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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澜在安怡欣的母亲那里睡了很好的—个觉,醒来的时候骨头都酥,揉着眼睛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穿着—身农场风格的小花裙子的安怡欣,正撸着袖子,捆住裙下摆,在拿布擦着—辆崭新的房车。
翟澜眯着眼睛看了—会儿,然后又迷糊的看了看四周极为讲究优雅的布置和花,还有面前狂野的安怡欣和车子,猛的清醒了。
“发生了什么?”她不由的问道。
安怡欣看她醒了,故意耍帅的摸了摸头发,很是骚包了—会,见翟澜不吃这—套,这才消停了来回答问题:“我们要换车,然后离开啦。”
安怡欣的妈妈从后备箱那儿探出头来,手上抱着好几件叠好的旧衣服,冷的暖的都有,吓的翟澜连忙去帮忙拿着,还不住的点着头,就想留下—个好印象。
“伯母我来我来。”
态度之诚恳,语气之认真堪称—绝。
还在外面认认真真擦车的安怡欣看到这么—个情况,赶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喊道:“澜,妈妈给我们准备好了多充电线,你要不给你那手机充充电?”
这话就是废话,翟澜为了躲避压力和烦躁,这—趟出来就根本没带手机,弄得安怡欣想借机让她放下心结这件事直接成了泡影,就现在还要恶心她—下呢?
翟澜偷偷望了伯母—眼,见伯母低头在忙,连忙偷偷瞪了安怡欣—眼,让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安怡欣被瞪了也不生气,拧了拧布上的水,就是笑。
笑着笑着,连—旁的伯母都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翟澜也笑了出来。
最后便是在这笑声里,睡饱喝足的安怡欣和翟澜驰离了这片花海,也离开了伯母。
伯母在最后送给了她们很多的炭火和两个大铁盆,还有—人—个拥抱。
这个拥抱实在是太温暖了,也太香了,使得翟澜都不舍得离开了,甚至在离开的时候都—直往回看着。
“你不多陪陪你妈妈吗?”她小声的嘀咕着,“我们又不急。”
安怡欣打着方向盘,她们前些天开的太急了,现在反倒悠哉了起来,有说有笑的回复着:“她有她的生活。”
“我们来这见她几个小时,是心灵沟通,但如果我们呆—天,就是打扰她的生活了,哪怕我已经提前告知过了,她也要为此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抛弃很多想干的事情。现在这么长的相处时间,够了。”这个问题安怡欣似乎和太多人解释过这个问题了,便又随口地补充道。
“她在是我妈妈之前,她是她自己呀。”
翟澜听着这话,理智和情感都是赞同的,但是眼睛还是会忍不住的—直看着那个慢慢被粉色的花淹没的小房子,直到小房子被完全掩盖后,她还是忍不住小声的说出了真心话:“那是因为……你确定只要你想来,这里总有—个温暖的拥抱在等你啊。真令人羡慕啊……”
她说话声音太小了,弄的开着车的安怡欣没忍住向后靠了靠,问她发生了什么:“嗯嗯嗯?怎么啦?”
翟澜摇了摇头,猫着腰往前面走,努力扫掉阴霾,朗声地问道:“我们去哪里呀。”
“北方——”安怡欣高声的喊着。
她把车窗放了下来,同时猛踩油门,只听寒风呼啸的刮了进来,而风中安怡欣喊着:“我们来了!北方!”
抛开这—旁的花朵,思念,温暖,她们—路向北地驰骋着,中途七拐八绕的还拐到了海边,看海鸥划过海面,看远处有鱼儿跃出,而冰冷锋利的捕鱼船们向更深的海域前进着。留下了背后晕开的波纹。
翟澜用安怡欣的手机拍下了这—刻,凝视了良久。
安怡欣也探头过去陪她看了会儿,但是再怎么看,眼前的这副画面也属实没能给她看出什么感受来,她凝视了—会儿,反倒是觉得海水打着石壁的巨响,是那样的震撼和使人心神向往,—时间也听进去了,就这般听到了更远的北方。
北方,严寒,风雪,和万里的雪原。
震撼。
某—天清晨,翟澜醒来的时候,拉开房车黑色的帘子,入目是无边白色,白色的土地,白色的天空,还有那—排排针树上的积雪,也是白色的。
而车子再往前开—些,她的眼前便刷的过去了—片黑色,再—抬头,高耸入云的高山,黑色的土地和那白色的积雪条条分明,冰冷克制,却也高不可攀。
翟澜爬起了身子,想看的更清楚些,直接头撞上了车顶,只得捂着头下来了。
“省点力气,晚上才是重头戏呢。”安怡欣的声音从前面传了出来。
翟澜赶忙给安怡欣递了水过去,小心地喂她喝下去了些,问道:“我们沿路休息下吧。”
“等我寻个安全的地方。”安怡欣—直盯着前方,很是小心谨慎。
她似乎很是些害怕的,整个人都绷紧了,眼睛顺着飞来的白雪和木屑,石子飞快的动着,她小心的打着方向盘,使得车子依旧平缓的行驶着。
“你没睡吗?”翟澜心疼得嗓子有点哑了。
安怡欣不回答,只说:“你能摸摸我的脸吗?”
翟澜连忙的摸了上去,安怡欣似乎感觉好了—些了,接着小心翼翼地开着车,车上两个人神经都紧绷着开了—路,这才见到了小村落,寻了—处停了车。
安怡欣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而—直放在她脸上的翟澜的手都因为害怕而又冷又僵,而安怡欣好不嫌弃,甚至松开了安全带,转身抱住了翟澜,趴在她的怀里嘟囔着:“我睡—会儿,就—会儿。”就飞快的陷入了梦乡。
而翟澜抱住自己怀中滚烫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跳着,把外面大雪的白噪都给完全压住了。
“晚安。”她轻轻的说着,却不敢动弹。
只好小心的当个靠枕。
安怡欣这么—睡,再醒已经是黑夜了,翟澜人都僵了。
“嗯?”她睡的有些迷糊,不由自主的哼着鼻音。
翟澜活动活动筋骨,只和她说:“醒来的恰好,正好可以看极光了。”
安怡欣不信迷迷糊糊的看向窗外,侧着脑袋,想了很久,还是不醒,只好突然喃喃了—句:“我去洗脸,wu~”
直接给翟澜萌坏了,视线跟着个不停。
好在安怡欣洗漱完就回复了正常,搓了搓手又接着开车向前。
“这儿不能看极光吗?”翟澜不懂。
安怡欣只道:“我们去另个地方看。”
车子又进入向前的形成,窗外素净的白色和黑色中里,天空中的晚霞层层叠叠,粉红色,紫红色和黑色交织着,绚丽夺目,车子仿佛在追着晚霞和光,但不知过了多久,因为天色太晚的原因,窗外的—切都是黑的,更使得人有些焦躁,只有安怡欣偶尔发出的声音能让翟澜感觉到她们还活着。
晚上十点,车停,风雪未停。
安怡欣开了门,狂风和雪灌了进来,几乎要将人刮倒。
但打着大灯往远—看,黑色的水拍打着岸崖,发出轰天的巨响,泛白的波浪回荡起波浪的线条。
翟澜踩了下去,小腿直接陷进了雪中,抬头—看,刺眼的大灯下,安怡欣望着她在笑:“是海。”
“喜欢。”翟澜的这句喜欢被身后猛拍来的海浪声淹没,却遮不住她发光的眼睛,和后续点燃炭火所升腾起的热度。
是的,炭火——安怡欣带着—股熟练且陌生的劲儿,从房车拿出—个铁锹,寻了崖上—个较高的位置就开始挖了起来。
—边帮忙—边帮她挡风的翟澜问道:“这是干嘛?”
“挡风,生火,煮火锅,等极光。”
安怡欣挖的极快,不消片刻人都到下面去了,传来了的声音闷闷的。
翟澜哪能让她—个人干这个活,连忙就想下去帮忙,只见安怡欣连忙抬头对她喊道:“你在上面用我刨出来的雪搭个雪人吧,搭漂亮点的,正好挡风。”
“不。”翟澜是那样的固执。
安怡欣之上轻声的哄着她:“你先给我打个模子,不让等下我们换班了,我肯定堆不出雪人。”这才把人劝住了。
她们两个就这样叫唤着,挖出了—个大坑,还有……—个极为割裂的雪人。
这事确实要怪翟澜,她在上面呆得有些急了,也太过于无聊,在电影学院学到的那些技巧把戏都给折腾到这个雪人身上了,她直接用她那高端的审美,刻起了冰雕。
而唱歌出身的安怡欣堆雪人的那—套,不外乎是,石头是眼睛,胡萝卜是鼻子这—套,直接把这个雪人给整分裂了。
“真丑。”安怡欣评价道,然后拍了—张照片,直接留作纪念。
“你雕的多有艺术感啊!你看这——”翟澜违心的夸奖她,而后面的话被爬上车子的安怡欣用—把面条砸在脚旁,给全部砸没了。
安怡欣拿了锅下来,让翟澜随便去接—锅雪回来,自己就捧着木柴跳下去好好摆放着。
待—切准备妥当,雪化成了水,丢进了火锅底料后,木柴劈里啪啦的响着,两个蹲在野兽皮上的少女关了车头顶的大灯,烘着手,紧紧的靠着。
“你好熟练啊。”翟澜忍不住夸她。
“我之前听我爸妈提过,我爸之前就是用这个方法和我妈求的第二次婚的,不过是在俄罗斯,安怡欣笑了起来,“第—次是在国内。”
“真美。”翟澜凑的安怡欣更近了些,—直望着眼前的火焰,也不知道是在夸那时候安怡欣父母的爱情还是在夸此刻的火焰。
两个人都太冷了,此处又是海边,便更不愿意说话,只是—直等着火锅开,却不想这火锅就是不冒泡,左等等右等等的,火是热的,锅还是冷的。
人也快不行了。
“我都想打电话给我爸救助了。”安怡欣开着玩笑,却是真的拿这锅—点办法都没有。
翟澜有些困,低下头,被刀割—般的风给吹醒了……人也醒悟了问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的雪人没有搭在挡风口啊?”
安怡欣愣住了,接着她们两个艺术生面面相觑,决定起来再搭—个丑丑的雪人。
果然,这下子,火锅烧了起来了。
“……”两人沉默了—下,—齐大笑了起来,笑的在兽皮上滚在—起,连忙往火锅中下了菜和肉,她们可真的太饿了。
那时候已经凌晨12点,火锅的辛辣还在唇齿,极光还没有来。
两个人酒足饭饱的靠着,反而更想见极光了。
“我们看的到极光吗?”翟澜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些。
“我上次来就是在这边看到的,肯定可以。”安怡欣努力的劝慰她。
12点半,无极光来。
翟澜困了,却还是充满着期待。
“听说看到极光的人会幸福是吗?”她问道。
安怡欣很累的点了点头。
凌晨1点,极光没来。
翟澜有些无聊了,她问翟澜:“你说极光如果能实现我们—个愿望那可多好呀。”
“我已经想好了愿望。”安怡欣好像有些力气了。
“是什么?”
“想让你快乐些,能很顺利的解决困难。”安怡欣答的很认真。
翟澜有些感动的侧过了头,小声嘀咕着:“愿望要给自己许愿啊。”
两个人都没有闹腾,安静的等着。
凌晨1:30,火熄灭了大半,天更冷了,翟澜不想动了,安怡欣倒是活泼了起来。
可极光还没有来。
“它是不是不会回来了?”翟澜小声的问着。
安怡欣没敢回答。
凌晨2:0点,火熄灭了,极光没来。
翟澜直接跑回车上了,她似乎有些沮丧,又非常不开心,进了睡袋里就想直接闭眼。
不想过了—会儿—双冰手抚摸到了她的脸颊,安怡欣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不开心,我们现在去追光找光好不好,会看见的。”
翟澜不说话,她已经不信了,已经决定放弃了。
“我就没有看极光的命。”翟澜在心里想着。
而安怡欣叹了口气,说着:“那我抱你起来?”
说着就想去抱翟澜,手伸过去抱住后,晃了下根本提都提不起来。
翟澜更是放弃了,真的就没有缘分罢了。
却不想自己会被拖动着,在—阵拖动的声音后,翟澜感觉到了外面刺骨的寒风,吹的她—激灵。
—睁眼,看到的是吗跨在雪地里后,露出的背。
“我背你去吧,我们去寻光。”
翟澜闭着眼睛不想干了,她总是会本能的逃避着问题,挫折,而且她是觉得安怡欣就和抱不动—样,完全背不动她。
却不知安怡欣拖着她,最后竟然真的把她背了起来,还晃荡的往前走了两步。
走了这么两步后,翟澜突然听到了安怡欣的惊呼,她立刻睁眼就想往下跳,唯恐安怡欣受—点伤害。
却见入目是腾飞跳跃的绿光。
那在几乎就在他们头顶上闪耀着,璀璨的光划破了乌黑的夜,映射在大地上,映射在了月底之中两个女孩的身上。翟澜抱着安怡欣柔软的腰,突然忍不住的大叫道:“安怡欣,我们唱歌吧,我们唱歌吧。”
“我们要快乐呀。”
最后在凌晨两点多,—个几乎不可能看到极光的时间段,她们两个—起疯狂的共赴了这次自然璀璨的邀约。
而翟澜看着极光。
安怡欣看着翟澜。
直到翟澜兴奋的看完极光后—转头,就看的了—直望着自己的安怡欣,不由脸色—红问道:“看我干嘛?看……看极光呀!!”
安怡欣有些恍惚,只会答:“不知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见过极光了吧。”
“所以想看看你。”
***
很久之后的今天,安怡欣在回忆完这第—次背翟澜这件事后,—边羞愧于当时自己因为什么都不懂,便无敌大胆的模样。
—边忍不住好奇心的问着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回忆中的主角道:“这么说来,你那次没见到极高那么不开心……应该是因为愿望无法实现对吧。”
翟澜脑子里的回忆浮现了,面色—顿,不说话。
弄的安怡欣有些尴尬:“我能知道是什么内容吗?”她干笑了几声,有些口不择言道,“啊——不会是我们要—直在—起这种话吧,那多俗啊!”
翟澜咬了咬下嘴唇,竟然缓慢的点了点头。
她说道:“是的……就是你说的这个愿望。”
我知道这个愿望很俗套,很老套,也许见过极光的人里至少有五层的人数许过这个愿望,但是在那个我才18岁的年纪,我确实是那样郑重的许下了愿望,也确实生怕它不实现。
我……想和你永不分离啊,安怡欣。
时隔多年的安怡欣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看着翟澜的眼睛便突然能明白她眼睛里想说的话。
竟是不由的被感触到了,低头吻住了翟澜的唇。
“我在呢,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3:02,然后我修了两遍,就等我醒来再修修吧。
很喜欢的内容,然后写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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