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歌可不知道,江墨敛和旁支打的机锋。
她进组之后,剧组就开机了。
入组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不算大的小事。
剧组的男二换人了。
《那年秋末》的男一号和女一号并没有感情线。
前期的感情线是在女一号和男二号身上的。
对于男二号突然换人,季闻歌还是有些好奇的。
粟粟很快就打听清楚了,这次来的男二号名字叫江枫眠。
“江枫眠看起来还挺帅的,听说他私下脾气也很好,是个暖男呢。”
听着粟粟的话,季闻歌眸子眯了眯,“姓江?”
“是呀。”粟粟点头说道,“听说他还是个新人呢,新人演员不容易呀。”
说着,她忽然想到什么,有点不确定,“太太,您说这个江枫眠和江总同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
这个问题,季闻歌也不是很清楚。
一年前。
江家旁支想要趁江墨敛陷入昏迷,结合起来吞并江氏大权。
被她直接用强硬手段打压了回去。
有她镇着,公司就再也没有乱起来。
现在有了江墨敛坐镇,想必他只会做的比自己更好。
如果她是个名副其实的江太太,江墨敛做的好点,那是她喜闻乐见的。
偏偏。
江墨敛所爱非人,她只能当个败家媳妇了。
想到她败出去的钱,有她力挽狂澜的一份,她就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痛。
不过这么点心痛和让江墨敛变成一个穷小子,只能被黎妙然嫌弃,下场凄惨,心如刀割比起来……
她的状况还是好的。
这么一想,季闻歌顿时就觉得平衡了。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如果有,那就……
多花点钱。
刚这么想着,江枫眠就凑了过来。
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是透明的,一眼就能让人看到里面的水果捞。
“季老师,我让人给剧组买了甜点,这份是特意为您准备的。”
他说着,将盒子递到季闻歌面前,一双澄澈的小鹿眼,巴巴地望着她。
被这样一双眼睛这么看着,季闻歌心下生出了一种,她要是不接受这份好意,她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坏女人的错觉。
反正就只是一份水果捞,季闻歌笑纳了。
新人演员进组就演男二号,时不时买点东西请剧组,是正常流程。
她要是拒绝,倒是显得她不近人情。
江枫眠今年才十九岁,身上有着很干净的少年感,一双小鹿眼看着人的时候,总是有种能够让人轻易心软的魔力。
他也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没两天就打开了市场……
就连粟粟对江枫眠也有很大的好感,“太太,我觉得江枫眠不错呀,您对他有没有兴趣?”
季闻歌听到这话,眯起眸子看向她,“你问这个做什么?不当雇佣兵之后,准备去给江墨敛当间谍?”
“怎么可能?”粟粟飞速否认,“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就是八卦,八卦而已!”
她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其实吧,我觉得……他也是很不错的,诶嘿嘿……”
季闻歌眉梢一挑,鼓励道:“你喜欢就去试试。”
“我不行。”粟粟有些低落,“他……”
“你不用感到自卑……”
季闻歌话刚说一半,就听粟粟用十分低落的语气,说着嚣张的话,“他配不上我。”
季闻歌:“……”
她顿时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粟粟小姐,你能告诉我,你觉得他哪里配不上你吗?”
粟粟长吁一声,“我过关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在我身边可能活不过三集就死了,我不想因为他的死,就变得一蹶不振,从而放弃一切,退隐江湖……”
“我的确不想过刀口舔血的生活。”
江枫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就接了这么一句。
粟粟没想到自己在背后说话,会被正主听到,当即脸色有些红。
江枫眠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因此对粟粟有什么不满,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道:“没想到粟粟看着活泼可爱,过的却是刀口舔血的生活。”
粟粟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说来话长了,总之我是很危险的人。”
江枫眠忍俊不禁,“好吧,我们粟粟的确是个很可爱……不,很危险的姑娘。”
粟粟:“……”
她摇了摇头,一副“尔等凡人不懂我”的表情。
江枫眠等着装深沉的粟粟走了,方才看向季闻歌,“季老师,刚才粟粟说的是真的吗?”
季闻歌:“什么?”
“粟粟的工作真那么危险吗?”
江枫眠似乎很好奇。
季闻歌想了想,点头道:“的确不安全。”
江枫眠当即紧张起来,“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季闻歌眨眨眼,疑惑:“我怎么就危险了?”
“粟粟不是负责你助理保镖吗?她每天刀口舔血的,岂不是说明你的处境更加危险?”
他说着,秀气的美貌皱了起来,“你这样可不行,能不能想个办法保护好自己呀?要不然,我帮你雇几个保镖吧?这样你的安全也能多一重保障。”
季闻歌见他这么真情实感的在为自己担心,眉梢一扬,好奇的问道:“你帮我雇保镖,谁出钱?”
江枫眠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有些卡壳。
“啊?”
季闻歌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江枫眠讷讷的垂下头,季闻歌能明显的看到,他脸颊泛起了红晕,“我想保护你,当,当然是我出钱……”
“那算了。”
季闻歌毫不犹豫的拒绝。
江枫眠再次卡壳,眼神迷茫中,带着一丝丝受伤,“为什么?难道你不希望我靠你太近吗?”
“不是。”
季闻歌对于长得帅的小男生靠近,倒也没什么排斥。
毕竟,身为一个富婆,这样的快乐,是她应该享受的。
思及此,她忽然就想到了什么,狐疑地望着他,“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花钱给我雇保镖?”
江枫眠咬了下唇,偷瞄了她一眼,像是很难为情一般,“我、我不想季老师受到任何伤害。”
说着,他又殷切道:“季老师,你就收下我为你雇的保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