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
姜柳回过神来,疯狂摇头摆手极力否认,急惶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五郎哥哥,我喜欢的是你,是你啊!”
“那为何严麻子的汗巾在你身上?”
宁五郎冷声冷脸的询问。
“对啊,汗巾又没有长腿,除了是你自己拿的,还能是哪种可能?”
姜茶也立马出言询问。
“我怎么知道?!十里八村的哪个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五郎哥哥?!我怎么可能与严麻子有什么牵扯?!”
姜柳快疯了,大叫着否认。
“你嘴巴上说喜欢五郎哥,可袖子里却藏着其他野男人的汗巾,应该是你被拒了太多次,所以自卑之下就勾搭其他野男人,好证明你其实是有男人要的?”
“不过,你就算是勾搭野男人,也不至于去勾搭严麻子吧?还把他的汗巾藏到袖子里,不怕他身上的脏病传染给你呀?”
姜茶挑着弯弯的柳眉,说出她的猜测。
她这话音落,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张氏立马抹了把眼泪,朝着姜柳的方向狠狠唾了一口,“哼,她若是去勾搭其他男人,其他男人理她么?!”
“谁不知道她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家五郎,哪个男人愿意浪费时间让她在自己身上找自信?也就严麻子这种爱逛窑子的下三滥愿意与她虚与委蛇调笑几句!”
“她就是被五郎拒绝的狠了,所以才想去勾搭野男人展现她的魅力,就是这样的!”
……
现场寂静了片刻。
张氏竟然赞同姜茶的话语?
她不是极为嫌弃姜茶么?
不过,姜茶这分析,初听觉得是胡说八道,可仔细想想,逻辑上也能说得通,毕竟就宁五郎拒绝姜柳时的毒舌,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姜柳被打击的惨了,想要在其他男人身上找找自信,也算正常。
“本来就是这样的,姜柳为了证明她是有男人要的,所以偷拿了严麻子的汗巾,想在严麻子身上找回信心。可恶!姜柳,你自己干的事,你为何要往姜茶身上推?!”
宁小言攥着拳头瞪着姜柳,将牙齿磨的嘎吱嘎吱作响,秀气上的脸蛋上带着明显的恼恨,“你个水性杨花、染了脏病的贱人,以后不准再靠近我家,不然我放狗咬你!”
……
现场又是一片寂静,在场的众人都愣了。
怎么?
宁小言也赞同姜茶的分析?
看宁小言骂宁五郎舔狗的愤怒,她不是比张氏更瞧不上姜茶么?
“诶,这么说姜柳真看上老子了?”
就在这时,一头雾水的严麻子将信将疑的开了口。
“噗——自信一点儿,她就是盯上你了。”
姜茶乐不可支的点头。
这个严麻子可真是配合她,一张口就是金句,字字戳姜柳钱婆子的心窝。
“你个贱蹄子!”
钱婆子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当真是恨极了,这几人一唱一和的是要彻底毁了她小柳的名声啊!
她也顾不上严麻子了,转而想去打姜茶,枯瘦矮小的身子犹如炮弹一般迅疾的往姜茶身边冲,张牙舞爪歇斯底里,脖子上的青筋都吼出来了。
“你们几个娼妇贱货再敢说一句,我让永富把你们都抓到大牢!”
宁五郎听闻这话,俊脸一沉,当即就要去拦她。
可就在此时,她脚下猛的一滑,然后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她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捂着膝盖,疼的直在地上打滚。
“娘!”
姜柳吓了一跳,赶紧去搀扶她。
姜茶啧了一声,将掌心的小阵盘收入空间,口里却是对宁五郎道,“又是平地摔,五郎哥,可别讹上你家门前的空地。”
“她敢!”
宁五郎没来得及答话,张氏先骂上了,她一手叉腰,一手点着钱婆子,气的浑身直哆嗦,“天杀的老虔婆,敢讹宁家一文钱,我就送你去见官!”
“你儿子不就一破捕快么?动不动就蹲大牢蹲大牢,你吓唬谁呢?!当真以为我宁家怕你?”
“滚!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老四家的,去拿扫帚将这个老虔婆赶走!今后她和姜柳再敢登宁家的门,放狗!”
“就是,滚滚滚,再敢登宁家的门,绝对打出去!”
宁小言也气急了,挥着小手像是赶苍蝇一般,让钱婆子和姜柳快滚。
而宁二郎、宁三郎、宁四郎这三人的媳妇,很是听张氏的话,赶紧回家拿扫帚,准备赶人。
钱婆子倒在地上,听见这话当真是要气死了。
按照计划,今天明明应该是姜茶这个贱蹄子的死期,她明明可以将姜茶踩入万劫不复之地,可为什么最后落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是她的小柳?
严麻子的汗巾为何会出现在她家小柳的袖子里?
“不准走,都不准走!还没调查清楚严麻子的汗巾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柳袖子里,一个都不准走!小柳她是清白的!”
眼看张氏不仅要赶她走,还要驱散围观的人群,她也顾不上疼痛了,赶紧大叫着阻止。
“就是,都不准走!”
姜柳也急得厉害,若是让围观的人就这么散去,那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姜茶一双美眸瞧着快要疯掉的姜柳,樱唇勾起一个愉快的弧度,“乡亲们,暂时别走,我有话要说。”
她这一开口,在场众人立马看向了她。
“你还想说什么?!”
张氏没好气的问。
“娘,不管姜茶的事儿,她自从脑袋清醒就没怎么搭理我,是我追的她。”
宁五郎赶紧道。
张氏“……”
气死她了!
真是气死她了!
姜茶看着身边这颗长身鹤立俊美无俦的村草,白皙的脸蛋上有些许无奈,这颗村草看着聪明,但在婆媳这种事情上,还是单纯了些。
他把姿态摆的越低,那张氏只会越讨厌她。
不过,眼下不是关注这种细节的时候,她嘴角噙着笑,说起了她的正事儿。
“乡亲们,姜柳勾搭野男人,这是她自己的私事,大家乐呵一下就成了,不用关注太多。”
“不过今天的事实在是可恨,有人平白无故的往我身上泼脏水,要毁我名声,着实可恶。”
“我不知道谁是真凶,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我决定搞一个悬赏。”
“大家伙儿也都知道我现在会做爆米花,这小生意虽挣不了金山银山,但每日有固定的进账,所以,从今往后,谁若是能抽肿真凶的脸颊,那就可以来我这里拿感谢银子。”
“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只要有人能把真凶的脸给抽肿,那我就拿出二十两银子感谢。”
“若是更进一步,能抽掉真凶的一颗牙齿,那再添二十两。”
“听清楚了哦,抽肿真凶的脸颊,我给二十两银子,抽掉真凶的一颗牙齿,我再添二十两银子,也就是说,真凶的一颗牙齿,值二十两银子。”
“多抽多得,长期有效,希望大家踊跃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