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若有所思:“这女人一定不简单。”
“那是自然。”卫以珩道:“北齐王默许她干预朝政已是众所周知,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话北齐早就亡了,连给朕做边卫都不配。”
“你是觉得他们是因为淅辞才下的毒吗?”
卫以珩似有意若无意的揉着容池临的脖颈,摇头:“她没那么蠢,淅辞如今只是阶下囚,怎么可能会为了她铤而走险。”
“也是。”容池临赞同的点头:“谁会为了一个一点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顾国家安危。”
“朕会。”卫以珩垂眸看着他,眼底写满了认真。
容池临足愣了好一会,耳尖微微泛红小声嘟囔:“就你蠢。”
“这不叫蠢,”卫以珩摸着容池临的锁骨,手愈发不老实:“这叫疼你。”
容池临手忙脚乱的抓住他的手,生怕他兽性上头,在这儿要了自己:“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你放开……”
容池临推他,卫以珩趁机亲了他一口,终于缓缓放手让他起来,容池临拍平身上的褶子:“你打算怎么办,基本上已经锁定刺客是内鬼了,跟这些使官没关系,是不是就能放他们走了?”
“不能。”卫以珩漫不经心道:“机会都送到脸前了还不用,你是不是傻。”
容池临一愣,两人对视了片刻,容池临突然长大了嘴:“你不会是……”
“没错,朕要挑起边围战乱,叫他们鹬蚌相争,朕坐收渔翁之利。”卫以珩语气平淡的就好像再说晚上吃些什么,很是漫不经心。
此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几个国家若真的撕破脸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波涛涉及的地方究竟能不能牵连大楚谁也说不准,可卫以珩就好似已经知道结局一般毫不在乎。
他天生就是掌控者,不管再匪夷所思的事,只要他不在意,身边的人都能鬼使神差的跟着放心下来。
“既然你都胸有成竹了就跟我回去。”容池临去拉他的胳膊:“中午就没吃,这都几点了再不吃你都要饿死了。”
“朕不饿。”卫以珩心里暖暖的,趁机拍了一下容池临的屁股,像大狗一样缠他,心满意足:“就剩几本了,朕看完就回去,乖。
“乖个屁。”容池临拽不动他,反而自己一个踉跄险些没趴他身上,拽不动容池临也来了脾气,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还剩好几本呢,等你回去肯定又很晚,我都饿了!”
卫以珩顿时止住笑意:“你没吃晚膳?”
“没有!”
假的,容池临一下午就没住嘴。
他理直气壮:“我一直等你一下午滴水未进,你再不回去我都要饿死了。”
话音刚落,手便被牵着往外走,卫以珩动作干净利落的惊人,直接叫张福满传轿辇,不过一会儿光景就到了养心殿,事先准备好的晚膳也热好了摆上了,卫以珩看着餐桌上少了个腿都烤鸡抽了抽眉毛。
“……这就是你说的滴水未进?”
“它可能天生就没长腿。”容池临笑嘻嘻的拉着他坐下:“另一个给你,啊——张嘴——”
卫以珩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去行宫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行宫容池临就兴奋,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欣喜,一脸的冷漠:“有什么好考虑的。”
卫以珩无奈。
容池临给他加了一块姜平静道:“你这个人啊,坏的很,明明就不可能去还偏偏说出来勾引我,看我失望你有什么好处?”
“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确实不能去。”卫以珩假惺惺叹息。
荣容池临笑容垮在脸上,顿了顿又给卫以珩夹了块葱:“吃你的吧。”
卫以珩扒拉着碗里的葱姜,突然就觉得很有趣,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敢往他的碗中夹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卫以珩一定会一把掀了桌子,叫人把拖出去砍了。
可同样以下犯上的事让容池临做了他却会心头一暖,好像无数吸饱了阳光温度的棉花包裹着自己的心。
他勾住容池临的脖子:“生气了?”
别以为他没发现,容池临盯着辣子牛腩里面的花椒好半天了。
容池临瞪他一眼没说话,硬逼着卫以珩把饭吃碗就推搡着去洗澡。
按照容池临的指示汤泉宫四周重安了一大排红灯笼,卫以珩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几天忙,一直都是在寝宫洗澡没来汤泉宫,今日一来还以为自己走到鬼屋了……