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时分,斜阳西下,夹杂在高楼里的玉壶花园一片阴凉,周边的高楼斜影映盖着整个玉壶花园,加上草藤密密麻麻附在墙上,光线晦暗,小区里的灯光还没亮起,远远看去每栋楼房就像一栋鬼屋,随着夜影渐深就显得更为邪气。
小米经过早上被主编叫停休息后,心里本就不是滋味,再加上偶遇前任更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回去后就一直躺在玉壶花园小屋的隔板间像是中了邪一般,暗自伤心无法自拔。
子午路口,皇都酒吧里,摇滚乐声令人格外兴奋,一群青年随着节奏,摇头晃脑,身子左摇右摆,好是热闹。
“马妍,下班没?不加班的话出来嗨!”马妍的朋友吴总叼着一根烟,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举着酒杯子跟朋友碰杯。
“可以,我叫上我同事一起,是在皇都吧?”马妍小钱小米一岁,但比小米早些步入社会,所以比小米显得成熟干练一些,在马妍看来,小米就是莲花池里长出的一朵白莲,涉世太少未被世俗污染,对待任何事都是一种懵懂单纯的状态。
马妍工作时,每天跟一群文人呆在一起,虽然与他们做得工作不一样,但是平时在办公室的她很是安分守己,但她的社交圈子却几乎都是比较放逐自我的。
“可以可以,能带妹子来最好了。”
“我同事,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一会多担待着点,可也别想着打她主意。”
“好说,好说。”
马妍挂了电话,立即打给小米,小米躺在黑不溜湫的屋子里,还是一动不动。接了马妍电话,她听到后也没心思去,一口拒绝了,但马妍仍是不把她拉出屋子不罢休,三番四次打给她,她也只得答应了。
小米出门就在玉壶花园等着马妍下班,两人并没有直接去酒吧,而是漫走闲谈。以前小米未曾问过马妍的情感问题,只觉得这女孩肤白貌美,待人礼貌,目光炯炯有神,闪烁着一种既善良而又能说会道的光芒。想着她肯定有很多男孩子围着团团转,但是她还选择一个人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挑剔。
看到马妍一路上不时用手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小米不由好奇的问她,那是不是特别的人送给的。看着马妍哽咽了一下,本还想再问下去的小米瞬间沉默了。
“也没什么?就是与前男友的照片,他创业创着人就不见了,我知道他可能也是一个渣男,追我的人很多,可我就是忘不了他,所以一直戴在身上。”一向乐观开朗的马妍这时变得十分抑郁。
小米听着觉得自己的经历跟马妍的像极了,这莫不是男人欺骗女孩的常用把戏,而被欺骗的人也真是的,即便知道自己被骗,还是不能忘掉过去,表面显出已经淡然的样子,其实是自欺欺人,小米没敢说出自己也有同样的经历,只是劝她尽早放下过好自己的生活,将来会遇到更好的。
到了皇都,马妍瞬间角色转换,平日里在小米看来,马妍跟自己一样,比较安静保守,刚才一起走来的路上,情绪还很低沉,不想一到酒吧见到她的几个朋友后,她就像混迹社会多年的交际女,又说又笑,爽快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哒、哒、哒”抽起烟来,然后洒脱吐出烟气,小米看着坐在对面的马妍浸在缭绕的烟气中,觉得很陌生。
“你同事会玩骰子不?一起玩骰子。”看着小米木讷的坐着,其中的一男子说到。“我不会,你们玩!”小米冷冷地说道,毕竟马妍打过招呼对小米不能乱来,她的几个朋友虽对小米有动心,但也不敢直面肆意妄为。
“她不会玩,来酒吧不喝酒说不过去吧。”那男子一手拿着一个酒杯,向小米递来,还没送到小米手里,就被马妍拦下了。
“我替她喝!别欺负人家小可爱!”她一口气就把酒杯里的酒给喝完了,又重新倒了一杯与坐在她旁边的一男子碰杯再喝,碰杯瞬间她出了两人很暧昧,这让小米特别震惊,郁郁寡款的她这下被吓傻了。
“美女,不要拘束,来这地方拘束就太无趣啦,放开玩,我两喝一杯。”这时,那吴总又拿起酒杯要与小米喝一杯,马妍还要抢。
“哎,小马你这是不给你哥我面子呀,喝一杯没事的。”
小米接过后微微喝了一口。
“你这就不对了,我都干了你抿一口是什么个意思?不把哥放眼里是不?”
“哥、哥、她不会喝酒,你不要喝她计较。”
看到马妍难为情,小米一口喝了下去。在坐的人都起哄,鼓了掌。
小米喝完后开始有点晕晕的,顾不上马妍了。
随后,马妍直接坐在吴总的大腿上一起玩骰子,两人不停地喝呀喝,那人的手顺着马妍穿着丝袜的小腿由下到上抚摸着,马妍也没有一点而抗拒,反而很迎合,有些微醉的小米佯装专注玩着手机,余光却看到了那人的手已经摸到马妍的私处了,马妍还是没有抗拒,小米这时忍不住站起来,身子歪了一下,沉浸在掷骰子欢乐中的几个人看到她猛然站起来,很惊奇盯着她看。
“我、我去趟厕所。”小米实在不能相信,她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不是马妍,平时的她根本不是这样,价值观很正,怎么会遇这群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等到小米上厕所回来,马妍已经喝得脸色通红,醉得瘫倒在沙发上,想要站起来,身子软绵绵的又倒下去,嘴里还不时与那男子说情话,看着她要倒下,男子站起来扶了一下她,拿手直接从马妍衣领里窜进去抚摸着马妍的胸,马妍还一脸享受的样子,其他人也是醉得躺在沙发上东倒西歪说着醉话,看到的还在那故意调侃傻笑。
小米可是急坏了,直接跑过去把那男子的手甩一边,使劲一推那人倒沙发上了。瞬间,那几个瘫倒在沙发上的人,都站了起来。“你要干嘛?敢动我们吴总。”
原来都是装醉,真的醉的只有马妍一个人,小米不知道怎么办,虽然看不下去马妍的表现,但是她觉得马妍既然是她同事,就不能闭着眼睛不管。
“小米,小米,没事我们就都玩玩而已,不要较真!”马妍半醉半醒把马妍拉到一边悄悄说道。然后转过身来,“喝多了,喝多了,大伙儿别来气,我这就自罚一杯给大家赔不是!”
刚要喝下,被吴总夺过,“要自罚也该是小米呀,她扫了大家的兴了,大伙说是不是?”随后,都在起哄让小米喝,马妍表现出一副没折了的样子,“小米,喝两个杯应该没事吧?这回我挡不住了。”从没喝过酒的小米刚闷了一口,走起路来已是踉踉跄跄的,再喝一杯准能倒下。
看着马妍那样,小米心里可恨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马妍来这地方。眼里一副绝望的表情,接过来就一口喝下去,然后又是一片哗然与掌声。
坐在皇都酒吧一隅的程一与小邹总,听到哗然声,刻意凝眼看了那群人。
吴总趁着小米把酒杯放下的时候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小米瞬间火气上来把手中的酒杯猛然一摔,“碰”的碎了,又是骂人又是推人,马妍掺在里面又是挡又是劝,场面有些混乱,在人群中小邹总一眼就看到了喝得醉醺醺蓬头垢面的小米。
“那不是小米么?她怎么会在这?”小邹总说着好奇地走了过去,程一也跟在后面,看到确实是小米,小邹总一把就拉过来。程一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死人,你怎么在这?你这个千年老妖,阴魂不散!”小米看到小邹总,晕乎乎地说。
“还喝酒了,好家伙!看不出来啊,你这小白莲成精了,要是被你们朱主编看到,你这日子可好过了!”
“你个坏人,你个混蛋。”小米抬起手来想向小邹总打去,小邹总看到就躲在程一身后,而腿已经软了的小米,没控制住一头扎在程一怀里。
“小马,他们是谁?”想占马妍便宜还不够,小米的注意也打着,看到注意落空了,吴总一脸不高兴的问。
“吴总,他就是我们公司的小邹总,另外一个是恒言科技有限公司的程总。”这会的马妍虽还醉着,倒也精神了起来。
“马妍,你两平日里看着可乖巧听话了,没成想在这喝醉成这样!”小邹总拉拉衣领,咦,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厉声责备起马妍来。
“这不是小米心情不好嘛,我想让她释放一下压抑的情绪,就带来跟几个朋友玩玩,不想她过于难过偏要喝酒,硬是拦也没拦住。”马妍知道小米醉了,可能听不到他们在说啥,即便听到酒醒了也记不得了,本也没啥坏主意,为自己开脱但又不能把责任推到吴总身上,就大胆地撒了慌。
“走啦,小米我们可是要带回去了,你是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继续跟你朋友一起玩乐?”行走江湖多年的小邹总一眼就能看出马妍的用意。
马妍看了看一眼吴总,吴总一脸不悦。
“那小米就拜托两位老总送回去了,朋友们都在这,我走掉有些过不去,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去!”马妍其实是想留下的,整个晚上她与吴总就一直在那卿卿我我,自是有了打算,假意表现出一副不得不留下的模样。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总在夜场混迹的小邹总,看着这场面多多少少都有些看懂了。
“既然都是朋友,马妍就交给你们了,到时出啥问题,找你们算账。”平时经常毫无分寸逗弄小米的小邹总,这会倒是有模有样。
小米靠在程一怀里,嘴里不停嘟囔着,”你这坏蛋,你这坏蛋!”程一一把抱起小米走出酒吧。
“扎心不?心疼不?”小邹总一边调侃着一边走到前面把车门给打开,程一全程面无表情,不言不语,更不知道他啥意思,至少看到小米喝醉却是他第一次见到,更是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