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白星突然惊醒,坐在床上喘着气,她看了看四周,心中疑惑,我这是…又回来了?刚刚的感觉为什么会那么真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星的心中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她抱着枕头靠在床边,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清醒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还在村子里。
不知不觉,白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天还很长,睡过去的白星没有看到脖子上隐隐的出现了一个长命锁,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的长命锁。
……
公鸡早早的开始“喔喔喔”的鸣叫,鸟儿理在枝头叽叽喳喳的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这时的路上还没有什么人。
日上三竿,不见白星欢声笑语的沈漫来到白星的房间,虽说白老太宠着星宝,但是规矩还是得遵守。
沈漫一来到房间,当下就有些心疼,只见那白星抱着枕头靠着床头,头埋进了膝盖里,也不知道难不难受,光是看着就有些可怜。
白星这一觉睡得不好,沈漫推开门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声音,只不过还有些迷茫。
沈漫走上前把白星抱了起来平躺着放在床上,问白星:“星宝,这是怎么了?怎么是这个姿势?”
似乎是因为沈漫的话语很温柔,沈漫的怀抱很让人安心,白星眼眶迅速红了起来,眼泪从眼眶大颗大颗的掉落。
“娘,星宝昨天做噩梦了,你别不要我!”白星一边哽咽一边用手拉着沈漫,想要把头往沈漫的怀里钻
沈漫一愣“星宝,娘怎么会不要你呢?做噩梦了?今晚和娘一起睡好不好?”
反应过来的沈漫把语气放柔,抱住了想要往她怀里钻的白星,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脊背,慢慢的安抚着
白星搂住沈漫的脖子,将脸埋在沈漫的脖子里,眼泪沾湿了沈漫的衣服。
沈漫很心疼,白星的眼泪就像是一把刀扎在了她的心尖尖上,她的白星,应该是明眸皓齿,天真爱笑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哭泣。
沈漫叹了口气,轻轻的掂着在怀里的白星,将她哄睡
沈漫抱着睡着的白星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轻声关上门走了出去。
她去柳红衣的房间向柳红衣说着这件事,沈漫心中很难过:“红衣,星宝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我第一次看见她哭的这样难受,我看着,心都要化了。”
柳红衣拉住沈漫的手,轻轻拍了拍,轻声细语的安慰沈漫:“漫漫姐,别怕,不都说梦是反的吗,等到星宝醒来,我带着他去县城里去买一些吃食,星宝不是最喜欢吃稀奇的东西了吗……”
沈漫在柳红衣的安慰下情绪慢慢的平复,可是她心里还是刚刚星宝哭的那个场景,一想着,心脏就有些刺痛。
沈漫走后,房间里的白星又开始做起了噩梦,一会儿梦到被打的场景,一会儿梦到在重症监护室的场景,一会儿又梦到被推进手术室的场景
睡梦中的白星皱着眉头,冷汗淋漓,仔细看,似乎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
“三妹,这白星怎么还没醒,这你就不对了吧,别的人家孩子四五岁就早早的起床开始下地干活了,怪不得这白星比不上其他人家的孩子,哼!”刚从地里回来的桂芬听见柳红衣说的“等她醒了”,就重重的冷哼,这几天她心惊胆战的,都是因为白星这个坏东西,如果不是她拿回来这么多东西,她就不会往娘家拿了,就是因为这个贱丫头她这几天在白家天天夹着尾巴,不敢做这个不敢做那个了。
沈漫一听见这话,便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哭了起来,柳红衣在边上差点乱了阵脚,慌乱的安慰沈漫。
桂芬说完之后,沈漫就直接哭了起来,她心下慌乱,因为后面白成军,白立军,白建军可还在门口。
这几天白立军好不容易对她的态度好了一点,如果再被他看见这样,他肯定不想和她过了。
她刚想让沈漫别哭,就看见白老太从沈漫房间走了出来,“我还没死呢桂芬!”白老太抬起拐棍敲了敲地“桂芬,别人家的孩子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不管,可是白星是我的乖孙女儿,我要放在心尖上宠的孩子,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
接下来的话白老太没说,只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便走到沈漫面前安慰。
后面进来的白建军等人也听见了桂芬说的话,白建军走上前,质问桂芬:“二嫂,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待我的孩子!我扪心自问,每一次有什么好的东西,哪一次没有带给其他孩子?是肉我多吃了一口还是银钱多用了几两让你这样对待沈漫?”
白建军向来是三人当中最好脾气的那个,可是这一次,他直接当着白老太和白成军白立军的面发火“刘桂芬,我敬你是二嫂,对你处处忍让,如果你再对我妻儿这般,我白建军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桂芬一听白建军说的话,脸色发白,慌乱道:“我不是,三弟……”
话还没说完结果就被白立军打断:“就这样吧,你明日收拾收拾东西回娘家吧。”
在屋子里的众人都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桂芬睁大双眼尖叫起来:“白立军!你是要怎样!是要休了我吗!难道我说错了吗!”
白立军嘶哑着声音吼道:“够了!闭嘴!”
这下换桂芬楞了,这是她第一次见白立军这样对她说话。
她突然坐到地上,蹬手蹬脚的大喊:“我不活啦!白立军你个狗东西我辛辛苦苦照顾你一家老小,不嫌苦不嫌累,你竟然要休了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这时,白老太突然开口:“刘桂芬,你说你辛辛苦苦照顾咱们一家老小?哼,我平时让你做个饭你要说对柴火过敏,吃倒是没见你过敏的?让你下地干活,你能坐在路边喊我偏心,诸如此类的还有好多,需要我一条条举给你听吗?”
刘桂芬傻眼了,刚想辩解,正在哭的沈漫也开始质问:“二嫂,我平时对你诸多忍让,你欺负我也就算了,当年我嫁过来的时候,母亲给我的翡翠玉镯被你拿去卖了,让我不要跟婆婆说,每次我闺女儿打了野味摘了药材,你想着分一份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要在王青青家诋毁星宝?甚至还让王青青对我闺女儿动手,你还是不是人!”
刘桂芬这下是再也不装,而是真的慌乱了:“立军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话还没说完,白立军一巴掌打在了刘桂芬脸上,让白绍去村头让村长带纸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