讽,但是脸上仍未见恼怒之色,轻声道:“蓝师妹,师兄我乃太玄门中一代弟子,对门中师弟有规劝调教之责,这位小师弟行为粗鄙无礼,作为师兄的我自然可以出手规劝引导,以免坏了了咱们门中的风气。”
蓝姓女子,没有说话,这时那位黄裙女子吐了吐舌头,应和道:“秦师兄,说的没错,这小子粗鄙无礼,不修边幅,行为孟浪,秦师兄作为前辈师兄,自当有督导之责!”
这时张陵儿听了半天眼前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没有味道的话,听得有几分尿急,便又当着众人挠了挠裤裆,然后走到一边,当着几人,脱下裤子便尿,旁若无人地还嘘嘘了几声,黄衣少女见状,吓得大叫了一声,随后扭转过头,一脸羞臊表情,不再望向张陵儿,那位蓝姓少女,脸上也浅露羞臊之色,眉头未蹙,也将脸扭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